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卻並不說話,將雲淺泡好的茶飲了一小口後道:“世子妃的茶技果然精湛,比起宮裡的茶師有過之而無不及。”
雲淺依舊只是淡笑道:“皇后娘娘過獎了。”
皇后連喝了幾盞茶,神情很是優雅淡然,雲淺看到她的樣子眸光深了些,皇后不說話,她也不再開口。
如此兩人又坐了好一會,皇后見雲淺始終都是那副淡定優雅的樣子,並沒有因爲她的不說話而顯得有一絲一毫的急促,這樣的氣度,京中妃子也沒有幾個人能有。
皇后半晌之後終是道:“世子妃可聽到皇上將楚王府裡的兵權拔了十萬出來放在靖王手裡的事?”
“雲淺只是一介婦道人家,並不過問王府裡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今晨世子在我的面前提了一句。”雲淺緩緩答道。
“世子妃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皇后看着她道:“不知道世子和世子妃是怎麼說的?”
“這原本是家事不便對外人說。”雲淺答得從容道:“只是皇后娘娘問起,雲淺不敢不如實回答。”
皇后輕輕一笑,又輕抿了一口茶,雲淺的眸光微微轉動,淡淡一笑道:“世子說這是皇上的意思,而他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從皇上的安排。”
“只是如此?”皇后微微有些吃驚地道。
雲淺有些好笑地問道:“若不是如此,皇后娘娘又當以爲如何?”
皇后當即回過神來道:“沒什麼,世子素來是個識大體知進退的,這件事情這樣做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雲淺笑了笑,皇后的眸光微動後又道:“先帝在時,對楚王就頗爲倚重,楚王府這些年來功績卓然,讓人心裡好生佩服。而對本宮而言,最佩服的不是楚王府的功績,而是皇上讓楚王府將權利交出來時,楚王府的淡然。”
“那些是世子和父王的事情。”雲淺答得雲淡風輕地道:“雲淺只是一介婦人,並不懂那些大道理,只求在楚王府裡的日子過和怡然安定就好。”
皇后見從雲淺的嘴裡套不出話來微微有些急,當下看了雲淺一眼道:“世子妃又哪裡是不懂那些道理,本宮聽說世子對世子妃寵得緊,什麼事情都會和世子妃說。”
雲淺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我也聽說皇上對皇后娘娘寵得緊,娘娘要什麼,皇上就給什麼。”
皇后聽到她這句話時面色微變道:“世子妃是不是聽岔了,後宮從不幹政。”
雲淺聞言卻笑道:“皇后娘娘說得極是,應該是我聽岔了,我朝有祖制,後宮不幹政。只是王府裡也有規矩的,家裡的女眷也不準過問家中大事,女眷們只需打點好家務事就好。”
皇后聽到雲淺的話後有些語塞,雲淺卻笑得一片溫雅地道:“倒是勞皇后娘娘爲我的事情操心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在皇后娘娘的面前這樣說我的閒話,若是讓世子知道了,少不得罵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