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一刀一聽卻猶豫了。
他知道,付金彪是最看不起他的人,總是變着法的在衆人面前嘲弄他羞辱他,讓他幾度下不了臺,顏面喪盡。他打心眼裡早就狠之入骨了,只盼着這個自以爲了不起,蠻狠跋扈的人早早死了纔好。
當親眼目睹了他被四土匪高高拋在了空中,重重砸落地面的時候,滿以爲他是死定了,暗自爲之拍手稱快,哪料到這小子居然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而如今卻要去看望他,打心眼裡真是很不情願。
不過,聽着江鳳英命令一般的口氣,看着她那無法抗拒的眼神,郎一刀只好諾諾的點頭,乖乖的隨着她走了出去。
剛踏出門外,就聽得旁邊一頂帳篷裡傳出了痛苦的呻吟,郎一刀不禁暗喜,何不趁此機會來奚落他一番,以吐積壓在心中已久的惡氣!
進了帳篷,沒等江鳳英開口,郎一刀便急忙湊到了付金彪的跟前,附下身子大驚小怪的端詳了起來,看着他因痛苦而變了形的嘴臉,故意乾咳了一聲,唏噓道:“大哥,看樣子你傷的不輕啊!我就納悶了,憑你的功夫,怎麼能讓一個小小的四土匪打成這樣,真是太慘了,太不可思議了!”
付金彪擡眼一看,心中頓生厭惡之感,立馬閉上眼睛扭過頭去,讓郎一刀多少有些尷尬。
站在身後的江鳳英聽着郎一刀的話感覺很不入耳,便一把將他拉開,忿然道:“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幹麼還要提起那件事啊?!”說着,拽過一把凳子坐了下來,將手輕放在了付金彪的額頭上,關切的問道,“吃了那麼多止疼藥,難道一點作用也不起嗎?”
付金彪回過頭來,眼淚婆娑的望着江鳳英苦笑道:“大姐,我的雙腿一點也動彈不了了,恐怕是截癱了……”
江鳳英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子涼氣,安慰道:“你不要想的太多了,我想不會吧!”然後便愣着神陷入了沉思。
就付金彪的狀況,他很有可能是真的癱瘓了,若是如此就等於是廢物一個了,除了不能爲她賣命,還會變成一個沉重的負擔。
她手裡的確是掌握着一些符咒,不但完全可以解除他的痛苦,而且也會讓他變成刀槍不入,但她不忍心那樣做啊!
多好的一個人兒,曾經一度對還他產生過愛戀,那樣做不就等於是對他施行了詛咒嗎?也就意味着他將會變成一具殭屍,最終會變成一隻怪獸。
不過,她早有預感,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之所以要帶着郎一刀,就是爲此而來。
郎一刀品行惡劣罪該如此,而付金彪與其成了廢物,倒不如變成殭屍,最起碼還能威風一時爲她效力。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之人,若是這次行動圓滿成功了,倘或他還會永載史冊,何樂不爲呢?
想到此,她終於拿定了主意,沉吟道:“金彪,我不是說過嘛,我能給你發功,你若是同意,並能積極配合,不但可以消除疼痛,而且還不會截癱,甚至會變成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付金彪一聽立馬打起了精神,一臉狐疑的苦笑道:“我何曾不想呢!?若是能解除了我的疼痛,能讓我重新站起來,哪怕是活脫一層皮我也心甘情願啊!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多漂亮的字眼,更是我夢寐以求的啊!”
“大姐,是真的嗎?那……那也是我夢寐以求的啊!”郎一刀看着江鳳英一臉莊重的表情,激動的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出來了。
江鳳英尋思了須臾,壓低聲音肅然道:“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們必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要嚴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