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浴室裡面嘩嘩的水聲,我不禁浮想聯翩。我突然想到了去年夏天我和董雪一起去青島出差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幻想她洗澡的樣子,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我們兩個是真正的共處一室,而且我現在有正當理由,可以不用迴避的。
董雪還說我洗澡時間長,她洗澡的時間也不短啊,這都已經……好幾分鐘了,不明白爲什麼女生洗澡要那麼長時間。
董雪的牀又大又軟,被子上,枕頭上滿是她的髮香。印象裡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牀了,學校宿舍的牀又小又硬,還有一股黴味,出租屋的牀都是便宜貨,一翻身牀板子咯吱咯吱地響,晚上施工都不敢動作太大,生怕一個用力過猛把牀直接搞散架子了。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終於停了,董雪走到了客廳,開始吹頭髮。
我走到臥室門口偷看,董雪背對着臥室,又長又直的頭髮隨着吹風機飛舞,黑色的睡裙剛剛超過屁股,下面是她兩條雪白筆直的大長腿,十分的誘人。
我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董雪。董雪明顯嚇了一跳,吹風機差點摔在地上。
“哎呀,你嚇死我了!”董雪驚呼,“你是不是想把我嚇死,然後繼承我的億萬家產?”
“那我們得趕緊領證,成爲合法夫妻後我纔有繼承權。”我認真地說。
董雪擡手給了我一拳,說道:“滾蛋,就憑你這句話,你做夢都別想我嫁給你。”
我趕忙拉着董雪的手臂邊搖晃邊說:“雪姐我錯了,你說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董雪抿着嘴偷笑,說道:“那就懲罰你給我吹頭髮吧。”
“得令!”我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開始幫董雪吹頭髮。
有了以前幫夏童吹頭髮的經驗,現在幫董雪吹頭髮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董雪也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故意說道:“聖飛同學這麼會幫女孩子吹頭髮呀,工多藝熟吧?”說完衝我擠了擠眼睛,看我如何接招。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不過這可難不倒我。
我略微一沉吟,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以前我經常給我家的小狗吹毛,你和它差不多。”
董雪見沒有佔到便宜還被我類比成小狗,又一陣小粉拳迎了上來,打得我一臉的幸福。
董雪低着頭,彎着腰,讓我給她吹頭髮,而且她的睡衣領口很寬鬆,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真是一覽無餘。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沒有穿內衣。
不過這也正常,哪個女生洗完澡還穿內衣呢?據說在炎熱的夏天,女生最幸福的時候就是每天下班回到家,把內衣脫掉然後往牀上一扔,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我強忍着鼻血,幫董雪吹乾了頭髮,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是地球的引力把董雪的領口向下拉,然後我的視線也被地心引力吸引得向下傾斜,然後碰巧就……沒錯,就是這樣!
董雪猛地把頭髮一甩,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髮梢拂過我的臉頰,我感覺到癢癢的。其實不光我的臉頰,我的心窩此時也是癢癢的,好像有一百隻小貓在撓一樣。
我控制不住身體的衝動,一把抱住董雪的腰,然後就是一個吻。其實我的身體早已經在燃燒了,此刻我只想馬上和董雪回到房間興風作浪。
董雪依偎在我的懷裡,摟着我的脖子,對着我的耳畔輕語:“小寶貝兒,我想被你抱到牀上去。”
灼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耳郭上、脖頸上,癢癢的,我的身體立即酥了半邊。
我彎腰,一把抱起董雪。雖然她有一米七的身高,但是體重估計也就百斤出頭,就在抱起她的一瞬間,我的浴火徹底被點燃。
我抱着董雪向臥室走去,此刻的她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一動不動地窩在我的懷裡。
“小寶貝兒,我重不重?”董雪眼神迷離地問我。
“雪姐,你還可以再重一點,這樣更能突出我的力量。”
抱着董雪移動地過程中,我身上唯一的一條浴巾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掉了下來,但是我顧不上那麼多了,再說我雙手都抱着董雪,也沒辦法撿起浴巾啊。
進了房間,我把董雪輕輕地放在牀上,董雪看到了一絲不掛的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胸口,羞澀地說:“壞蛋,不是給你拿了紙尿褲了嗎,怎麼不穿?”
