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萬物什麼是最重要的??
那還用說嗎,自然是生命最重要嘍?
在水行組織裡,所有人都會這樣認爲。理論上不也是這樣,活着纔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再也做不了想做的事情,不能觸碰想要觸碰的物體,還有。。無法看見最重要的人!?
所以你說,活着有多重要??
PM:23:01?
從和穆亞分別後,尚牧拿着追蹤器,跟着上面那原點停止的位子,來到了已經遠離城市的某個廢棄工廠,那裡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尚牧很熟悉那一輛車子,至少自己兜轉了一個小時的車和那車牌號不可能會忘記。?
工廠周圍一片漆黑,沒有路燈可以打照任何光線。尚牧儘量放低着腳步,也不開照明。在這種地方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廢棄工廠的門是虛掩着的,留了那不大不小的縫隙。從裡面散發出陰冷的寒氣,像是一個黑洞,有着着無數個小吸盤,能夠把人都吸進這個黑洞的魔力。?
似乎裡面藏着天大的秘密一樣,這個kao着海邊的廢棄工廠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尚牧懷揣着疑問,毫不猶豫的打開了一絲門,猶豫鐵門笨重的原因。無論再細微的觸碰它都會發出聲音,所以只有速度取勝,至少在他進工廠那一秒。黑洞仍然凝集着無人的稀薄空氣。無人發現他已經潛了進來,這麼大一個工廠,竟然空氣會那麼少?尚牧下意識捂着口鼻。?
在舉步之時,穆亞幾是個小時之前的叮囑沒有徵兆的跑回了腦海:“安全第一,如果感覺不對不要硬衝。”?
只不過這個一看就是危險性極高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己去的話,那就是穆亞去。這個事情無論怎麼樣都要調查吧,那他情願是自己冒這個險。尚牧小心翼翼的邁着每一步,悉心觀察着。?
“哈哈!”?
忽然在這個黑洞中,忽然傳來這樣癲狂的笑聲,因爲空曠而循環的環繞在工廠每個角落,在這樣的地方還真夠恐怖的:“我就說有個渣子在你車上放了什麼東西。還不信,被人追到這裡來。哼,真夠丟人的。”一聲聲狂傲的吼叫,因爲是在工廠裡所以顯得更加嘹亮。?
“你這混蛋竟然連我的車子都敢碰,去死吧。”另外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兩個聲音同時不見人的蹤跡,但那個明顯有些猙獰聲音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尚牧馬上警覺起來。?
開始朝着旁邊的建築物縱身躍去。果然,就在他離開地面那一刻時,機關槍的子彈毫不留情的向他掃去。?
“哈哈,你還有什麼用。連個渣子都打不到。”那個猖狂的聲音還真是又在那想了起來。?
一直渣子渣子的,還真讓人聽着就火大。尚牧往地上揀了一塊小石頭,用耳朵就識辨出那個猖狂的聲音躲在哪個地方的背後,手腕一用力。擲出了那塊石頭。?
砰!一聲巨響。沒有慘叫聲。但確實是砸到什麼東西了。估計是用聲音擴散器了,切,在自己的地頭就是好。想裝什麼工具就裝什麼!?
“哼,想不到身手和聽覺還不錯。不過也沒有。我這裡裝了不下百個聲音擴散器,你每個要砸也夠你花個幾小時的,最主要我們還不在這裡,哈哈。”狂傲的聲音更加猖狂的笑了。?
“我以前就聽說訓獸師是出了名的虐待狂。看來還真是如傳聞那樣變態。”尚牧冷嗤的說道。?
“這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我打不死你。”這次說話的是那個猙獰的聲音,聽剛剛的對話,估計就是魔術師了。?
尚牧拔出手槍,對着剛剛連掃自己好幾槍的地方就是一槍。他的槍法精準,一槍本來足夠。只不過依舊沒有慘叫的聲音,但仍然像是某機器被打壞的聲音,難道馬戲團的那幫人那麼高科技?都是在其他地方,虛擬操控這些槍支,如同玩遊戲一般,這裡顯然只是遊戲場地,而操控遊戲的人卻躲在安全的地方控制着按鍵!?
看來現在還真不能留在這裡。掃了眼離自己5米之外的門,如果說找點東西做掩護,要跑出去並不難。況且剛剛已經解決掉一把槍了。?
但在起步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前面一片黑暗,從眼神開始到一直轉移到了頭腦,似乎一切都在模糊。不聽使喚,沒有抗拒的能力,像是在被一種電波給侵擾,如果是普通人估計現在已經被這樣的催眠給控制,但尚牧畢竟也是黑道過來的,迷糊之時,他的意識還是堅定的,猛地咬了下自己的脣部,直到鮮血流出後,那點疼痛讓他有了短暫的清醒,但這些遠遠不夠。有了氣力,尚牧毫不猶豫,抽出軍刺就往自己左臂裡狠紮了一下。鮮血碰了出來,意識恢復。?
