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超出大約一百米左右便停了下來,隨即下來五六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字橫排開站在路的中央。
盧劍的臉色即刻陰沉了下來,對海明說了聲:“別慌,坐着別動!”沉着冷靜繼續往前開。到了吉普車跟前停下來,打開側窗探出頭大聲問道:“怎麼了不走啊?”
那幾個人朝他笑笑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深眼窩鮎魚嘴的那個人訕笑道:“盧先生,我們是奉杜先生之命來接你回去的!”
“接我回去幹嘛呢?”盧劍不慌不忙質問道。
“不是說好了的嗎?他要請你吃飯,你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要走了呢?”鮎魚嘴滴溜溜轉動着眼珠。
盧劍苦笑道:“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我有急事。”
“有啥急事啊?你們要去哪裡啊?一直往北就到國外了,你這不是分明騙我們嗎?”鮎魚嘴不以爲然冷笑道,“我看你還是掉頭吧,有啥事明天辦,我們可以幫你,無論如何也得給杜先生個面子啊!”
“哎呀,怎麼說你們纔會相信呢?我真的是有急事啊!”盧劍難爲情的咂嘴道,“我肯定是不能跟你們回去了,你們就別費口舌了!等辦完事回來,我親自山門向杜先生陪不是還不成嗎?”
“那不成!杜先生說了,就是綁也得把你綁回去,嘿嘿嘿!”鮎魚嘴賴着臉皮道,“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吧,要不然……”
盧劍立馬拉下了臉,憤然道:“要不然什麼?難道你真敢綁我不成?”
“那當然,要不然我們回去怎麼跟杜先生交代啊?”鮎魚嘴雙手叉腰不可一世的樣子獰笑道。
“你敢?!”盧劍火冒三丈,安撫了一下海明便跳下車,忿然道,“有膽子你們就綁啊?!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嘿嘿嘿,跟你鬧着玩的,當然不能說成是綁啦,是邀請,這樣還不成嗎?”鮎魚嘴見盧劍來了火便又是訕笑道,“盧先生,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無論如何我們也得把你請回去,要不然我們的飯碗子就沒了……”
“少羅嗦,讓開道!別耽誤我的時間!”盧劍一臉慍色,“哪有你們這種做法,你們真是蠻不講理啊!”
幾個人被鎮住了,怯怯往後退了一步,面面相覷好像沒了主意。最後,鮎魚嘴又用商量的語氣說道:“盧先生,直說了吧,我們杜先生就是想要你的這輛車,他說了,就用我們那輛新吉普車跟你換,你若是同意,我們就放你走……”
“哼,若是不同意呢?”盧劍稍稍平緩了語氣道,“我早就跟他說過了,就是給座金山銀山我也不賣給他,這回你們清楚了吧?”
“啊哈,你怎麼這樣固執啊?難怪杜先生說你是死不開竅呢!”鮎魚嘴即刻收斂了笑容,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實話告訴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你知道不?杜先生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時候!那就不客氣了,我們自己動手了!”說畢,就朝其餘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人一擁而上把盧劍圍了起來,不由分說七手八腳把他推離了汽車,其中一個人伸手就要打開汽車前門。
盧劍頓時怒不可遏,便大聲怒斥道:“你們要幹什麼?想打架嗎?”說畢,雙臂猛然一甩,把那幾個人甩得跌跌撞撞朝外退了去,有一個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他迅速跨到了車前,伸手抱住那個正要開車門人的腰部,用力扔了出去,力量如此之大,竟然扔到了五六米外的路基下。
幾個人一下子就被搞懵了,站在原地怯生生看着他愣了神。
盧劍長出了一口氣大聲喝道:“把你們的車開走,要不我就撞了!”
“好啊,你敢撞?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鮎魚嘴終於回過了神,惡狠狠說道,“看來,軟的不行了,那就來點硬的吧!弟兄們拿繩子來,把他給我捆上!”
幾個人趕緊回去拿出了一條繩子,不少人手裡還操起了棍棒,氣勢洶洶走了過來。盧劍鎮定自若朝後退了幾步,擺開了架勢。
兩個拿繩子的人咬着牙衝到了前頭,一人抓住一頭圍着他轉了一圈,試圖把他套住。就在繩子纏繞在他腰部的時候,只見他紋絲不動,雙手猛然抓住繩子的兩端,使勁揮出了雙臂,那兩個人立馬失去了平衡,鬆開了繩子踉踉蹌蹌竄出了老遠,險些跌倒。
其他人見狀,相互示意了一下,操起手裡的傢伙兇狠地撲了過來。盧劍迅速解開纏在身上的繩子,大喊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衝在前面那個人手裡的棍棒奪了過來,閃電一般飛起雙腳,將另外兩個人踢得幾乎飛了起來,重重栽進了路基下的沙堆裡,捂住肚嗷嗷直叫。
幾個人都傻了眼,趕緊向後退去,只有鮎魚嘴依然不服氣,像猴子一樣跳到了盧劍的背後,雙手緊握棍棒聲嘶力竭衝着其他人罵道:“懦夫,一夥懦夫!上啊,下手狠點!”說着,就衝了上來。
盧劍猛然轉身,一躍而起,朝着鮎魚嘴的手臂飛出一腳,緊接着迅速跨到了一側,又朝着他的腿部踢去,只見他向後一個大趔趄,手裡的棒子咣噹扔在了地上,軟軟癱坐在了那裡,蜷縮成了一團。
其餘的人都被唬住了,滿臉懼色向後退了去,一動也不敢動了。
盧劍停下了手,不慌不忙走到鮎魚嘴的跟前語氣平和說道:“兄弟,怎麼樣啊?就你們這兩下子還敢跟我來硬的?我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一棍子就能把你的腦袋打飛了!”
鮎魚嘴灰頭土臉,耷拉着頭吭哧了半天沮喪道:“佩服,佩服!不過實話跟你說,就是我們放過你,杜先生也不會放過你的……你,你真的闖禍了!”
盧劍斟酌了片刻冷哼道:“哼,我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老這樣糾纏我,跟我過不去呢?如果他就是不肯罷手,那我就只能奉陪到底了!”說畢,邁開款款的步伐回到了汽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