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玥愣了愣,他叫他爸爸?……在刑玥的記憶中,刑天只這麼叫過他一次,記得那次是刑玥公事上一個很重要的應酬,喝的有些醉,身上滿是煙味。還夾雜着濃濃的香水味。天地良心,那次他完全沒讓那個女人靠近他,只是那女人噴的香水太多了。他躲到一米之外都沒能躲過她香水的“襲擊”。結果回到家,朦朧中,似乎聽到了他咬牙切齒的話語:爸爸,你知道現在幾點了麼。還真是香飄四里,是去逍遙了麼?嗯?
他覺察到了他那次的怒氣,怕他誤會。醒酒後還特地解釋了番。
如今,他是又生他的氣了嗎?……
刑天在拐個轉角確定刑玥看不到他的背影后,鬆開了一直握拳的手。手心中四個血痕異樣顯眼,指甲上也夾雜着鮮濃的血液。血從血洞中冒出,順着指尖順流而下。刑天彷彿不疼不癢,也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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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玥的身影在這偌大卻冷清的別墅顯得形影單隻。刑玥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一顆一顆,好像永遠不會孤單。不由,刑玥的身影更顯得孤寂與落寞。
從那日電影院分開, 刑天走了之後。他們的關係又變成了曾經,不,比曾經更差。他不僅一口一個爸爸,還客氣疏離了很多。
而且他發現他叫上秋詠,刑天也不會再呆在他們身邊。所以他也沒了興致,乾脆不再叫秋詠過來。
已經過了五日,他們相見的次數,小時,他十個指頭都數的過來。
正想着樓下突然響起了動靜,刑玥立刻下了樓,看到刑天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卻又一瞬間跌入地獄。
刑玥把視線駐足在他的身後,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被燙成波浪卷的發,五官精緻,穿的火辣性感。臉上卻透着清純可愛。
刑玥突然勾脣笑起來,像那日刑天般,看着女子輕問“天天,不跟爸爸介紹介紹嗎?”
女子羞紅了臉,扭捏着低下了頭。刑天看着笑了笑“呵呵,爸爸,就不介紹了吧。她很容易害羞。我們先回房了。”
說着,刑天拉起女子的手,兩人從刑玥略帶僵硬的身子旁擦肩而過。
刑玥緊張的徘徊在自己房間內,刑天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這棟房子隔音效果極好、可如此卻第一次讓他有些憤慨,他想知道他們兩人會在房裡做什麼說什麼。他突然有些無力,無論是刑天怎麼做,哪怕自己憤怒,生氣,只要對着刑天的眼,他都無法責怪他,怒斥他。難道,寵愛也是會習慣,上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