程實只是沒搞明白這頓飯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弄清楚他心裡沒底就不敢隨便的吃。.pbx.連人家是好意還是歹意都不知道,怎麼能放心的食指大動?
“你有什麼想吃的和不吃的都告訴我,我馬上安排他們重做。”鄧升的任務最主要的就是要把這個程實招待好,他一口不吃這不是在給鄧升上眼藥嗎?
紅辰來了一準的衝鄧升發脾氣,鄧升寧可重新擺一桌也不能惹紅辰發火啊。
“不,不是的,是我胃口不好。”
“胃口不好?來杯開胃酒就好了。”鄧升對身邊的服務員說了句:“金巴利加橙汁一份。”
“哎,別別別,不,不要不要。”程實不知道鄧升說的是啥,反正聽名字就不會便宜,吃人家的嘴短,更何況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再好也未必合自己的口味。
“意大利的名酒,二十六度,你是嫌度數低?”鄧升怕他不懂,每個詞都儘可能說到讓他明白。“那就換菲奈恃·布蘭卡吧,也是意大利的,四十五度。”
“不不不,不要這個。我就是”程實臉都紅了:“我就是看你沒吃,我不好意思吃。”
‘唰’的一下屋子裡瞬間安靜了,筷子、勺子和碗盤的敲擊聲戛然而止。程實這話說的,滿屋子的人都沒注意到這點。
他不好意思吃,那別人呢?別人都是吃貨唄?程實平時很機靈的,只不過這樣的場合第一次來,他過於緊張,智商就被拉到地平線以下了。
“哦,哈哈哈”鄧升笑了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小子心眼還挺多,怕有毒啊?“我是不敢吃。”
呃,別人更不敢吃了,這請人吃飯的說不敢吃?有毒啊?
“今天紅總有七單大生意要談,由我陪同去見的客戶有四個,也就是說除了這頓我還有四頓要吃,這才上午十點不到,我現在就吃飽喝多了,這一天可怎麼過啊?客戶必須陪,那是沒辦法的事,咱們都是尚京人,都是好兄弟,以後有的是機會常聚,你們就別逼我了。”
震驚,有錢人的日子原來是如此的悲催啊,咱們是想吃吃不起,他們是不想吃也得吃。
“就是說紅總今天要吃七頓飯?”程實不敢想像那得多忙,一頓飯吃兩個小時,一天吃十四個小時?
“加上這頓八頓,在家還得陪老婆吃三頓,今天他應該吃十一頓飯。”鄧升說着就笑了起來,感覺很舒服。“單身狗也有單身狗的幸福啊,我就不用回家非吃那三頓飯。”
一天吃十一頓飯?吃貨中的戰鬥機!
“那紅總有多胖啊?”
“你們看我胖嗎?”鄧升的身材很好,一點都不胖。“紅總比我身材好多了,他鍛鍊的好,我懶。”
程實掰着手指頭算了半天,天真的問:“一頓吃一個小時也忙不開啊,陪不同的人吃,不能坐一個桌子上吃吧?他還得有趕路的時間呢。”
“一頓飯哪能吃一個小時?有的半個小時,有的十幾分鍾,有的紅總過去說幾句話,有的喝兩杯酒就走。你以爲他誰都陪啊?點個卯就是給面子了。”
“哦”程實發現這一桌子的人好像都對他很熱情,他懵頭懵腦的,如果說紅總請城管的人吃飯是有事的話,把他帶上幹嘛呀?
而且還不像是捎上的,好像對他特別的禮遇有加。紅總到底是什麼人呢?程實也不認識姓紅的啊。
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還是鼓起勇氣問問吧,問明白了心裡就有底了。“紅總請我們吃飯是有什麼事啊?”
徐隊長一拐胳膊肘撞了程實一下:“吃還堵不住嘴?請你就吃唄,還能害你呀?”
徐隊長也想問問這頓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不敢問。沒想到程實張嘴問了,這麼問話特別容易讓人多想。
鄧升笑道:“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我聽紅總說要在你們那條小吃街街頭的位置建停車場。”
“是,都建好了。”徐隊長也不知道停車場是誰建的,那速度簡直無法形容,三天就建完了。
“以後那條街上就麻煩諸位多費心了。”
“沒說的,這是我們職責所在,應該的嘛。”
程實眨了眨眼睛,還是跟他沒半毛錢的關係啊。剛要張嘴問問,房門被服務員推開了。
服務員並沒有進來,打開門之後就站在門口,禮貌的對鄧升笑了一下:“紅總來了。”
鄧升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去接一下。”
徐隊長跟着也站了起來,陸陸續續的很多人都站了起來。鄧升擺擺手:“坐坐,你們坐。”
鄧升也只是才走到門口,紅辰就走了進來。程實一眼就認出了紅辰,他看到紅辰才愰然大悟,原來今天的主角真的是他,怪不得這些人都圍着他轉。
看來今天是紅辰特意請他吃飯,城管的人都是坐陪。程實還以爲自己是借了老徐的光,就說城管的人出來吃飯沒有可能把他捎上嘛。
程實的心總算踏實了下來,咧開嘴露出了笑容。今天這頓飯是好事,城管的人不知道自己跟紅辰是什麼關係,還以爲自己跟紅辰很熟。
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他了,說不定衛生費、管理費都能打點折,這些都不要緊,最好的是跟徐隊長能交上朋友,明年再分編號的時候可以往前挪挪位置了吧?
紅辰掃了一眼屋裡的人,一下就發現了程實。不用看臉也能找到他,唯一一個沒穿城管制服的人。
“紅總”鄧升習慣性的打了個招呼,紅辰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向桌子走去。
“紅總”滿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不只是出於禮貌和熱情。一個是能在生活中真的見到紅辰有點激動,一個是紅辰的驚-豔與氣場兩重強大,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有種納頭便拜的衝動。
紅辰邊走邊擺手示意大家坐下,他徑直走到主位緊挨着程實。他看着程實曬得有點黑紅色的臉:“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程實傻笑着撓撓頭,他把紅辰的名片壓-在調料盒下面,沒多一會兒就被風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