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話音未落,便引的一片譁然。“什麼,要將他跟美女班長分在一塊。”“不會啊,我們的規矩可是美女班長只跟女孩子坐的啊。”“你懂什麼,沒聽見人家是含韻的表哥啊。跟含韻坐一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是啊是啊,說不得回頭還要搞好,跟大舅子的關係哦。哎喲,你打我幹什麼。”教室裡亂哄哄的,一片議論之聲。
而聽到要將自己跟我分開,原本坐在我旁邊的那女孩子,小臉唰的一下全白了。只見她從下邊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渾身不住的顫抖,聲音裡帶着些哭腔。“含韻,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分開,我不要跟你分開。”此刻看到她這樣我頓時心裡一陣激動,有種憐香惜玉的衝動。但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我一邊拍着她的手,一邊安慰道:“別哭,別哭,你要是哭的話,我心都會碎的。反正我們仍然在一個班級,又不是不見面了。聽話好嗎。”
我這麼一說她反倒更加的激動起來,眼淚啪啪的往下掉,雖然沒有聲音,但這種無聲的痛苦看了更讓男人肝腸寸斷。我不由的將她向我這拉了了,肩膀借她用一下。幸虧王老師這句他是我的表哥起到了決定性作用,雖然仍然有些人不太高興,但還是接受了老師的安排。而我同坐的女孩子,因爲被老師分在了我的前頭,倒也不象剛纔那樣,只要能跟我在一塊,她便也接受了下來。
叮~~~~~~~一聲清脆的上課鈴聲,原本喧鬧的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很快的同學們便沉浸在美女老師的英語課之中。全教室大概也就我一個對上學感冒的學生,正無聊透頂的睜着雙傾人心扉的大眼睛不停的掃來掃去。不大的教室裡,擠了大概六十多個學生,因爲這幢樓屬於半封閉式的,教室裡只有靠着走廊的一扇窗戶,而走廊也是封閉式的,所以沒有太多的陽光照射進來。便是大白天,教室裡的電燈仍然是大開着。
教室正面是一個用水泥砌成大約三十公分高的講臺。破舊的有機玻璃式的黑板四角,明顯的有着一道道的裂紋。此刻王老師正拿着粉筆在黑板上,用英語寫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句子和單詞。環顧四周,牆面上經過了歲月的洗禮,除了一些印記較深的各類球類的印子外,甚至在靠後的左牆角處還留有一隻烏黑的大腳印。至於各類板書,漫畫,經典詩詞更是被同學們提得到處都是。
或許是感受道我的目光的原因,許多男同學已經將注意裡集中在我的身上。只要我目光掃過的地方,總是有幾雙渴望的眼神注視着我。很快這一情況便被坐在我旁邊得含韻發現了,只見他狠狠的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小聲的說道:“快給我認真學習,亂看什麼。”我捂着被他撞痛的胳膊,調皮的對他吐了吐舌頭。忙打開抽屜裡原來含韻留下來的英語書看了起來,當然我只是觀看裡邊的圖畫而已。而吐舌頭的那一幕卻被很多注意我的男生髮現了,先是陶醉了一番,接着他們又開始怒目而視起取代了我身體的含韻起來。
當然這些我是不知道的。我正翻的起勁,突然從書本里掉下來,一張精美的信封,上邊好象還噴了些香水。在信封的右角邊用絲線打了個蝴蝶結。信封上什麼都沒寫,但摸了摸裡邊好象夾着張信紙。我正要打開看看裡邊到底寫了什麼。突然含韻的大手一把將那信封奪了過去。速度是那麼快,便是我都沒看清楚更別說其他的同學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看含韻將信封拿在了座位下,看都沒看,三下五除二的便將它撕掉扔在了座位底下的小垃圾箱裡。我鄒着眉頭看了看她,拿了張紙寫到:你幹嗎將信封給撕了,難道你不看看裡邊寫的什麼啊。接着將紙條遞到了含韻跟前。他低頭看了下,很快便拿起筆來唰唰寫開了。當我拿過紙條以後,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紙條上寫着: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那些無聊的男孩子寫的無聊的東西,你給我記住以後如果再看到這些東西,全給我撕了。還有,回頭你給我好好練下你的字,寫的實在太醜了,拿出去會將我的臉給丟盡的。看過以後銷燬。
我翻眼瞅了瞅他,而寫過紙條以後,這死丫頭便看都不看我,眼睛牢牢的盯着黑板。孃的美女給你看都不看,果然是個變態。嘴裡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還是趕忙將紙條撕了個粉碎。哼,你不讓我看,哈哈,我騙要看,我就不相信你只收到這一封。想到這不甘寂寞的我,又開始翻起含韻的抽屜。而含韻看了我眼,只見他張了張嘴,大概意識到現在我纔是含韻,我如果翻自己的抽屜,他都要阻止的話,也實在太沒道理。於是含韻便來了個眼不見爲靜。將身體都扭了過去。任我在她的抽屜裡翻了起來。
哈哈,女孩子的抽屜還真的有意思。最外邊是一本本碼放的整齊的課本。課本上還被含韻認真的包上了書紙。在課本旁邊,放着許多形形色色的筆,改正液,鉛筆刀什麼的文具。拿起來玩了兩下子,覺得沒有興趣。我便繼續向裡邊翻看了起來。哇,靠裡邊的東西還真是豐富,這是什麼,卡通絨毛小玩具珈啡貓,恩,居然還有個MP3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聽,放下以後,又發現一串可愛的鑰匙掛鏈。小香水等等。靠最左邊,居然還被我摸出一包衛生巾和一包護墊。
