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來到一隻小熊貓面前，它剛吃完一塊餅乾，並沒有吃飽，四下裡看，希望再來個人餵它。
見到李易，它盯着李易的手看，李易的手上拿着煎餅果子。
李易咬一口，小熊貓使勁往高了站站，仰頭。
李易捏下來把裡面的果子給捏下來一點，放到手心裡，彎腰遞過去。
小熊貓伸爪子從李易手心上拿起一小段油條，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裡。
一瞬間，小熊貓頓住了，它的嘴又動了動，張開嘴，閉眼睛，慢慢坐下，身體微微擺動。
過了一會兒，它又咬一口手上的油條，繼續重複之前的表情和動作。
油條上沒少抹辣椒醬，還是牛肉的辣椒醬。
小熊貓顯然是被辣到了，不過它不怕，反而享受起來。
“你是不是以前吃過辣的東西啊？”李易跟吃辣椒吃上癮的小熊貓說。
小熊貓不搭理他，繼續小口吃，看它那個表情不曉得是難受還是享受。
旁邊湊過來一隻小熊貓，看看自己的同伴，又拿鼻子嗅嗅，伸手想分享一下。
這隻往旁邊側側身，顯然不願意把那麼一點油條分出去。
“來，你也有，你說大熊貓吃辣椒不？”李易咬下來一段油條吐手裡遞過去。
他不能再用那隻手掐油條，剛纔碰到之前的小熊貓的手了。
第二隻過來的小熊貓也不嫌棄，抓起來吃，剎那間瞪眼。
很快和自己的同伴表情變得一樣，神色是那麼的複雜。
李易咬一口煎餅果子，聲音模糊第說道：“爽是不？在野外你們沒吃過山蒜？那玩意也挺辣的。”
說着他轉身要走，第一隻正好吃完，追上來，站着抓李易的褲子，仰頭。
“你還吃上癮了，小心上火啊。”李易這次把一根油條剩下的那截咬出來，放到手上。
小熊貓抓住，兩條後腿邁着蹣跚的步伐找位置，趴上一根棍子，到上面的平臺處，身子往棍子上一靠，開吃。
遊客們看着，眼睛亮亮的，被小熊貓的動作給萌到。
“小熊貓比大熊貓好。”
“誰說的，大熊貓睡覺都能翻跟頭，長得就可愛。”
“小熊貓的眼睛周圍也有顏色，尾巴毛茸茸的。”
“小熊貓不夠圓，大熊貓圓。”
“小熊貓多吃飯，長胖了就會變圓。”
“別吵了，我喜歡小熊貓，大熊貓碰不到，是熊，會傷人，小熊貓能碰，給東西還知道站起來。”
遊客們紛紛議論着，各自有不同的觀點。
大熊貓有意思，卻不能近距離接觸，小熊貓不傷人，喂吃的就行。
“東主，小熊貓不咬人？”宋德看着眼熱，他也想近距離接觸一下。
“咬不咬人在於它是否感受到了威脅，吃飽喝足，你可以摸一摸，比大熊貓溫順。”
李易不擔心小熊貓咬人。
真要是哪個遊客被咬了，只能說明拿個遊客做出了過激的行爲。
大環境的問題，在莊子裡，不存在誰主動傷害這些動物的行爲。
李易相信，過些日子就可以把小熊貓放養了，放在外面，給吃的它們就不走。
現在冬天找食物費勁，小熊貓跑得速度並不快。
“東主，還是你的心善。”宋德捧一句。
“那我也吃肉，給我一隻羊，我能下去刀，牛和馬也一樣。”
李易不覺得自己善良到不吃葷、不殺生的程度。
他不吃三淨肉，想吃自己就動手。
以前他有個朋友，有證的，博士學位。
有證，就可以免費一些個佛教的地方，包括免費吃齋飯。
他的朋友就從來不買肉和海鮮什麼的，大家在一起吃飯，都是別人去買。
買回來做好了，他朋友吃。
不能自己買，自己買豈不是推動殺戮？
要不是聚會的時候這個朋友主動買水果，大家就不要這個朋友了。
最有意思的是，這個有證的朋友喜歡算命，被人算。
“東主，九節狼如此好玩，怎麼別人不養？”宋德想到個問題。
“一隻沒法養，它需要伴侶，到了發情期，沒有另一半，就變得暴躁。
而且獵人只是喜歡它們的皮毛，像狐狸和黃鼠狼一樣。
在野外看到小熊貓的時候，不會發現它們這樣有意思，就跟看到大熊貓，誰能認爲大熊貓憨態可掬？”
李易說着往回走，他要洗手，剛纔喂小熊貓的那隻手，他始終垂在身側。
以前他碰到了錢，就找地方洗手，用溼巾擦都覺得擦不乾淨，除非抹酒精凝膠。
“旁邊放溫水盆，去碰小熊貓之前要洗手，碰完後洗手。”李易提醒一下。
李易剛離開不長時間，姚崇五個人來了，組團來的。
“九節狼李易還會養，看一看，究竟哪裡好。”姚崇走在最前面，他強勢慣了。
“也好，至少他閒下來了，希望過完年他再折騰。”
熟悉李易的盧懷慎爲現在的宰相們擔憂。
李日知在旁出聲：“聽說陛下前兩天來過後，一直很高興，不知道李易又幹了什麼。”
“最難受的是宋璟，我等不操心。”劉幽求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尹思貞官最小，四個人全當過宰相，他沒當過，只是當過兩個尚書。
被返聘回來，他辦事很認真，虛歲七十七歲的他本應該今年掛掉。
結果如今是紅光滿面，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
他看到了一羣小熊貓，吃過飯的小熊貓們懶洋洋的，找地方睡覺。
還有的看同伴選的位置好，跑過去一起擠着睡。
大尾巴動來動去的，很快把自己和同伴一起給蓋住。
“難道它們是狼？”尹思貞仔細瞅瞅，根本看不出任何狼的樣子。
“大熊貓以前還叫食鐵獸呢，李易給起了新的名字，大熊貓、小熊貓。
怪不得他總是稱呼小的大熊貓叫小大熊貓，原來給九節狼準備的稱呼是小熊貓。”
盧懷慎嘴角露出笑意，確實好玩兒，小熊貓不比大熊貓差，同樣的萌。
姚崇的臉色不再那麼嚴肅，看小熊貓睡覺的樣子，目光中多了絲柔和。
“老夫猜測，李易在等待什麼，他不說，別人不可以問，陛下估計知道情況，宋璟難嘍！”
姚崇不相信李易會把心思放在動物身上，若真如此，說明他的盤算和動物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