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 出師
“你真的要這麼做？”
趙諾坐到盧卡身邊，本來以爲這名少女是在開玩笑，隨後便驚訝的發現對方竟然真的開始對五角大樓的網絡動手了。
“不止一次了，放心吧，他們不會查到我的。”短髮少女的聲音裡帶着些許驕傲。
“不，我是說，在我面前泄露國家機密真的好嗎？”趙諾好奇的問。
就算MURDER7再怎麼厲害，自己也畢竟不是美國公民，那傢伙現在入侵五角大樓的網絡，說不定會讓自己看到軍事機密。
“沒關係。”盧卡眯起眼睛，懶散的笑起來：“五角大樓的網絡每天都有人入侵，他們早就習慣了。那些太過機密的東西也不會留在這裡，剩下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每天都被入侵？你確定？”趙諾問，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關於這方面的內部消息。
“嗯，用遊戲的名詞來說，這地方都快成我們的‘新手挑戰區’了，不少新人都是拿‘能不能入侵五角大樓網絡’當做畢業考試的。”盧卡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吧，你贏了。”趙諾心悅誠服的點頭。
黑客這種職業，屬於典型的“英雄出少年”，那些比較張揚的，基本上都是盧卡這樣的年輕人。趙諾記得很久以前，就看到過十六歲少年突破五角大樓網絡的新聞。
不過現在看來，時代的進步果然日新月異，當年還可以炫耀一番的五角大樓網絡，早已已經淪爲了“新人練級包”……
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便聽到耳邊傳來少女的聲音：
“OK，完成了。”
趙諾還來不及發表什麼評論，盧卡就再次笑了起來：
“想不想看看本週俄亥俄級核潛艇巡航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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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週內，趙諾每次有時間的時候，都會到“秘密基地”和MURDER7交流“業務心得”。
隨着時間的推移，本來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對牛彈琴的盧卡。終於發現自己的這名徒弟的學習能力，實在是非同一般。
“這個後門程序是你編寫的？”穿着白色衛衣的短髮少女，詫異的盯着屏幕上那個名爲“NONAME”的EXE程序。
“嗯，還行吧？”趙諾自信滿滿的搓手。
“怎麼說呢……你小子該不會是隱藏很深的高手吧？”盧卡瞪大眼睛看着他。聲音裡帶着些許難以置信的味道。
趙諾誠實的搖搖頭。
或許是因爲多年的遊戲生涯，在操作電腦這方面，他也早已達到了真正的“大師級”，再加上前段時間從處決小組和夏小玲那裡學到的一些編程技巧。趙諾這次的學習速度，也是異常的迅速。
“我覺得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剩下的東西你大概也聽不懂，掌握這些技巧已經足夠了。”盧卡實話實說。
身爲一名頂尖黑客，她自然也是擁有自己的“獨門絕技”，完全不打算傳授給其他人。
留有底牌是很重要的，若是不瞭解這一點，她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
注視着身邊短髮少女精緻的側臉，趙諾很快便理解了她的想法。
事實上，他本來也沒有成爲MURDER7這種等級黑客的意思，只是想學習一些比較基礎的技術而已。
到了現在，自己的目的早已達到了。他對自己目前的水平也很滿意。
不過，他很感興趣的，還有一個其他的問題：
“雖然詢問女性的年齡有些不禮貌，但我想問一下……你今年多大？”
在洛杉磯的賽車場觀衆席，第一次和這傢伙聊天的時候，趙諾就注意到此人表現出一種格外“滄桑”的態度，看起來完全不像小孩子，反而更像是老太太。
當時盧卡給出的理由是“自己見識過了太多的黑暗信息”，不過趙諾還是對她的說法持懷疑態度——周顏也曾經遇到過令人難以忍受的殘酷故事，但也並沒有變成MURDER7這樣。
聽到他的問題。盧卡扭過頭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在美國的身份ID上，我的年齡是十三歲，至於真實年齡。你真的想知道？”
“嗯。”趙諾馬上點頭。
——以盧卡的能力，想要僞造身份證明實在是太簡單了，至於她這麼做的理由，大概也是爲了僞裝成小孩子，躲避警方的追查。
畢竟很少有人會把這種毛都沒長全的小孩子，還傳說中的神級黑客聯繫到一起。若不是真的見識到了她的本事。趙諾本來也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然後，在聽到對方的回答時，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趙諾，也目瞪口呆的僵在了原地。
“二十三歲。”盧卡說。
聽到這令人驚愕的答案，趙諾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現在距離愚人節還有四個月。”
“你覺得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嗎？我是說真的。”盧卡白了她一眼。
雖說對方言之鑿鑿，但趙諾凝視着坐在身邊的少女，還是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如果她所說屬實，那麼這個看起來比周顏還小的傢伙，竟然比夏小玲還大五歲，年紀和自己差不多！
這種神奇的存在，毫無疑問就是傳說中的——
“合法蘿莉……”他不禁喃喃自語。
“什麼？”盧卡一時沒聽懂，身爲一個剛到中國沒幾個月的“新人”，她自然完全無法理解這種詞彙。
“沒什麼。”趙諾擺擺手，繼續目不轉睛的盯着少女白皙的面孔。
“合法蘿莉”這種神奇的生物，即使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老實說，他覺得盧卡僞造身份證明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爲就算她公然宣稱自己是二十三歲，大概也只會被人當成玩笑……
“總而言之，恭喜你出師了。”盧卡的聲音打斷了趙諾的思緒。
“還有，別把我的真實年齡告訴克里斯汀。”短髮少女繼續道。
“她不知道嗎？”
“要是讓她知道我裝成小孩子利用她的話，恐怕會殺了我。”盧卡的語氣很認真。
“沒關係，就算你說出來，那傢伙也不會相信的。”趙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