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到朕?”楚澤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容輕描淡寫,帶着三分肆意、七分霸道,“長樂郡主,朕有十萬精兵,還有每寸土地都跪擁着的山河氣運。你以爲這滾滾火焰,能燒得動朕的一角龍袍?”
“是嗎?”長樂郡主彎脣冷笑,擡手一揮,“那便看看,誰纔是獵物。”她話音剛落,一支隱藏已久的伏兵,竟從兩個方向同時出現,將本就佈陣急促的大明軍圍困在了死地。
原來這纔是長樂郡主的真正殺招。楚澤的部隊雖不點亂,但敵兵已經將弓弩瞄準前線。長樂郡主見狀,坦然笑着揚聲:“楚皇,這一箭下去,怕是要送你的大軍大卸八塊了。”
楚澤眯了眯眼,扇面猛地合攏。
“這便是你的底牌?”他嗓音忽冷,周身氣場驟變,殺機畢現,“一個掩耳盜鈴的計策,也敢在朕的眼皮子下班門弄斧?”
“哦?”長樂郡主眉梢輕揚,“陛下何以自信?”
楚澤淡淡一笑,卻忽然擡手指向天邊,目光幽深。他說:“擡起頭,看看鷹雀的翅膀,是否還能飛。”
長樂郡主眼神一凝,迅速舉目望去——只見那片密佈伏兵的地方,一羣金甲鐵鷹正盤旋低飛,腳下拴着的火油壺已點起火星,正紛紛朝伏兵頭頂墜落。
原來,這纔是楚澤的真正埋伏!
空氣中,硝煙與火光恰如地獄盛開的惡花,無聲地吞噬了長樂郡主的笑意……
烈焰舔舐着大地,濃煙遮蔽了天空,伏兵的哀嚎響徹戰場。長樂郡主難以置信地望着這一幕,臉色慘白。她精心策劃的埋伏,竟然被楚澤反手利用,變成了屠殺自己人的煉獄。
“不可能……你怎會知道我的計劃?”長樂郡主的聲音顫抖着,彷彿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楚澤輕搖摺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朕說過,你那點小伎倆,在朕眼中不過兒戲。”他頓了頓,眼神如刀鋒般銳利,“你真以爲,憑你那點微末道行,就能算計朕?朕的江山,豈是爾等宵小之輩可以覬覦的?”
長樂郡主咬緊牙關,眼中閃爍着不甘的光芒。她猛地抽出腰間佩劍,直指楚澤:“就算如此,我也要拼死一搏!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自量力。”楚澤冷哼一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長樂郡主面前。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長樂郡主手中的劍應聲落地。
“啊!”長樂郡主痛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
楚澤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中充滿了戲謔:“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朕面前叫囂?朕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力量!”
他說着,擡起右手,五指成爪,猛地朝長樂郡主的胸口抓去。
長樂郡主嚇得花容失色,連忙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疑惑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楚澤的手停在了她的胸口前,距離她的心臟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怎麼,怕了?”楚澤戲謔地看着她,眼中充滿了嘲弄。
長樂郡主羞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敗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她顫抖着問道。
楚澤笑了笑,收回右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朕說過,留你一口氣給朕喘。現在,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長樂郡主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楚澤指的是什麼。她臉色一變,咬着嘴脣,不肯說話。
“怎麼,不願意?”楚澤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我……我……”長樂郡主支支吾吾,內心充滿了掙扎。
楚澤冷笑一聲,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肢:“不願意?那朕就只好用強了。”
“不!不要!”長樂郡主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楚澤的束縛。 楚澤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充滿了得意。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朕會好好疼愛你的。”
說完,他便吻上了她的嘴脣。
長樂郡主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落到如此境地。
……
夜幕降臨,戰場上的硝煙漸漸散去。楚澤站在高坡上,俯視着腳下的大地。
他的身後,是堆積如山的屍體,以及熊熊燃燒的大火。
他的面前,是萬里江山,以及臣服於他的萬千子民。
他,楚澤,是大明的皇帝,是這片土地的主宰。
他,無敵於天下!
“陛下,寧王已擒獲。”趙正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楚澤轉過身,看着被五花大綁的寧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上來。”
寧王被押到楚澤面前,他擡起頭,看着楚澤,眼中充滿了怨毒。
“楚澤,你不得好死!”他咬牙切齒地罵道。
楚澤笑了笑,毫不在意:“朕的生死,豈是你能左右的?”
他說着,拔出腰間的佩劍,指向寧王的喉嚨:“現在,該送你上路了。”
寧王臉色一變,眼中充滿了恐懼。
“等等!”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從遠處飛奔而來。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長樂郡主。
“住手!不要殺他!”長樂郡主跑到楚澤面前,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楚澤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爲何?”
長樂郡主擡起頭,看着寧王,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因爲他……是我的夫君。”
楚澤看着跪倒在地的長樂郡主,又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綁,一臉怨毒的寧王,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玩味。這女人,還真是有意思。前一刻還被自己壓在身下婉轉承歡,此刻卻爲了另一個男人跪地求饒,這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因爲他……是我的夫君。”長樂郡主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卻也異常堅定。
楚澤嗤笑一聲,笑容裡充滿了不屑。“夫君?朕記得,就在不久前,你還在朕的龍牀上,一口一個‘陛下’叫得甚是甜膩。怎麼,現在換了個男人,就忘了朕的好了?”
長樂郡主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愧的紅暈,但她依舊倔犟地擡起頭,直視着楚澤:“陛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如今,我只求陛下能饒他一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