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PM2.5太高了
裴葉打開【系統記錄】查找原因。
教訓醫院厲鬼甲，也就是跟隨少年來的啞巴女鬼，獲得1點功德值。
完成紅影藍穎的調查任務，一共獲得50點功德值，5點氣運值。
總共才51點，如今卻是301點。
一查記錄，清晰明瞭。
【05:21分，紅影厲鬼藍穎案水落石出，功德+250】
“一次性給兩百五十點？看樣子，這還是個大案子。”
再瞧時間，這條記錄是一個多小時前的。
裴葉倒是無所謂兩百五這個數字如何，這還是她首次獲得三位數的功德點。
連鬼都希望看到清晰明亮的世界，活人肯定更希望吧。
裴葉：“……”
“裴葉前輩？晚輩正要說這事兒呢，破案了，還是大案子。”朱淳安擔心裴葉不滿意他的態度，生怕她誤解了，再次解釋道，“晚輩剛收到消息要去部門一趟，藍穎的案子牽扯出的案子不小，等有了具體消息再跟前輩說。。”
少年眼珠子又有轉爲猩紅的趨勢。
少年：“……”
近視眼的悲哀。
欺騙純情少年鬼的感動，渣女！
奈何眼前這渣女他打不過，少年鬼只能忍辱負重。
“我找了附近的老鬼去查藍穎，按照你給的線索特徵，果然查出了不少乾料。”
“沒事，估計是有消息了。你先睡，我跟他說一說。”
裴葉靜默了一會兒，問道，“你也是近視眼？”
少年嘆道，“我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大概父母早就不在了，這麼多年也沒收到燒來的禮物。”
朱淳安的消息秒回。
裴葉離開醫院的時候，少年就站在窗戶上瞧她，遠遠瞧着只是一團黑色人影，根本沒發現她煞氣那麼濃。
米湘君嘴一癟，差點兒落下屈辱的淚。
“這不是重點。”
“這都是白天了！”
以下線索是個常駐在各個點附近的目擊鬼提供的消息。
“謝謝。”
這裡是操場角落，暴露在陽光下，裴葉難得善解人意邀請少年去陰影處避一避。
裴葉：“？？？”
如果那會兒就發現，他未必會跑昨晚那一趟。
少年一臉沉重，“曬太陽的確能驅陰氣，尋常陰物也不敢大大咧咧暴露在陽光下。雖說曬一會兒太陽不會魂飛魄散，傷害也沒那麼誇張，但陰氣慢慢消散的感覺很糟，我不喜歡。正常情況下，陰物是不會白天出來走動的。”
裴葉沒有追問，她怕少年的回答又洗刷她對鬼的固有印象。
裴葉話鋒一轉，“所以……你現在能將話題拐回來，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麼？”
少年搖頭，神情更凝重了。
漲知識了！
儘管惡劣的空氣質量和霧霾讓少年能在白天自由行走，但身爲鬼物的他更喜歡金黃燦爛又溫暖的陽光。
“放心，你安心睡，真有事情我會趕回來。”
再說，活人給死人燒東西，大多都是燒紙錢、紙質跑車、紙質衣服、紙質別墅……誰會給親人燒眼鏡啊。
“這裡是B市臨近的T市，一年到頭PM2.5嚴重超標，空氣質量嚴重不合格，隔三差五還有嚴重霧霾。”少年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痛心疾首道，“這種情況下，陽光對陰物不起作用，這纔是我們可以正常行走在白天的真正原因。”
少年嘆氣道，“其實大多陰物也不喜歡這樣污濁的空氣，特別是一些生前眼睛有毛病的。”
裴葉道，“我認識一個天師，興許能請他幫個忙。”
“怎麼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找個陰涼地說話？”
“昨天的案子怎麼樣了？”
這種喜歡毫無由來，興許少年生前也是這般憂國憂民、熱愛生活和大自然的好少年。
裴葉道，“我聽說活人能給死人燒東西。”
“很多鬼死的時候，因爲種種原因沒來得及戴眼鏡，死後也沒有眼鏡，所以看什麼東西都跟打了馬賽克一樣。本來就是嚴重近視眼，空氣還這麼不好，霧霾又那麼濃重，一出門就感覺視野內的東西化成了磨砂質感，太難受了。”
米湘君哆哆嗦嗦道，“窗戶……又響了……”
他點頭道，“是啊，我也是近視眼。”
米湘君：QAQ
這還怎麼睡得着！！！
少年睜着純黑且沒有丁點兒眼白的眼睛，陰森森地看着裴葉，大白天瞧着怪滲人。
裴葉端着臉盆去水房洗了個臉，回來的時候看到米湘君一臉驚懼地看着窗戶。
她掏出筱虹的手機，打開微信戳了朱淳安。
她眉頭一挑，低聲安撫米湘君。
少年不記得生前的事情，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很喜歡戴眼鏡的。
“聽說鬼魂懼怕陽光，白天無法出現。”
本以爲少年會說什麼不爲人知的秘辛，結果人家歪着腦袋想了半晌，慢慢吞吞丟出個問題。
少年一邊說着一邊蹙眉，烏黑的眼珠子涌動出些許猩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裴葉望向寢室窗戶，瞧見一隻蒼白乾瘦的手蜷縮半拳在窗上，作勢欲敲窗。
裴葉過來的時候，瞧見那位醫院太平間大王正一臉正色地教訓下屬，說它剛纔的表現極其不合格，嚇到人了。
人類都是晝出夜伏，講究個日夜循環，怎麼這些鬼晚上鬧完，大白天還亂竄！
“你知道這裡是B市臨近的T市嗎？”
當她瞧見裴葉進來，頓時熱淚盈眶，恨不得飛奔投到她懷中求庇護。
“你忙，不用管我。”
裴葉道，“是個人都知道吧？”
少年神色溫柔了不少，靦腆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目擊鬼甲：“那幾個渣男玩多P搞刺激不是一回兩回了，每回被糟蹋的小姑娘都不一樣，活着有錢真好呀。”
目擊鬼乙：“小姑娘倒黴碰上那個渣渣！四十好幾的男人了，沒老婆沒孩子沒工作，整天遊手好閒。有時候會去打個零工賺一點兒錢，有時候乾脆僞裝成乞丐騙好心人的錢。他那天喝了酒，躲在巷子里拉了個小姑娘糟蹋了。”
目擊鬼丙：“俺是常駐在那家髮廊的，那裡的妞兒有料，要胸有胸，還賊翹。俺活着的時候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死了還有這福利……你說的那個小姑娘……俺想想，她也在這裡待過幾天，後來死啦，死得可慘了。髮廊老闆幹啥的？他是柺子啊，上家下家、臨近省的貨都會在他這裡中轉幾天避風頭。聽說賣女人賣小男孩兒賺的錢最多……”
目擊鬼丁：“那個小姑娘太慘嘍，剛死的鬼，能幹啥啊，嚇唬活人都不頂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