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這一番話就有些怪了,對於醫理,我到如今也算是有些小成,母親病到這種地步,五臟六腑早已沒有完好的,大夫這幾日也在替她把脈,想來也知道她的肝火很旺,又連着喝了好長時間的藥,是藥三分毒,那些毒素早已積在身體裡面,肺的病只能靠調養,當務之急卻是將體內有毒素排出,這樣最利於病情。大夫,我說的可有道理?”雲淺看着大夫道。
大夫的額前已冒出了密密的汗珠,他伸手拭了拭道:“世子妃說得甚是。”
雲淺的眸子裡有了幾分嘲弄,大夫卻又道:“世子妃實是醫道高手,我自愧不如。”
雲嫣聽到兩人的對話,眼裡寒意濃重,她當即道:“聽世子妃和大夫的對話,我母親是中了毒纔會病得如此沉重?”
雲淺這一次卻不回答了,一雙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大夫,大夫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他輕咳一聲道:“非也,非也,雲夫人並不是中了毒,是因爲肺出了問題,只是這段日子以來,雲夫人喝了很多的藥,有些藥材藥性相剋,喝得多了就會在體內聚積成毒,會致身體裡排毒的臟腑不堪重負,然後會導致身體的機能下降。”
雲嫣聞言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爲何一直要給我母親開那樣的方子!”
大夫原本是被雲嫣收買過來的,只是方纔和雲淺研討了一些醫理,他發現雲淺的醫術要遠高於他,知道不管說什麼必定會被雲嫣駁回去,此時心裡不由得有些焦急,今日裡怕是雲嫣和雲淺都要得罪了。
他額頭上的汗珠更加濃密了,他伸手擦了擦後道:“明王妃有所不知,不管是哪個大夫開的方子都會如此,就算是宮裡的御醫開的方子再溫和,雖然能治病,對身體終究會有所損傷。只是若是人的身體還好的話,那些傷害就會變得很小,平時根本就體現不出來,且在病痛和藥毒的權衡之下,還是喝藥比較妥當。”
他的這一番話雲嫣聽到後眸子裡寒氣濃濃,她冷着聲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母親難道是喝藥毒死的?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簡直是可笑至極,若如此的話,全天下人生病了也不用去看大夫了,直接在家等死好了,反正喝下去的藥也是有毒的!”
雲淺神色鎮定的站在那裡,大夫卻伸手抹了一把汗後解釋道:“明王妃說得稍有些過……”
“你方纔說我母親是毒死的,如今又說出這樣的鬼話,你今日就給我說清楚,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雲嫣氣勢逼人地道。
大夫把心一橫,當即大聲道:“雲夫人原本就是毒死的,但到底是服什麼毒死的我並不知曉,只是世子妃今日裡給雲夫人治病的時候,銀針是斷然不會有毒的,詣在放出雲夫人體內的毒素,世子妃扎的穴道也是穩妥的,就算雲夫人身體再弱也不可能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