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它人說這些話,田婆許是不信的,但是田婆在楚王府呆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楚王府的權勢有多大。扶一個人做進士對楚王府而言不是一件難事,對田家卻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甚至可以改寫整個家庭的命運。
田婆當下把心一橫,對着路竹施了個禮道:“但憑路側妃吩咐!”
路竹看到田婆的樣子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輕輕對田婆招了招手,田婆會意將頭伸了過去,然後附在田婆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田婆聽到路竹的話後面色微變。
路竹的話說完之後看着田婆道:“你只需按我說的去做便好,事成之後,我保你一世的榮花富貴。”
田婆的心裡還有一些猶豫,知道今日裡行事的風險也大,但是她是讀過書的人,知道素來是富貴險中求,不付出是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
她當即看着路竹道:“路側妃儘管放心,我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路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道:“去把少爺和小姐請過來。”
田婆自然知道路竹嘴裡的少爺和小姐指的是誰,當下告退之後正準備走出去,楚天佑和楚天琪卻已經來了,母子三人相見,少不得要哭上一回。
尤其是楚天琪,早已哭成了淚人,楚天佑在旁看着這副光景,心裡也有些感傷,眼眶微微有些溼,卻也沒有說話。
路竹輕聲對楚天琪道:“琪兒,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女子的淚水不能隨便流,一定要流在適當的地方,你知道嗎?”
楚天琪輕應了一聲,然後將淚水抹盡,路竹卻又不緊不慢地道:“我能不能回楚王府就看今日這一次了,你們兩個都用心一些。”
楚天佑聞言有上些擔心,當下輕聲問道:“孃親,你要做什麼?”
路竹的眸光深了些,不答反問道:“佑兒,你要不要幫爲娘?”
楚天佑輕輕點了一下頭,卻又道:“只是孃親也是知道,如今的雲淺和楚遠舟都不是好惹的,楚遠舟那一生武功很是可怕,雲淺的腸子又有十八道彎,前幾日雲淺還因爲護駕有功得了皇御賜免死金牌,如今她的風頭正盛,倒真不是個好惹的主。”
路竹笑眯眯地道:“她如今是正春風得意,但是在她擁有一切的時候,而失去所有的一切,那種滋味只怕更加不好受。”
楚天佑比路竹要冷靜一些,輕聲道:“娘說得是有些道理,只是這些事情宜長久算計,不宜急躁而行,否則必定會適得其反。”
路竹看了楚天佑一眼道:“佑兒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這個別院看起來很好,但是我在這裡卻是度日如年,我一定要早些回去。只是佑兒你是男子,要着眼於大處,不要捲入宅鬥中來。”
楚天佑是路竹在王府爭鬥中最大的希望,她對他有着天生的保護欲,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讓她這個寶貝兒子捲進這些是百之中,縱然她如今極度心焦,也不願楚天佑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