弄的我好象在摸獎一樣。我趕忙將這兩樣東西重新塞了進去。唯一令我失望的是,我找遍了整個抽屜,除了在英語書裡夾着的那封信以外,便再也沒發現其他的信封了。難道是含韻在學校裡魅力有問題。不能吧,象含韻這樣的美女如果都沒有人追求。難道學校裡的沒有一個男人,只是一幫長了個只能用來尿尿,沒有其他功能的假男人。我又看了看含韻,而她卻一動不動的認真的聽着課,根本對我睬都不睬。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下課鈴聲才姍姍來遲。我長長的呼了口氣,終於熬過了這痛苦漫長的一節課,雖然才四十五分鐘,但給我感覺比四個小時都長。如果換我在電腦室,即便是坐一天一夜,我也沒覺得無聊過。王老師剛一離開教室,呼的一聲,我跟含韻身邊便圍滿了人。靠我這邊以男同學居多。而圍在含韻身邊的,卻大部分是女孩子。鬧的含韻滿臉通紅低着頭不敢看人。
倒是我表現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靠着後邊的桌子,瞟了身邊的這些男生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我說你們這一下課都圍着我,是要做什麼啊。”其中一個膽子最大的男孩子,彎腰趴在我身邊,臉上堆滿了微笑道:“我們大家看到你回來,爲你高興啊含韻,你不知道你出事以後我們有多擔心你呢。”他越說,我越覺得他向我靠的越近,很快我便發現,他的頭離我的脖子只有十幾釐米的距離,鼻子一抽一抽的好象在聞我身體的味道。媽的居然敢佔我馬子的便宜。我頭猛的向前一伸,堅硬的額頭一下子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只見他一下子捂着鼻子蹲了下去。我還假裝關係的問道:“你怎麼樣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緊吧。”而他已經痛的鼻涕眼淚直往下淌,還不得不假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捂着臉,擺了擺手,擠出了人羣。我得意的微笑了起來。正當其他無聊的男孩子準備接替他的位置的時候,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粗暴的吆喝聲。
“媽的,都給老子滾回自己的座位上去。老子的馬子你們還敢動,不要命了。”這一聲剛落,原本圍在我身邊的男孩子,呼的一下全都消失不見了,便是含韻身邊的女孩子,也逐個悄悄的從我們眼前消失不見了。而其中一個男同學走因爲被其他同學擠的,走的稍慢了些,便聽見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那同學臉上很快便出現了兩個巴掌印子。而他卻哭了起來,原本我還想關心他一下,如今他這哭,卻讓我很瞧不起他。一點兒都不象男人,既然沒那個斤兩幹嗎還學別人,妄想來追求我的含韻呢。
“媽的,再哭,再哭老子讓他們拉出去打。”對方這話一說,剛纔還在抽啼的男同學,猛的收住了聲音。但從他肩膀不停的抖動可以看出,受到了多麼大的驚嚇。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站了起來,這時候我纔看清楚被軟蛋擋住,我一直沒有看清的來人。原本還以爲是哪個道上的兄弟,弄了半天不過是另一個學生而已。說句實話長的還算不錯,不過從那張發黑的眼圈,和走起路來有些漂浮的感覺上,便可以看出,一定是個酒色過度的花花公子。
哎這個年齡就這樣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到三十歲以後估計他那玩意兒便只能剩下尿尿這一個功能了。我大喊一聲:“住手,不許欺負同學。”這句話剛一喊出,我便想起我第一次見到含韻的樣子。對着含韻微微一笑。但我卻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擔憂。聽到我說話,對方的注意力一下全集中在我的身上。只見對方將手裡抓着的軟蛋往旁邊一丟,滿臉淫笑的朝我走來。
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喊着:“老婆,你沒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着張開雙臂便向我撲了過來。一旁的同學個個看在眼裡,卻敢怒不敢言。我一下便明白了,這傢伙一定是個學校的小混混,或許靠着家裡的勢力所以別人纔會有所顧及。我一下子坐了下來,這傢伙撲了個空,好象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老婆,人家想死你了。那麼久不見了。難道你就不想我嗎。你們看什麼看。”說完好象想在我面前顯示自己的實力。他這一喊,跟在他後邊的一幫校園混混們也喊了起來。“媽的看什麼看,沒聽到我大哥說話,臉都給我背一邊去。”
被他們這一嚇唬,同學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們。這傢伙看到以後衝我得意的笑了笑。看他的樣子好象再說:怎麼樣,我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