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說到這裡適時的將話打住,路竹的臉卻綠了,她咬牙切齒地道:“世子妃方纔是不是看錯呢?我……我起來的時候衣服完好。”
她自恃聰明,聽出雲淺的話外之竟,便急着撇清關係。
卻不知道她這一句話說出口,卻是將完全沒有的事情全部給坐實了。
她說完之後就已經回過神來了,只是說出去的話再難收得回來。而她此時身上的衣服,被白米飯那一抓已經破料不堪,看起來好像是被人抓爛了一般。
雲淺忙點頭道:“是是是,一定是我看錯了,路側妃身上的衣服的確完好無損。好在惡有惡報,路側妃已親手將那那些人殺了,也算是替自己報了仇。路側妃放心,日後這件事情我絕計不會再跟任何人說起。”
她這一麼一說,便將路竹徹底拉下了水,還分明顯得她是那麼的大度。
路竹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窘的有些發紅發紫,一時間臉上像開了染坊一樣。
她想要解釋幾句,卻又發現雲淺說的那些話早已將她要說的話堵得死死的,且她方纔自己都有說了她暈倒的事情,在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她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而她方纔那麼凶神惡煞的殺那些男子,分明是帶着濃烈的恨意,這也能讓衆人想明白爲何一向溫婉大方的路竹會下那樣的狠手。
且這樣的事情原本就是說不清楚的,若路竹還是個處子,也許還能讓人爲她驗驗身證明一下她的清白,可是她早已嫁給楚王多年,早已生下了楚天佑,又哪裡還有處子之身?
她恨得牙癢癢,袖袍下的已握成了拳頭,指甲已深深嵌入肉中,刺痛傳來,她微微清醒了些。
她實在是沒有料到雲淺竟在見到她殺人滅口之後,竟給她栽上這樣一個名聲,日後讓她怎麼在王府裡立足?這事一旦傳到楚王的耳朵裡,她怕是再也不能做人了。
她氣得胸口直起伏,雲淺卻含淚抱着她道:“今日實在是委屈路側妃了,若是知道今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想辦法拉着路側妃不來這裡。”
路竹氣得渾身上下直髮抖,雲淺的眼底卻殺機滿布。
路竹恨不得一把將雲淺推開,卻也知道此時決計不能將雲淺推開,她再擡眸看了一眼圍在四周的人,那些人的目光見她看了過來,忙又抽了回去,只是那些眼神路竹卻還是看到了,分明透着幾分鄙夷。
在京中衆人的眼裡,只要女子失了貞潔,那便是一件巨大的醜事,不管失去貞潔的原因是什麼。
對路竹而言,她若是真的失了貞,這事她也認了,可是她明明就沒有失貞,卻因爲雲淺簡單的幾句話,她就被失了貞,這讓她如何能忍受得了?
南宮無雙雖然不知道雲淺和路竹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她上次就見到了雲淺處事的手段,此時見雲淺這樣做,知雲淺必有深意,她在一旁看着並不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