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海燕和雙胞胎媽媽,你一句我一句的對罵着吵得不可開交。我拿着匕首指着對面的人羣,雙方人員緊張對峙的時候。
杜老師從外面回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景。杜老師,首先上前把我的匕首沒收了過去說:“你拿把刀出來想幹嘛,我跟你說殺人是犯法的,抓起來是要槍斃的。”
然後問雙胞胎的爸爸。“你們這麼多人來這裡幹嘛,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昨天晚上,我們家磨豆漿的石磨丟了。我老婆就是想到福利院來找找看,沒想到這個臭流氓二話不說就踢了我老婆一腳。”
杜老師,聽說丟了一個石磨也很吃驚:“磨豆漿的石磨應該很重吧,一個得有百來斤重吧?你確定是福利院的人偷的。”
“有一百多斤呢,這玩意兒又重又不值錢,除了這幫流氓誰會去偷那種東西兒。”
杜老師,走到我面前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我說話,邊上的海燕見杜老師出來主持公道搶先說到:“杜老師,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今天早上他老婆平白無故就跑到福利院來罵人。站在福利院的院子裡罵了半天,我們也沒理她。後來她到遊戲機廳裡,罵我有爹生沒娘養的,我就跟她吵了起來。後來她先打了我一巴掌,大肚楠哥纔上去踢了她一腳。”
聽完海燕的話,杜老師點點頭,然後繼續問我道:“你到底有沒有偷人家的石磨,如果是你偷回來的,現在跟我說。我幫你去跟他們說和說和,就說你是跟他們開玩笑的,你跟人家道個歉,這件事情也就完了。不然等一下他們進去搜,搜出石磨來,不管是什麼原因,偷東西都是不對的,到時侯送到警察局去是要坐牢的。”
聽杜老師說要搜查福利院,我一點也不擔心。“我沒事偷他們家的石磨幹嘛?吃飽撐的沒事幹了。”
“你沒偷會不會,是其他的小朋友搞得惡作劇呢?”
我故意轉身,對着後面的耗子他們喊道。“杜老師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誰吃飽撐着沒事幹。偷了他們家石磨的自己站出來,現在把石磨交出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等會兒讓人家進去搜出石磨來,就要抓到警察局裡去坐牢。”
昨天晚上跟我一起行動的那幾個小夥伴,故意搖頭晃腦地說:“沒偷。”其他不知情的更是一臉茫然的說:“誰沒事會去偷那玩意啊。”
杜老師,見狀就對着雙胞胎的爸爸說。“你也看到啦,他們福利院的人說沒偷,你要是有證據呢,就去派出所找警察,要是沒證據就不要在這裡鬧事。”
“他們說沒偷就沒偷了,要是沒偷,就讓我們到福利院裡面去搜一下。”
杜老師點頭同意了,帶着人羣準備到福利院裡面去搜查一下。
我擋住杜老師說。“進去搜可以,搜到了把我們送到派出所,我去坐牢。那搜不到,怎麼辦?萬一我們福利院丟了東西怎麼辦?”
“你不讓人家進去搜查,今天這個事情,你想怎麼解決,真的準備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嗎?讓人家去搜是爲了自證清白,你們這個破福利院有什麼東西,值得人家惦記的。丟了東西我負責啊。”說着就把我們這羣人拉開。讓雙胞胎父母帶着人進到福利院裡去搜查。
等雙胞胎父母進到福利院以後杜老師問我。“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你給我說清楚。好好的人家丟了東西,爲什麼會懷疑到你們頭上?”
“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可能就是因爲我們是福利院的小孩,背後沒人撐腰。他們覺得好欺負唄。”
海燕這個時候又站出來說:“杜老師,我知道怎麼回事,前幾天雙胞胎家翻新屋頂,叫大肚楠哥去幫忙,說好一塊錢一天工資,然後大肚楠哥就帶着我們去幫雙胞胎家幹活,一共十了兩天,幹完活以後雙胞胎爸爸就給了我們兩塊錢工資。說一塊錢一天只請了大肚楠哥一個人幹活,其他人都是大肚腩哥叫來幫忙的沒有工資。”
“就爲了這麼點事,你們就到人家,家裡去偷石磨嗎?”