“穿那東西幹嘛,反正一會也得脫,又麻煩又浪費。”
董雪笑而不語,熾熱的眼神彷彿要吞噬我一樣。
我有如餓虎撲食一般,一把撲倒在董雪的身上,對着她的嘴脣、額頭、臉頰、脖子一頓狂吻。董雪也表現得很興奮,整個人就像一條蛇一樣,緊緊地纏住了我。
我一邊親吻着董雪,一邊把手伸進董雪的睡裙中來回遊走。董雪的嬌軀早已變得火熱,肌膚也變得敏感,就像觸電一樣,我的手指所到之處,無不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寂靜的夜晚,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着。
正當我打算進入正題的時候,董雪突然攔住了我。
“親愛的,怎麼了,害怕了嗎?”我吻了董雪一下,拿出最溫柔的語氣說道,說完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董雪咬了咬牙,說道:“你就這樣直接來嗎?會不會懷孕啊?”
我在心裡算了算日期,發現這幾天恰恰是董雪的排卵期。
“很有可能會懷孕,怎麼辦?”我犯難了。
此時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個渣男,騙董雪說“不會”,然後不顧一切地自己先痛快了再說。然而我做不到,九年義務教育從小就教育我,要做個有責任心的人,對別人負責,對自己負責。
董雪是我最愛的人,我必須顧及她的感受。
董雪猶豫了一下,說:“你能不能戴上那個?”
“哪個?”我明知故問。
董雪拍了我的手臂一下,笑着說道:“壞蛋,避孕套唄!”
不知道爲什麼,當從董雪嘴裡聽到“避孕套”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裡居然感覺到莫名的刺激。
然後我問出了有史以來最欠揍的問題:“你家裡有嗎?”
董雪又打了我一下,哭笑不得地說:“你用你的腳後跟想想,我家裡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再說如果我真的在家裡備着那東西,你還放心和我在一起嗎?”
“嘿嘿,我開玩笑的。”我笑道,然後不情願地說,“雪姐你等等,我這就出去買。”
董雪又猶豫了一下,羞澀地說:“要不……你直接來吧,明天我吃藥。”
我輕輕地拍了董雪的腦門一下,就像她拍我一樣,寵溺地說道:“傻姐姐,我怎麼可能讓你吃那種傷身體的東西?你等着啊,我馬上就回來。”
董雪幸福地點了點頭:“那你去吧,鑰匙在我包裡,自己拿。”
我以光速穿好衣服,又以光速的平方衝下了樓,圍着董雪的小區轉了半圈,終於找到了一家24小時藥房。
在店員曖昧的眼神中,我隨便挑了一盒,付了錢,然後再以光速的立方回到了董雪家。
當我興致勃勃地打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董雪早已經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董雪,我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沙發上。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叫醒她,畢竟明天還要上班,如果晚上不休息好,那怎麼工作?
其實對於我來說,能夠和董雪同牀共枕相擁而眠就已經很幸福了,別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於是我也脫了衣服,躡手躡腳地上了牀,可還是不小心把董雪吵醒了。
董雪一個激靈,然後迷迷糊糊地說:“嗯……寶貝兒,你回來了啊。買到了嗎?”說完翻了個身,把我摟在懷裡。
“買到了。”我也抱住了董雪。
“那就來吧。”董雪依然迷迷糊糊地說。
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說道:“今天就算了吧,雪姐你已經很累了。好飯不怕晚,對不對?”
董雪迷迷糊糊地點點頭,抱着我的手臂又緊了緊。
我們就這樣相擁而眠,在一起兩個月了,我夢寐以求的事情終於實現了。
這一晚,我連做夢都笑出聲了。
如果你看過以前的臺灣偶像劇,你就會發現,劇中男女主角一覺醒來後,男主角揉着發麻的肩膀活動來活動去的橋段純屬扯淡,這種事在現實生活中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因爲,當我早上醒來後,原本緊緊抱在一起的我們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分別睡在了大牀的兩邊,用李聖傑的那句歌詞來說:一張雙人牀中間隔着一片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看着身邊的董雪,心中感覺很踏實。
有位作家說得很好,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陽光與你同在。
董雪也醒了,笑着對我說:“早安,小寶貝兒。”
我在董雪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說道:“雪姐,昨晚我們是不是有些作業沒有做,你說怎麼辦呢?”
董雪莞爾一笑道:“壞蛋,今晚到我家來,給你補課。”
完犢子了,這一天讓我怎麼安心工作?董雪這小妖精,迷死人不償命。
我和董雪一起起牀,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餐,然後一起去上班。現在的我,真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到了公司,我和董雪剛下車,就被張總撞了個正着。
看着我們,張總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上班?”
“我們……路上碰巧遇到的。”我開始編瞎話。
“真的?”張總半信半疑地看着董雪。
董雪未置可否。
張總饒有興味地看着我們,邊摸着下巴邊說:“我的天啊,公司裡最近的流言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