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調笑卻令得喬威渾身不自在,特別的無語,感情這女子完全是在有意尋找安慰,因爲打不過自己,只好在某些方面佔據於上方,這是有意在貪圖自己的便宜。
而在此刻,於那屋子的對面上,卻是見得一副十分有趣的畫面,只見一個肥胖的女子,雙手往上舉着,似乎在做投降之相,一臉的驚恐之相,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而她的衣服,卻是早就已經褪下了一半,露出白乎乎的搖墜的贅肉。
在他的前面,是一個老者,他手中握着一個葫蘆,又往嘴裡灌入了幾口酒水,連連嘖了幾聲。
他貼在房屋的邊緣,似乎是在偷聽着什麼。原來這個老者正是搶喬威金袋子的那人,就在前十分鐘之前,這老闆娘卻是急匆匆的正欲要脫衣服。
手法利落,乾淨,嚇得老者往後一退,斥聲問道:“你要幹嘛?”
那老闆娘卻是風姿的一笑,調笑道:“自然是脫了衣服好快活咯,都是過來人,別那麼妞妞捏捏的,老孃我喜歡直接的。”
只是她見得一雙冷冽的眼睛頓時注視着自己,並且十分反感,不知道爲何,老者手中的葫蘆突然變得特別大,猶如一個人形那般的巨大。
而老者握在手中,卻是似乎感覺不到一絲的重量,十分的輕鬆。
卻聽得老者冷冰冰的警告道:“老實點,你要是再敢亂來,我便用這葫蘆打爆你的頭。”
這麼一說,老闆娘反倒是安分了,舉着手,一副哀求之相,彷彿是在說,好,我不動,你悠着點,別等會下錯手了。
於是,一道畫靈飄入了喬威的屋子內,以做竊聽,只是一直都是聽到屋內打鬥吵架的聲音,老者有些分不清楚情況,正想着衝出去的時候,裡面卻是安靜了下來。
……
喬威自然,老者利用畫靈紙片監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果自己太過草率就貿然出去,自然會被老者繼續懷疑,繼續追蹤。
雖然老者的意圖可能和殺手們不同,不會對自己下殺手,但是總有一個人跟着,而且目的不明確,也的確令喬威心煩,不得不甩掉才行。
眼下,他轉動了眼珠子,目光落在了牀底之下的女子身上,卻是緩然走了過去,將那女子給拖了出來。
此刻的女子仍舊處於昏睡狀態,喬威輕輕的捏住女子的人中部位,但見得那女子突然大聲喘了一口氣,睜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喬威,目光卻又不經意移動,看到那身後的女子。
正欲張嘴大叫之時,卻被喬威按住了嘴巴,分貝再也發不出。
喬威掏出銀子,攤開手,在那女子的身前到,十分輕聲的在她的耳邊道:“我知道你可能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感覺害怕,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們不會傷害你,這些是給你的銀子,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銀子便是你的,但是如果你敢再叫出聲,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女子見狀,連連點頭,一個是甜頭,一個是苦頭,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喬威緩和了口氣,將那銀子遞給了女子,那女子接過,倒也不那麼害怕,而是眼睛放光的落在了那些銀子上,既好奇又不解。
喬威心裡鬆懈,果然青樓女子都愛錢,卻是低聲笑道:“隔壁有個老頭子偷聽,你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讓我們離開。”
女子先是一愣,而後點了點頭。喬威也是緩然一笑,重重的拍了一個刺殺他的女子的肩膀,笑眯眯的看着他。
女子氣上心頭,卻是咬牙瞪了一眼喬威,他明知道喬威是故意用力打他,似乎是在報方纔的仇。
於是指了指自己的裙子,示意喬威鑽進去。
這下,換那喬威無語了,躲到你的裙子底下,什麼鬼主意?
女子輕聲在喬威耳邊低聲道:“你如果想出去,就按照我的意思做,不然的話,我也幫不你了,咱們各自都各自的。”
喬威一聽,自然是不答應了,只是盯着那長裙底下,卻是直直的發愣,這都什麼情況?不會在裙子底下有什麼機關的吧?可是這女子如此的真誠,看不出來是在騙自己呀。不過在確信即便這個殺手十分菜鳥,即便真的有機關,也是低級配置,自己也能夠輕鬆應付。
於是蹲下身,一臉羞紅的正欲鑽進去,卻見那女子臉色更加紅潤,卻是羞答答的警告道:“我警告你,別亂來哈!”
喬威徹底快要凌亂了,你把本公子當做什麼人了,他也不理會,蜷縮成一團,掀開裙子,卻是偷偷的鑽了進去。
一陣清香撲鼻,卻是令人浮想聯翩。只不過喬威還真是正人君子,只是老老實實的低着頭,閉着眼睛,嘴裡卻是喃喃自語,警告自己必須安分。
門被推開了,片刻之後,他發現裙子不見了,那個女子不見了,而此刻他不知道被什麼力量貫注着,居然單獨凌空駕馭。
只是喬威明顯感知到,這是飛劍,那麼那個女子呢?飛劍呢?他完全都看不到什麼?
