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的話語綿柔,卻充滿着幾絲威脅,似在誘惑,卻又在計謀着什麼。
楊腿腿不敢看殤的眼眸,明明那麼柔和但是現在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眼……
殤似乎已經洞悉花木槿的心思,花木槿想要那離魂曲,絕大的可能就是想送殤的身邊離開,不再被束縛,而殤卻幫着花木槿把那離魂曲拿到手。
彷彿一點都害怕花木槿之後會對他產生危險。
這是一種自信,一種無人能比的自信!
月離說過,殤的身上會發出紫光,只要接觸到某物便會立即溶化,毀滅。
那離魂曲是月離創作的,其中的精華自然沒有人會比月離還要精通,花木槿即使拿到了也根本沒有辦法用來和殤對抗,甚至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
殤就是因爲知道這離魂曲即使對世間所有的武功高手都有剋制的作用,但是對他卻毫無任何作用,所以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楊腿腿輕抿了一下嘴脣,緊握着手:“我不想再過會殺戮的生活,聖上你放了他吧!他對你已經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了。”
殤輕輕的瞥眼看向黑暗角落中的月離,邪佞一笑:“木丫頭現在變得真善良,放了他也可以,不過木丫頭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楊腿腿趕緊問。心思在思忖着,殤到底讓他做什麼事情?
“我要你做我的妻!”殤的聲音輕柔得如同一根羽毛,伴隨着無限的柔情。
一霎那楊腿腿被殤牽着的手迅速的想要從殤的手中抽離,眼瞳掙得突大。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殤竟然會說這件事情,竟讓他做他的妻子。
到底他在想什麼?是真的愛花木槿還是其中有什麼陰謀?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花木槿,萬一真的花木槿回來了怎麼辦?殤發現了他不是花木槿又會麼樣?
只是幾秒鐘的事情,楊腿腿在腦中坐着高速度的分析,微微的輕啓了下嘴脣,慢慢的擡起頭,看着殤那溢滿柔情的水眸點了一下頭道:“好。”
笑慢慢的隴上殤的眉,牽着木槿的手輕輕的緊了一下:“我們走吧!”
“你什麼時候放了他?”楊腿腿有些急,殤拉着他走,他卻不動。
殤看着楊腿腿有些緊張的神色,伸出手便輕而易舉的將鐵質的牢門擰開,一直到現在一隻埋頭不動的月離這個時候纔有了一點反應,將那雙妖異的眸子從銀白色的頭髮中擡起,滿是紅絲,駭人的如同地獄來的復仇者一般,那種強烈的恨意,彷彿只要一靠近他,他便會化作猛獸撲上去一般。
楊腿腿一下走進了牢內,想要靠近月離,但是卻又被那雙駭人的眼睛給駭住。
現在的月離就真的如猛獸般,只要一靠近他便會不顧一切的將他吞噬掉,甚至已經失去了人性。
如果他的身份是雪傾城,月離應該會讓他接近,可是他現在的身份是花木槿,那個想要他離魂曲的花木槿,讓他被囚禁了整整五年的花木槿。
他相信,只要他一靠近,月離便會立馬用他的那猶如貝殼般的牙齒將他撕碎。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神志,對誰都充滿了敵意。”殤在楊腿腿的耳邊輕聲說道:“過會兒我會讓侍衛進來把他帶出聖鷹會的。”
“帶出聖鷹會之後呢?”楊腿腿問?月離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失去了生活的自理能力,只要一離開聖鷹會,月離肯定會成爲行屍走肉,任人欺凌,這樣月離在外面的世界可比在這裡還要兇險的多,說不定出去之後他根本完全活不下去。
“那是他的事情。”殤輕咧嘴脣說道。
“不……不可以,那樣他會死的,把他先送到阡陌宮吧,等他恢復了神志在讓他走吧。”楊腿腿趕緊說。
說完回頭疼痛的看着月離……
“木丫頭說什麼便是什麼,但是若他傷了你……我會讓他死得很痛苦。”殤輕輕的摸着楊腿腿那順直的長髮,寵溺的說:“兩月之後我們完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