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水蓮簡直要爲杜娟的一席話一擊掌，叫一聲說得好。
太有範了。
她看向對面臉色黑如鍋底的顧長耀，端起茶遮住勾起的脣角。
程真卻是有些意外，是真的不認，還是欲擒故縱？
“你是認真的？”程真看着杜娟，道：“你知道我們的兒子死了，而顧長耀他從此也不可能再有後代吧。”
“程真！”顧長耀有些惱怒，更多的是難堪。
程真卻不看他，只看着杜娟說：“假如你的兒子回到顧家，就是他唯一的兒子，家產自不必說，人脈資源肯定也會不少，可謂前程似錦，顧家的東西，他也擁有繼承權，那是一筆價值不菲的財產。”
杜娟沒說話。
杜水蓮卻是笑了：“顧家算是個什麼東西？”
程真愣住，看向杜水蓮，臉色幾變，是了，這位是林家那位三夫人，她有資本傲然。
“你剛從國外回來吧，怕是還不知道一些資料信息，我誰，你認識吧？”杜水蓮指着自己，一臉傲氣：“就簡單點說吧，陸向陽是我未來女婿，這夠了嗎？”
程真瞳孔微縮。
“我杜水蓮的女婿，想要什麼資源沒有，他現在從軍，你怕是不知道我林家老爺子是什麼人？他老人家一句話，不比你區區顧家有分量？”杜水蓮哼笑：“別拿什麼人脈資源之類的噁心人，咱們還真不缺這個。”
“人脈資源我林家可以提供，財產什麼的，顧長耀你來的時候，沒聽見經理怎麼稱呼我這妹子的？太太，沒冠姓。”杜水蓮得意地道：“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是自家人的意思，這御珍饈，是她的。”
杜娟無語地反駁：“是小瑜的。”
杜水蓮瞪她一眼：“小瑜的也是你的，她是你養女，以後還是你兒媳婦，都是自家人。”
好吧，當着外人面，肯定要這麼說，但私下裡，御珍饈就是閨女的，陸向陽的還是閨女的。
顧長耀和程真聞言色變。
“一個御珍饈怕是值不了什麼，其他的就不說了，誰知道陸向陽私下裡搞了什麼產業呢，他可是個聰明人。”杜水蓮故意嘀咕一句，聲量卻大得讓對面兩人足以聽個清楚。
“所以啊，你們真別說那些什麼人脈資源財產的，他們真不缺，沒有顧家，他們的日子依舊滋潤快活。”杜水蓮冷冷地看着顧長耀夫婦：“不是所有人都像一條狗，是人扔下一根肉骨頭，都會撲上去啃的，更別說，那還是根又硬又沒肉的爛骨頭，啃了還嫌磕牙呢。”
隔壁的唐瑜：“我乾媽威武霸氣雕炸天！”
臉被打得很疼。
顧長耀的臉不止疼，還有點腫。
被杜水蓮連番擠兌，他也坐不住了，看着杜娟道：“看來是我自討沒趣了，抱歉。”
“你確實是該抱歉的，當初拋棄他們母子的時候，就不該再想起來，現在你沒兒子了，再想找回另一個兒子，顧長耀先生，世間有這麼便宜的事，卻是落不到你們身上的。”杜水蓮道。
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