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兔是什麼?”神風楚問道。
任務紙下端有一段詳細說明。可知,某貴族也是一位召喚師,日前從另一位召喚師手中買下名爲【赤尾】的狐兔,將這隻狐兔改名爲【紅玉】。不想,【紅玉】本就對前主人忠誠度不高,過手後更不服貴族爲新主人。它還挺強大的,掙脫了契約束縛,從貴族手中逃走,貴族無法單方面召回。
再看回上方,任務目標:抓回某貴族的召喚獸【紅玉】,屬性:火、風、土。未進階。
神風楚目光閃了閃,又笑道:“看來這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貴族大人本身也是擁有火、風、土三屬性魔力,很是厲害呢。”
克洛伊這纔對神風楚解釋道:“貴族裡頭許多人擁有三屬性魔力的,只是沒人在冒險者公會註冊。至於厲不厲害,公會裡頭查不到,我們又哪知道?人家又不缺錢,哪需要靠在公會接任務,拼死拼活的,賺的都是辛苦錢,又沒多少……”說着說着,就成了抱怨。
神風楚失笑,想想也是。他曾在內城看見過幾位貴族裝扮的,他們的身份寶石都是藏在衣服底下,不叫人看見。原來貴族不會在冒險者公會註冊也是常識。克洛伊說的一點也沒錯,人家有錢,根本不需要拉低身份,跑到冒險者公會“打工”。他們有心隱藏實力,就更不會到冒險者公會註冊……
神風楚驚覺一點,猛然收住了笑意,目光一沉。
現在他也將身份寶石藏在了衣服下面,但別人若是有心,還是能在冒險者公會查出他的實力底細。冒險者公會不會刻意隱瞞登記冒險者的訊息,冒險者之間可以互相查看。說是爲了方便冒險者之間互相瞭解,尋求組隊。而除了冒險者之間,發佈任務的委託人也可以要求查看接取任務冒險者的訊息。現在他怎麼覺着是在方便貴族?
爲了近一步驗證他的猜想,神風打斷克洛伊的抱怨,問道:“貴族可以在冒險者公會任意查看我們全部冒險者的登記訊息資料嗎?”
“可以呀。”克洛伊理所應當地答道,“部分貴族本身就有權限任意查看全部冒險者的資料,畢竟冒險者公會說是歸聖堂管,實際上聖堂不也歸貴族管。像是維塔城的大祭司,凡事就都要向城主彙報。而維塔城的大騎士巴迪斯大人……”說起巴迪斯,克洛伊臉上似乎犯了花癡,開始滔滔不絕地讚美起了巴迪斯,人長得高大健壯,英勇不凡,行事光明磊落,又常常見義勇爲……
神風楚只得再次打斷克洛伊問道:“大騎士巴迪斯大人怎麼了?跟聖堂有什麼關係?”
克洛伊擦了擦口水,總算迴歸正題,繼續道:“巴迪斯大人跟大祭司在城中的地位權利相當,也是可以任意查看全部冒險者資料的。因爲軍隊有時也會發布任務,交給冒險者來完成。方便巴迪斯大人可以直接指名,委託給合適的冒險者。此外,部分貴族想要查閱冒險者資料,需要向城主或是大祭司提交申請。”
這時,克洛伊好像察覺出了神風楚有此疑問的初衷,斜眼有些古怪地苦澀一笑,嘆道:“有權有錢都是好東西。其實無論是哪個貴族,或者不是貴族,只要是有錢人,想要知道特定某個冒險者的資料,只要發佈指名任務,無論被指名的冒險者接或不接,人家都是可以查看那冒險者的資料了。”
“哈!”神風楚不由跟着苦笑,看來事情不單單得到了驗證,還進一步指出,聖堂不單單向貴族提供了這項便利,根本是對有權有錢的都提供了這項便利。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看來這個世界也奉行金字塔理論。貴族是得天獨厚,出生就含着金湯匙,直接落到了金字塔頂端。平民則要靠着財力一點一點往上爬。能成爲一個大財主,便也是站在了金字塔上層。
可悲的是,神風楚深刻意識到,自己現在不過是在金字塔底端的小小貧民。“打工仔”沒人權啊,實力底細根本藏不住,只能是相當於晾在明面上任貴族和大財主隨便皆知。
忽然,神風楚眯了眯眼睛,又盯着這張任務紙上,要求希望有實力的召喚師接取這項任務的字樣看了看。他怎麼覺着,這項任務是針對他的?
這時,克洛伊回頭又解答了神風楚上一個疑問,道:“你不知道狐兔嗎?確實,狐兔是偶爾有火狐和風兔看對了眼生出來的,數量十分稀少,被視爲珍稀品種,實力很強,在召喚師之間熾手可熱。”
其實根據名字神風楚也猜出來了,此時聽到肯定答案,還是不由失笑。狐狸和兔子看對了眼生出來的還行?都沒有生殖隔離的嗎?
神風楚起了好奇心,又問道:“那狐兔是吃肉的還是吃素的?”
克洛伊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着神風楚說道:“火狐是吃肉的,風兔是吃素的,所以狐兔是雜食的呀。”
“哈哈哈!”神風楚大笑,無話反駁,便是收起了好奇心,談正事道,“怎麼,這任務挺難的?”
克洛伊也不瞞着神風楚,誠實道:“我昨天在內城找了一整天,都沒能發現紅玉的蹤跡。”
神風楚明白了,找都找不見,更不要說抓獲了。
任務紙上有提供線索。紅玉是在內城中,某貴族家中逃走的。某貴族追到了某處,纔是失去了紅玉的蹤跡。那貴族有吩咐守城的士兵幫忙盯着,可以確定紅玉沒能逃出去,該是還在內城中藏身某處。
“走吧。”神風楚將任務紙還給了克洛伊,便是擡腿向內城門方向走去。
二人來到了內城門口,守門的士兵已經知道是克洛伊接取了爲某貴族尋找走失召喚獸【紅玉】的任務,又謹慎問過,得知神風楚同克洛伊組隊,進城也是爲完成這項任務便是放行。
進城後,神風楚不由抱怨道,“他們每次都這樣嗎?”
“怎樣?”
“我每次進出內城門他們都要問,我只說到聖堂或是到冒險者公會,給他們看看冒險者牌照他們就放行了。也不問具體原因的。冒險者該是可以隨時進出內城門的吧。這麼多次了,我都記住他們的長相了,他們還記不住我的長相,非得問一問嗎。”
克洛伊頭都不回地說道:“你下次進城前直接把冒險者牌照掏出來讓他們能看見就行了。誰讓你非得藏在衣服底下的。你以爲你是金牌冒險者?每天進出城門的人那麼多,守門的士兵還得費力特意去記住你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