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前面的大海,咱們就到了南海國了,”童靖翊指着不遠處海浪翻騰的汪洋。
這是飛揚第一次看見大海,被眼前一眼望不到的藍色所折服,“原來大海真的是一覽無際,想不到南海國和北琅國的交界處,會是一片海。”
“南海國內海域衆多,海產、物資豐富,是一個富饒的國度,不然北琅國又怎麼會輕易與它聯盟。”童靖翊簡單的說明了下北琅國和南海國交好的原因。
“那我們怎麼過海?”司徒芊羽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莊偉的海洋。
“有渡船,”童靖翊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像渡口一樣的地方,“北琅國和南海國爲了加強兩國貿易,共同在此處設立的渡口,以方便兩國商人和百姓的來往。”
“坐船?”在如此密閉狹小的地方?飛揚心裡又隱隱不安起來,“有別的方法過海嗎?”
“沒有。”童靖翊讀出飛揚眼內的不安,“有何不妥嗎?”此處已是北琅國的最南面,他們又都喬裝,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飛揚想了想搖頭道,“沒有,那咱們加快腳步,爭取天黑前能趕到南海國,別到時在海上過夜。”
四人加緊馬肚,加快了速度朝渡口駛去,時間剛剛好,趕上了最後一班前往南海國的渡船。
司徒芊羽略有興奮的踏上了甲板,“這船比咱們遊河的船隻大了好多。”
“這渡船每日載那麼多的渡客安全的穿過海浪,平穩的到達對岸,當然是有大又牢固咯。”採兒自豪道,“這船的設計是出自我父親大人的手筆。”
想起她的父親,採兒心裡既自豪又
痛恨,如果不是他無情的將她送到組織,來表達他所謂的忠心,是不是她的生活就不會如此波折?
飛揚拍了拍採兒的肩,將她從自己的世界拉回,“別想那麼多了。你看……還能看見海里的魚。”飛揚指着海內隱約的影子道。
採兒看了一眼,心中暗生不妙,小聲道,“夫人,只怕這不是魚的影子,多加小心。”海魚一般都會在海的較深之處,而且船開動有巨聲,魚兒一般都會遠避。
此時船已經開出岸邊,飛揚他們想回岸上已是不可能,“也許是我多慮,可能是刮到了海藻或是別的東西。”採兒見飛揚神色緊張安慰道。
童靖翊也看了一眼,“肯定是多慮了,人怎麼能在水中潛伏這麼久。”
飛揚點頭,這是她第一次坐船渡洋,剛開始還不覺有什麼,可是時間一久,漸漸開始有些噁心難受,司徒芊羽也是如此,這就是俗稱的暈船。
童靖翊雖然面色如常,但是卻也稍感不適,只有採兒一如往常,神色自若,“呵呵,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光曦公主,怕坐船。”
飛揚笑着,“不坐不知道自己還會暈船。”
司徒芊羽早就扶着欄杆,吐得連膽汁都吐出來,“天啊,還有多久才能到?”
採兒站起來,從艙門口往外眺望了一下,“大約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已經隱約可以看見岸邊的渡口了。”
飛揚他們是獨自要了一個包房,“你們有沒有覺得船好像越開越慢了?”
“越靠近岸邊開的越慢,這是正常的,怕有暗流。”採兒解釋。
司徒芊羽邊吐邊道,
“聽表嫂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之前不是有個賣貨郎一直在船艙內叫賣,每隔一會就敲咱們的門,怎麼現在連個聲音都聽不到了?”
司徒芊羽吐得難受的不行,想找着賣貨郎買點酸梅吃,卻怎麼等也等不來。
童靖翊站起來,“我出艙去看看,你們在這等着。”
雖然童靖翊什麼都沒說,但是飛揚也能看出,童靖翊也是有暈船的跡象,“咱們一起出去看看,也好有個照應。”
“不行,你們都走了,我怕。”司徒芊羽吐得暈乎乎的,可是腦子清醒着呢。“要不咱們一起去,反正現在是一條船上的。”
童靖翊被司徒芊羽的話汗到了,“也罷,馬上也快靠岸,不如一起去甲板上吹吹風、透透氣。”
四人謹慎的離開所在的船艙,路過的其他包房都很安靜,卻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每個艙門都是關着,他們也不能貿然的打開,來到甲板,對岸的渡口已經清晰的可以看到。
飛揚屏氣凝神的用功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司徒芊羽所說的那個貨郎,此時正擔着貨架笑眯眯的走過來,“幾位客觀,買點小吃嚐嚐不?”
司徒芊羽迎了過去,“可有酸梅。”
貨郎放下貨擔,“有,姑娘你稍等。”掀開貨擔上的白布,一道亮光閃過。
“小心。”採兒有所提防,發現那一閃而過的亮光,拉着司徒芊羽後退,險險的躲過了貨郎的那一刀。
“你是什麼人?“童靖翊開口問,“爲何要行刺我們?”
貨郎冷笑一聲,“去問閻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