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鬱剛盛好一碗粥，看了眼一臉抗拒的小姑娘，挑了下眉，“不然我餵你？”
霍杳聞言，立馬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端着的碗，拿起勺子，埋頭就吃起來。
閔鬱輕搖了下頭，就在她身側坐下。
等飯吃得差不多時，閔鬱纔出聲說道：“對了，你外婆昨天打了個電話過來。”
霍杳手中一頓，嚥下最後一口粥，擡起頭看向了閔鬱，“你怎麼回的？”
“我說你忙學校的實驗項目，空了給她回個電話。”閔鬱抽了一張紙遞給她。
霍杳接過，擦了擦嘴，點點頭，“行，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
“好。”閔鬱又起身，把牀頭櫃上放着的手機給她拿來。
霍杳道了聲謝，低頭翻出了號碼。
閔鬱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緩的收拾起桌面來。
他眸光低垂，想起昨晚老太太打電話時，說過的那句話。
醒過來人可能會變得不同。
除了小姑娘醒過來那時眼神有些複雜難懂外，他倒是沒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霍杳電話很快就撥通了。
如往常打電話給她時的說話一樣，霍杳沒提其他事，老太太亦是同樣沒提別的。
兩人聊得都很隨意家常。
霍杳倒是有一段時間沒和老太太視頻了，說了幾句話後，便道：“您等下，我切換個視頻模式。”
那邊的老太太聽言，頓時臉色就變了變，忙說道：“等下次吧，外婆這會兒在外面，不方便視頻。”
外面？不方便？
霍杳眼眸微眯，在外面接電話會這般安靜？
“您在哪兒？”霍杳問。
“就路口小賣部你黃奶奶那，所以不方便。”老太太的語氣聽起來倒挺正常的。
霍杳手指輕摩挲着手機，嗯了聲，便道：“行，那您忙，下次再視頻。”
老太太聽言，這才鬆了口氣，“好好。”
準備掛電話時，霍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對了外婆，今年春節，我打算把您接上來我們一起過年。”
老太太聽到這話，喉嚨口忽然有些酸澀，她擦了擦有些霧濛濛的眼睛，只應道：“好。”
“嗯，那就這樣說定了，學校放假我就直接訂票到市裡，接您一起。”霍杳安排道。
老太太仰了仰頭，明知道她的阿杳看不到，但她還是一臉笑着回道：“好，都聽你的。”
沒多時，掛了電話，霍杳拿着手機輕靠在椅子上，眉心微微蹙起。
老太太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且不說她爲什麼不開視頻，就後面那兩句話就答應得太快。
若是換做以往，嘴皮子說破了恐怕都勸不來。
“在想什麼？”閔鬱見她打完了電話後就一臉沉思的樣子，不由問了句。
霍杳指尖轉動着手機，斜了斜頭，看向閔鬱，“你昨天在接到老太太電話的時候，可有察覺到異樣的地方？”
“異樣？”閔鬱想了想，老太太除了叮囑照顧她外，語氣並不奇怪，搖頭，“沒有，怎麼了？她是和你說什麼了？”
“倒也不是說了什麼，就是直覺上有點古怪。”霍杳思忖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