奇了怪了。喬威心中揣測,自然猜不出個所以然,不過稍微的觸碰,卻是發覺自己的周圍竟然還有一些碎布,這令得他一驚。
此刻傳來一聲犀利的叫罵聲:“不許亂動,再亂動,你便暴露,到時候我便不管你。”
喬威十分確信,這是那個女子的聲音,那麼這麼說來,這個女子仍然在,那股女子上的清香仍舊在!看來,自己仍然在她的裙底下無疑,他不禁有了一個念頭!
這個女子,居然和踏馬一樣,有隱身的本領!怪不得,這女子會讓自己躲在了自己的裙子底下!
其實就是在喬威和女子離開之後,那屋內的女子便開始了完美的表演。
但見她一聲輕笑,卻是大聲道:“公子,小女子這就給你寬衣啊,公子彆着急哦。”
而在一分鐘之後,那女子又自語道:“公子真是心急,來嘛。”
如此一來,那畫靈紙片竟然飛了回去,留下老者一臉尷尬和無語。
他低聲自語:“難道這小子真的淪陷了?”
再一看一邊的老闆娘,卻是十分來氣,揮了揮手,豪氣道:“上好酒好菜。”
老闆娘一聽,臉上擠出了一絲較爲勉強的笑容,應了聲“是”,又穿好衣服,這才匆匆的離去了。
……
一路行了一段,喬威才感知到了身形在緩緩下落,終究停了下來,不再移動。
只是聽得女子冷冷的聲音:“出來吧,到了。”
喬威總算是鬆了口氣,鑽了出來,四周掃視,這才發現這裡是個較爲隱蔽於暗處的地方,四周的人影稀少,只有幾家院落。他卻是不得不警惕的查看四周,卻是聽得女子冷哼一聲。
她道:“你放心,現在你已經安全了。那些殺手們,並不在這裡。”
喬威點頭,神識確實是感知不到他們的氣息,於是好奇的問道:“我很奇怪,爲什麼你真的願意救我,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來殺我的嗎?”
女子反倒冷聲問道:“你很希望我殺你嗎?”
喬威苦笑一聲,尷尬的搖了搖頭。
女子回絕一個鄙夷的目光,卻是道:“是啊,我的確很想殺了你。巴不得現在就把你給宰了,只是我畢竟欠你一個人情。而我這個人,又偏偏最怕欠人人情。你這次不殺我,我自然也不會殺你。不過你記住,下次再見面之時,我定然不會放過你,你好自爲之。”
喬威被那女子給逗笑了,卻有些無奈的點頭,表示自己已然聽了進去。
見得喬威這般反應,女子倒有些不悅,撅起了嘴巴,這一幕反倒感染了喬威。
他竟然有些好奇的問道:“爲什麼要做殺手?”
女子一呆,看了一眼喬威,發覺後者並無玩笑之意,於是一本正經道:“爲了一個人。”
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女子的話噶然而止,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喬威,冷冷道:“關你屁事,想套我話?沒門兒!”
說罷,也不和喬威告別,也不客套,卻是大步的往前走。
“喂。”喬威突然叫住,而女子的腳步卻也停留了下來。
“幹嘛?”不耐煩的聲音,卻是頭也不回。
“你叫什麼名字?”喬威一改語氣,平和的問道。
“這重要嗎?”女子冷冷的答道。
“重要。”喬威應道。
“我叫雪尤憐。”那女子突然回過頭,衝着喬威甜甜的笑容,這笑容頓然殺氣銳減,感染人心,令人好感大增。
如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眼前這個天真無邪,笑容純真的女子竟然是個殺手呢?
女子說罷,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天降雪花,尤爲做憐。你呢?”
喬威愣了愣,沒想到這個女子會這麼問自己,他只是淡淡的道:“我叫行天。”
女子不再說話,卻是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喬威一個人獨自發着呆。
“有點意思。”低聲自語了一聲,喬威不禁笑了。
他自己的懷中摸出那塊青雲宗給他的木牌,卻是面色鄭重,既然妄家有意對我下手,那麼我便必須加快進度,搶在他之前下手。
如此一想,喬威御起飛劍,往那青雲鋪的方位飛去。
……
妄家。
妄寒笑躺在牀上,一連修養了幾天,面色卻有些改善,而此刻家丁正好來報一個絕好的消息。
那家丁是跑來的,所以他報信的時候是喘息的,但是妄寒笑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聽那家丁說,自己的藥觀附近已經聚集滿了人,而且態度十分的惡劣,強行要求那妄寒笑的藥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