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時李瀛正痛苦的躺在地上,我趕緊跑過來將他擁在懷裡。
他緊緊的攥着我的手,鼻血流的滿臉都是,眼神迷離的看着我,說道:“你去哪裡了?你不要丟下我。”
“我不會丟下你的。你放心。”我心疼的安撫着他。
白大夫掏出懷中的鍼灸,灸在李瀛的頭部,他才漸漸的緩下來。
然後我與白大夫兩人費力的將他擡到牀上。
蕊兒來到我的身邊,說道:“籬姐姐你總算回來了,昨兒加今兒大哥哥已經疼了兩回了。每次都特別嚇人。”
“白大夫,他怎麼樣?“我問道。
“時間不多了,他現在一次比一次嚴重,而且發病時間一次比一次短。籬姑娘你早些做出選擇,對他來說也是早點解脫。”
“什麼選擇?”蕊兒不解的問道。而白大夫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她。
“蕊兒,你想你的廖哥哥嗎?”我問道。
“當然想了,我們已經一年多沒見面了。不知道廖哥哥有沒有想蕊兒,可聽哥哥說,這場戰爭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呢。想來,到時候相見的時候廖哥哥都會忘了蕊兒吧。”
我靜靜的看着躺在牀上的李瀛沒再說話,白大夫將蕊兒帶出了房間,臨走時又勸了我一遍,萬事早些做選擇,對誰都好。
夜已深,他躺在牀上整整一天,疼痛讓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堪重負。
醒來時看到我,立刻露出了笑臉。
拉着我的手不再鬆手,而後撒着嬌說道:“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我回應着,以前我從沒對李瀛說過這樣的話。而如今他傻了,我卻比以前更加喜歡錶達自己的感情。
“疼嗎?”我摸着他的頭,寵溺的目光看着他。
他點了點頭:“疼。好疼。”
“那以後我都會讓你不再疼了,好嗎?”
“好。”
。。…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
我一直睜着眼睛,看着他入睡,看着他打鼾,看着月亮落下,太陽升起。
這一夜,又格外的短暫,似乎過了今晚,我便再也不能與他相見了一樣。
天亮的時候,李瀛睜開眼睛,看着我,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裡。
“怎麼了?”我關心的問道。
“我怕,昨兒醒來我就沒有見到你,我怕,今兒還是見不到你。”李瀛總是這樣,用甜言蜜語敲打着我的心房。
安慰了他好一會,我才走向牀,打算出去爲他打水洗漱。
誰知剛一開門,衆多村民們跪在我的房門前。
一看見我後連忙向我磕着頭。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籬姑娘,求求你,爲了我們天合村的和平,你答應烏襄村吧。”其中一名女村民哭着哀求着。
包括小科與他的奶奶也跪在裡面一同跪求着我。
而我的眼淚竟然不自覺的滑落下來,有些心冷的問道:“爲了你們的幸福,就要犧牲我的幸福嗎?”
李瀛此時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們,一擡手,特別有氣勢的回答道:“都平身吧。”
我轉過頭,李瀛恢復記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