“不止這些,後來大肚腩哥覺得不服氣。就叫我把雙胞胎的哥哥騙到沒人的地方,打了一頓雙胞胎哥哥,父母就上門來訛錢,說我們把他兒子打壞了,讓大肚楠哥賠了兩千塊錢給他家。”海燕還算聰明,沒有說放火燒山的事情。
“錢賠了嗎?石磨到底是不是你們偷的,現在石磨在什麼地方。”
“兩千塊錢大肚楠哥已經賠了,偷什麼石磨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到底有沒有偷石磨。”杜老師意味深長地問我。
我沒有回答杜老師的話,只是委屈、倔強的擡頭望着天空。不讓自己眼角的淚水流下來。
看到我的樣子,陸老師已經猜出了答案。嘆了一口氣說:“哎⋯,你這個孩子啊,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惹禍。明明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你的聰明卻用錯了地方。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就算他們等一下搜出了石磨,你也不用怕。現在好好的,給我站在這裡反省一下自己的問題。”說完還摸了摸我的頭。
沒一會兒,雙胞胎父母沒有搜出石磨。還是怒氣衝衝的來到了杜老師面前。
“雖然沒搜出石磨,但這件事情肯定是他們這幫流氓乾的,他們把石磨藏在了別的地方。今天不把石磨交出來,我就跟他們這幫流氓沒完。剛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憑他剛纔拿在手上這把匕首,我也可以把他送到派出所。告他一個擾亂社會治安,小小屁孩還無法無天了。”
“首先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一點,不要整天把流氓這個詞掛在嘴邊。你一個大人帶着這麼大一羣人上門,想幹嘛,打架嗎?你這樣做還不允許我們拿把小刀,自衛一下。前因後果,剛纔我已經問過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這幫孩子。起因是什麼,我想你自己心裡應該也有點數,我這裡不說是給你留着面子呢,要不然現在我們就去派出所,我也可以告你個敲詐誹謗。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你要信得過我,你就先帶人回去,明天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好,我給你杜老師一個面子,看你明天怎麼跟我交代?”說完就帶着人羣離開了。
然後杜老師就帶我來到了他的房間。語重心長地跟我說。“我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你,你也受了委屈,但是無論如何偷東西都是不對的,這是在犯罪,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也看到了,不把石磨交出來,他們是不肯罷休的。人不怕犯錯誤,知錯能改還來得及,你不用怕,把石磨交給我,我幫你解決了這件事情。”
就這樣,杜老師叨叨叨叨教育了我半個多小時。再度老師強大的攻勢下,我說出了石磨的下落。然後帶着杜老師來到了水庫大壩底下。
當杜老師看到我把石磨,藏在雪球裡以後都被我氣笑了。然後自己花錢,叫了兩個朋友過來。把雪球打開,擡着裡面的石磨回到了福利院。
然後杜老師問我詳細的作案過程。剛開始我不肯說,只說是我自己一個人偷的石磨。然後他就跟我說,“你一個人背起石磨試試,只要你背的起來我就相信你。”
又給我講了負荊請罪的故事,說要勇於承認錯誤,只有真心誠意的去道歉,才能得到人家的原諒。
經過杜老師半天得說服下。我把雪夜行動裡的小夥伴都交代了出來。仔細的說了偷石磨的過程。然後杜老師,把行動中的小夥伴都叫了過來,但他並沒有語氣嚴厲的教育我們。只是給我們又說了一遍,負荊請罪的故事。然後帶着我們,擡着石磨到雙胞胎家去道歉。
剛開始雙胞胎的爸爸,看我們把石磨還回來。然後在杜老師的要求下,我們鞠躬彎腰九十度的情況下說了一聲,“對不起。”說答應原諒我們了。
這時杜老師說。“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誤會已經解決了。孩子們的道歉,你也接受了。雖然孩子們之間打架不對,但賠二千塊錢太多了,孩子們存點錢也不容易。除了醫藥費和營養費之外,你要把剩餘的錢退回來。”
“什麼兩千塊錢,根本就沒有的事。他們打架之後,只賠了六百元醫藥費和一個遊戲機給我兒子。”雙胞胎爸爸耍無賴的說道。
海燕立刻不願意了,憤憤不平的說:“什麼呀!你就胡說八道。明明是第一天賠了六百塊錢和一個遊戲機,第二天大肚男哥又拿一千四塊錢到你家,賠給了你。”
“證據呢,你拿出證據來呀。你才紅口白牙的在這裡胡說八道呢?杜老師,你可不能聽他們的,再說一個小孩子哪來的那麼多錢。”
“我就是人證,那天我們是三個人一起到你家來賠錢的。”
“你是個屁的人證。你們是一夥的,當然幫着他說話了。杜老師,你帶着這幫人是來上門道歉的嗎?我看你是準備上門訛詐的吧。小心我到派出所去告你們,我還沒舉報你們放火燒山呢。”
就這樣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場面一度失控。兩撥人差點又動手打起來,杜老師只好拉着我們離開了雙胞胎家。
回到福利院以後,杜老師把我們都叫到了他的房間裡。拍着桌子發火的說道。“說你們還有什麼事瞞着我,放火燒山是怎麼回事?後面山上的火是你們放的嗎?你們知道放火燒山的後果有多嚴重嗎?那是損害國家公物,是可以抓起來判刑的。”
看到杜老師發那麼大的火,大家都被嚇壞了。一羣人唯唯諾諾的擠在一起,沒有人出來說話。因爲大家都知道放火燒山的後果,我怕有人承受不住杜老師的壓力把實情都說出來。
只能硬着頭皮站出來說:“都是我的錯,那天我讓海燕把雙胞胎的哥哥騙到了後面的水庫邊上,然後叫幾個人上去打了一頓,把他綁在了一棵松樹上。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誰知這時候山上燒起了大火,我就帶領着大家去就火了。然後大火沒撲滅,我的頭髮和眉毛都被燒掉了。雙胞胎的爸爸看到我的樣子,硬要誣陷我們,說山上的大火是我們放的,然後讓我們陪他二千塊錢。不然就到警察局去告我們,讓警察抓我們去坐牢。我一聽要坐牢就害怕了,答應了他的要求。”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承認,山上的火是我們放的,因爲我太瞭解杜老師了,杜老師的爲人太耿直了,如果他知道山上的火是我們放的。不用雙胞胎爸爸舉報,他就會想把我們送到派出所裡進去。
杜老師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問:“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在這裡騙我。”
我指着道海燕他們說:“不信你可以問他們啊,那天他們都在場。”
海燕他們聽我這麼說,都連忙點頭的說。“是的,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杜老師,拍着桌子咬牙切齒地說。“真是惡人先告狀,整天把流氓掛在嘴邊,他纔是個真正的僞君子。你們也真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