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的話讓大家都爲之一震,甚至包括我,他終於醒了嗎?
李瀛緩緩的撩開簾,穿着白色的棉服,慵懶的樣子,似是剛睡醒一般。
他坐在椅子上然後將我攬入他的懷裡,讓我坐在他的腿上,他的眼神溫柔的看着我,但是語氣卻嚴厲的問着她們:“這麼早,你們來玉寧宮做什麼?”
“皇上,您..”凝嫣看了這番情景也不好再說什麼,既然李瀛沒事,她也沒有別的藉口再爲難我。
“皇上,您沒看見,剛纔嫣娘娘因爲籬妃的推攘而險些摔倒..”香妃搶着替凝嫣向李瀛訴着苦。
“臣妾無礙。”凝嫣立刻向李瀛解釋着,繼續說道:“臣妾只是擔心皇上,有些太心急了。擾了皇上與籬妹妹,才讓妹妹如此激動的,還望皇上恕罪。”
“擔心?朕只是在籬妃這裡幾日,你們有何擔心的?莫不然你們是盼着朕出什麼事情?”李瀛的話讓衆妃子連忙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的說道:“臣妾不敢。”
只是她們心中的詭計,又有誰能看的清呢?
“朕不僅這幾日在籬妃這裡,以後,日日夜夜朕都會陪着籬兒。”李瀛看向我,一臉的寵溺,溫柔的撫摸着我,輕聲說道:“這些日子,真是辛苦籬兒了。在籬兒這裡,朕哪也不想去。”
李瀛下旨,包括凝嫣在內,不許她們再隨便踏入玉寧宮。
凝嫣走時,我看見了她發狠的眼神,似乎我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我沒有問李瀛爲何會受傷,李瀛也沒有向我解釋。
畢竟是朝政,我沒有過多的干涉。
一時間,我又變成了寵妃。
據說尹秦寒在上朝期間當時便斥責我爲紅顏禍水,迷惑君王,要求李瀛將我定罪。
想必尹秦寒必然是想要除去我這個毫無背景後宮的心腹大患。
但李瀛非但沒聽,還要加封我爲貴妃。
尹秦寒甩袖離開金鑾殿,再幾日便一直宣稱身體不適,未再上朝。
想必,距離兩派爆發慢慢接近了。
正月二十六,凝嫣被封爲皇后,名號惠莊。
翌日太后娘娘出宮,去往玉佛苑,從此不再管理後宮一切事宜。
同日,李樂被封爲英親王,再過兩三日出了正月便由榮浩軒將軍親自送往李樂去桑照。
夜晚,李瀛將我擁在懷裡,他嘆着氣說道:“樂兒也該學會長大了是嗎?”
他似是在問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李樂要離開的前一晚,李瀛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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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身披盔甲,眯笑着那雙純淨無潔的眼睛站在玉寧宮門前。
“皇嫂,樂兒要走了。這一段時間樂兒都不能再給你變戲法了。不過,皇兄說,等過不久,我就可以回來。到時候樂兒再給您變戲法,逗您開心。”李樂靠近我,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樂兒只叫您一個人爲皇嫂,您可不要告訴別人,要不然嫣娘娘那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與李樂相視一笑,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