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懶得理會楚寒在一旁的嘲諷,扭過頭對楚遠舟道:“這件事情處處透着詭異,任何病症發作都不可能像這樣大規模,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出現死亡的情況,且馬的嘴角有吐出白沫,鼻子裡有隱有血跡,這種情況實在是像中毒,也只有中毒之後纔會如此大規模的發作。可是我們方纔看了,水和食物都沒有問題。而這些馬又是今日纔到馬場,那麼就還有一個可能。”
她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楚遠舟問道:“什麼可能?”
雲淺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道:“那就是在回京的途中被人下了毒!”
“不可能!”楚寒當即否認道:“我知道這批馬事關重大,父皇很是重視,就是怕路上有任何差錯,所以我在將這批馬帶回京城的時候萬分小心,任何閒雜人等都不讓靠近,而且在送馬回京的途中,所用的馬料都是拓因那邊精心特製的,根本就沒吃其它地方的草,不可能會有問題。”
雲淺聽到楚寒的話後眸光微動,問道:“七皇子方纔說回京路上所有馬的草料都是拓因送的,這些日子並沒有吃過其它的草料?”
“沒錯。”楚寒答道:“拓因王見本皇子去買馬很是高興,所以這一次將他們平時捨不得賣的好馬都出售給我了,而且走的時候,還送了我很多的草料。”
雲淺的眸光微動,問道:“敢問七皇子,那些草料現在還有嗎?”
“你該不會是懷疑那些草料有問題吧!”楚寒不屑地道:“拓因的馬自小就是吃這種草料長大的,怎麼可能會有事!而且隨行的馬伕都說了,那些草料非常好。”
楚遠舟聽到他的話後有些不快,冷冷地道:“你那麼多的廢話做什麼,淺淺問你那些草料還有沒有,你直接回答有沒有就好了,那麼多的屁話做什麼?”
楚寒氣得額前青筋直冒,他怒道:“楚遠舟你不會說人話嗎?”
楚遠舟白了他一眼道:“我一直說的都是人話,七皇子難不能聽不懂人話嗎?”
楚易在旁道:“世子和七弟一人少說一句好了,這一次的事情若是不能查明,怕是誰都脫不了干係。”
楚寒狠狠地瞪了楚遠舟一眼,然後大聲道:“還有一點,就在那邊。”
原來拓因王送給楚寒的草料雖然很多,可是在進京之後那些草料也就用得七七八八了,此時也只餘下小半車在那裡。
楚遠舟白了他一眼道:“指什麼指,前面帶路。”
楚寒氣得想揍楚遠舟一頓,卻也知道整個大周若論單打獨鬥的話,沒有人能打得過楚遠舟,他當下咬了咬牙,氣呼呼的在前面走着。
楚易看了楚遠舟一眼,楚遠舟平日行事其實是極爲圓滑的,今日裡數次相激楚寒,只怕是因爲楚寒曾對雲淺動過心,他這是存心要爲難楚寒。
這些事情楚易是看得明白的,卻也不好說透,他在這一旁看着,心裡其實也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