只是,卻在同時。忽然幾下猛力的衝擊。把他震倒在地,忍不住的悶哼一聲。再次從那個無色無味卻在空氣中游走的毒藥中徹底恢復過來,他才發現自己的四肢早就已經都捱上了一槍。奇怪的是,卻並不感覺有什麼疼痛。不過不難猜是爲什麼,那毒藥的藥性中如果不帶着麻痹的功能,剛剛就不會意識分離了。?
鮮血留的很快,左手的手本來就被刺着,況且剛剛那一槍似乎打在了靜脈的附近。?
終於,那兩個藏頭lou尾的男人總算肯出來了。他們帶着厚厚的防毒面具,手上各自拿着一把AK,不知道剛剛那四槍是誰打的。尚牧的呼吸十分沉重。?
“都跟你說用對付手套殺手的迷醉對付他沒用,你看。意識還不是存在,要讓小丑知道了又得說你辦事不利,到時候還的連累我。”訓獸師大聲的抱怨着。?
“你少廢話,馬後炮。剛怎麼不見你說的那麼肯定?快點把他搞定了,小丑可是讓我們多盤問他一些事情,然後再把他宰了!”?
呵,看來這兩人已經完全把他當死人了,原來手套殺手是被下了毒藥的?他們竟然做這麼荒唐到沒有人性的事。?
訓獸師踢了踢尚牧早已經麻木的左腳:“喂,小子,雖然有點早。不過我可不介意你現在把遺言先說好,不然等下我怕你可沒時間說。”?
尚牧支着中了四槍的身體還真的很難站起來。勉強的擡起頭,凌厲的目光盯着眼前那兩男人,鐵血男兒勾着嘴角劃出一絲冷笑:“龜孫子!爺爺還真沒什麼要對你們說的遺言的。如果你們真那麼想聽的話,那就幫我問候你娘!”?
尚牧說完,坦然的把頭放了回去,聽着上面那一聲聲嘶裂的吼聲。他得意的又勾了笑容。?
遺言嗎??
浮現在尚牧眼睛裡,似乎是他一聲的印記,短暫的如同坐了回超快的時光機,還沒細細品位,已經一閃而過。尤其是那近5年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話,他願用一生的回憶只換取那段時光能夠不要在腦海裡消失的那麼快。?
違背了穆亞最後的囑咐,忘記了水行一貫的條理。活着纔是一切。但到現在他卻無法產生一絲後悔的念頭。?
太好了,如果來的是穆亞的話。應該也是這樣吧,明明就不是最強,但什麼危險的事情都站在下屬的前面。?
活着真的很重要,但是如果付出了生命卻保護到了重要的人。這樣的等價交換在尚牧看來,太值了!?
已經不行了。。如果可以的話,還能給他一次機會的話。。當時不會那麼膽怯。。?
蠕動着嘴脣,沒有過多的話。連一絲聲音都未從喉出穿破。無聲的細細咀嚼着兩個字。微笑仍浮在臉龐。?
“小亞。。”?
閃電劃過即將黎明的天空,沒有下雨,卻只是幹鳴着一聲莫名其妙的閃雷。天空瞬之被印的泛白。閃電落下時,穆亞卻瞬地從噩夢中清醒,呼吸一下子紊亂的沒有章法。渾身都是冷汗。起來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感覺幅度太大竟然把牀櫃上的東西都給碰翻砸到了地上。?
穆亞緊緊的kao在牀背,雙手抱着小腿。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
她這一動靜可招來了不少人,第一個衝進來的是楚雲棠。然後傭人跟管家也衝了過來,最後連楚世勝也過來。剛那一閃電本來就不尋常。穆亞這又發出那麼大動靜,都把大家嚇了好一跳,看到沒事才放下懸着的那顆心。?
到最後還只是楚雲棠留下,其他人該回去睡的繼續回去睡覺。?
穆亞反應過來似乎自己的舉動有些把人嚇到時,也讓楚雲棠先回去睡吧。但他卻死活要留下來。?
明顯感覺到穆亞的呼吸還紊亂着,估計剛剛是受了什麼驚嚇吧:“你以後要害怕什麼來找我知道嗎,不然要我幹嗎。”楚雲棠心疼的撥着穆亞被冷汗打溼的前額:“是做噩夢了嗎?”?
穆亞也沒回話,就看着右腕。一直捏緊着,又放鬆。這樣持續了好幾次。?
“怎麼了?”楚雲棠坐到牀邊不禁問道。?
或許是因爲他過來陪她,剛剛那跌落谷地無法站起來的錯覺緩和了很多,穆亞往楚雲棠身上kao了kao,直接把他當人肉墊子一樣使用。?
“不知道。”她一直捏着右手,感覺十分無力:“總感覺失去了什麼,如同失去右腕那樣重要。”十分的重要,怎麼忽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還是做噩夢了吧,不要亂想了。你不會失去什麼的,快睡覺,今天累了一天了。”楚雲棠的精神到已經全部回來了,雖然看穆亞也差不多。但她的體力能和自己比嗎??
穆亞點了點頭,就算躺在牀上,依舊看着自己的右掌。真像雲棠說的那樣,不會失去什麼。。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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