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道“所以啊,吳哥,我勸你該拿的早點拿出來,花錢保平安,現在還來得及。這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是你真進了警察局,大家鄉里鄉親的,兄弟我想幫你也幫不了嘍!”說完還輕拍了吳同光肩膀幾下,以表示這是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吳同光指着自家的房子,說道“哎呦!二兄弟,哥怎麼說你才能相信啊?你自己也瞧見了,就哥家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這些個陳年的破舊家當,哪像有錢人住的地方啊?”
劉二眯着眼,經盯着吳同光。吳同光很明白劉二要來“硬”的了。
只聽劉二忽的嘆了口氣,說道“吳哥,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警察局是啥地方?那兄弟現在就給你講講漢奸的下場?”
吳同光努着嘴,點了點頭。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鐵桿漢奸金算盤知道吧,他的身板比你不知道強多少倍,剛開始,就像鐵公雞一毛不拔,結果進了審訊室怎麼樣?刑具還沒全亮出來呢,直接嚇的尿了褲子。結果別說錢了,幾個小老婆全都交出來了。”說到這,劉二得意的發出了陣陣淫笑,這笑聲配合着他那滿嘴的大黃牙。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劉二收斂笑容,繼續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接着說道“至於吳哥你嘛。”劉二上下打量了一下吳同光,怎麼看吳同光也不像金屋藏嬌的人。
接着繼續說道“你外面金屋藏幾個嬌,兄弟不管也不要,只要你把錢早點拿出來,哥幾個立刻就走,再也不來騷擾你。”
吳同光也不答話,只是雙手一攤,一臉無奈的表情告訴劉二,真沒錢給你。
其實,吳同光心裡明鏡:劉二啊,劉二!別跟我玩這種語言遊戲,錢給了你,你是不會再來騷擾我,你可又不能保證警察局其他的人也不會來?
劉二怒瞪着吳同光,指着吳同光的臉頰,說道“姓吳的,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你……”一連串的歇後語之後,劉二吞吞吐吐的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只是喘着粗氣,在吳同光面前來回踱着步。
吳同光這時倒是顯得從容不迫,揹着雙手,面帶微笑的看着焦躁不安的劉二。吳同光很明白,劉二之所以遲遲沒對自己動手,還在這裡和自己廢話。是因爲劉二如果把自己抓進了警察局,在監獄裡,就算吳同光最後要花錢保命,以劉二的官階,這部分錢他一個子也別想得到。甚至可以說他只是警察局的一個臨時工根本就沒有官階。
劉二同樣也知道,吳同光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篤定自己不會輕易抓他。他來回渡着步,也就是在想下一步的對策。
忽然劉二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把手銬從腰間拿了出來,在吳同光面前晃了晃。惡狠狠的說道“姓吳的,我最後問你一次,拿還是不拿?”
吳同光一秒鐘都沒有耽誤,非常配合的把雙手伸到劉二的面前,示意他拷上自己。語氣輕鬆的說道“沒有。讓我怎麼拿啊!”
“沒看出來啊,姓吳的。你還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人。那好,留着你的錢給閻王爺花去吧!”說完就要給戴上手銬。
吳同光把臉湊到了劉二的耳邊,沉聲說道“小二子,你要是有本事抓我進去,就別讓我出來。我要是出來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事到如今,吳同光說話也就再也不留情面。
“你,你,你。死到臨頭,還,還敢嘴硬。”這劉二平時就是個不成器的小混混,裝橫嚇唬人還行,若真遇到有和他玩命的,當場就給他嚇的腿肚子哆嗦。這不,說話都結巴了,拿着手銬的手也有些顫抖。
對於吳同光來說,他知道劉二不經嚇,但如果劉二豁出去了,把自己拷進了警察局。自己再想出來,還真要費些周折。而對於劉二來說,他現在的處境更尷尬,面對吳同光如此囂張,不抓他在衆警察和鄰居面前,面子上掛不住。要是真把吳同光拷回局子裡,自己一個子都得不着。吳同光要是再被放出來,那不還得找自己麻煩。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住手。”突然一聲低喝從大門處傳來,吳同光和劉二同時都把手收了回來,也同時鬆了口氣。兩人都覺得這聲低喝就是久旱時的一場甘露,來的是那麼及時。
隨着聲音的消散,從門口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人。兩人均頭戴禮帽,外披黑色及膝風衣。
爲首的“黑衣人”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冷峻。在他身後走進來的是一位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他身材中等,表情就如同湖水一般極爲平靜,不泛一絲波瀾。
爲首的“黑衣人”進來之後,目不斜視,直奔着劉二就走了過來。倒是他身後的中年人邁進大門之後,便駐足不前,也不打量院裡衆人,只是看着眼前這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
劉二見來人步履矯健,走路生風。透着一股懾人的氣勢。心下不禁膽怯了三分,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手指着大個子“黑衣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是誰啊?敢妨礙老子執行公務。你信不信我把你拷回局……哎呦!”
劉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走至身前的大個子“黑衣人”握住手腕。大個子的手勁不小,把劉二握的呲牙咧嘴,“哎,呀,呀”的連連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