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總是這樣對我?爲什麼啊?明明是我被她欺負了,你不去說她,卻要在這裡對我橫眉冷對?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周辰溪哽咽着擡起頭,滿臉的傷心。
“你這樣的人,就該如此對待!”江忘年依舊是冷冷的口氣。
“江忘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周辰溪抹了抹眼淚,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男孩子。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你就從沒做對過!”江忘年突然就想起了曾經的種種,對面前的周辰溪他是沒有一刻喜歡過的。從小時候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內心並不善良,總是喜歡狐假虎威,藉着江家兄弟欺負別的女孩子。而且她也藉着哥哥的善良做一些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情。所以很小的時候開始,江忘年只要逮到機會就會捉弄她,以除一除心中的惡氣,幫被周辰溪欺負過的人報個小仇。
“你一直就在怪我?是因爲端木百惠嗎?你到現在都不肯原諒我?”周辰溪不肯將眼光從江忘年臉上移開,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從小她就把自己當成江家的一份子,那時候母親是江莫年和江忘年的保姆,父親是江伯伯的司機,她自小就住在江家大院裡,她從來都覺得自己是江家的人。她也是從小就喜歡江忘年,那時候雖然江莫年很溫和善良從來不欺負她,但是她就是喜歡她的江忘年的調皮和霸道。江莫年和端木百惠在一起的事情,她也是無意間知道的。她也沒有想過江老爺子會那麼極力地反對他們在一起,只是無意間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沈濟舟,自然也就傳到了江老爺子耳中。後來江莫年和端木百惠出事,江忘年連江老爺子都遷怒了,何況是自己呢?
“端木百惠?你害的僅僅是端木百惠麼?”本來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覺得從心底討厭周家人,沒想到她竟然自己扯上了哥哥的事情。端木百惠和江莫年當年是在臺灣相識的,那時候端木家在臺灣過的很窮苦,端木百惠是個很上進的女孩,除了自己本身的工作還在外面兼了幾份工作。爲了貼補家用,她還兼職做導遊,江莫年就是她的遊客之一。兩人的相識很浪漫,也在一起做過很多讓人心生羨慕的事,雖然在一起的日子很短,但是完全就是一部浪漫的偶像劇。端木百惠家裡還有一個身患敗血症的妹妹端木美一,端木百惠之所以拼命打工也是爲了妹妹。但她卻是個很有骨氣的女孩,並沒有接受過江莫年的幫助,只是自己努力地掙錢給妹妹治病。後來因爲兩人在一起遭到江老爺子的反對,江忘年就幫助哥哥和端木百惠私奔,飛機失事之後,江忘年覺得對不起端木百惠,於是便暗中接濟了端木一家回到了日本。後來去日本留學也只是爲了去照顧重病的端木美一,可恨的是,自作多情的周家人總以爲周辰溪和江忘年是天生的一對,於是周辰溪也跟去了日本,更是上演了各種折騰端木美一的鬧劇。
“端木美一?難道她……她……她怎麼了?”周辰溪聽到江忘年說自己害的不僅僅是端木百惠,心裡不覺一驚,一直以爲自己做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自己和受害者知道,難道江忘年也知道了當年自己將端木美一從樓梯推了下去嗎?
“她沒有怎麼,只是她再也不會醒過來了!”江忘年看着面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從來都聽人說蛇蠍美人,沒想到這樣的美人真的比蛇蠍還要狠毒。一次次的折騰端木美一還不夠,好不容易端木美一的病治好了,卻被她“失手”推了下去,端木家只有兩個女兒,百惠已經和大哥一起永遠的離去了,美一卻落得個終身的植物人,他總覺得江家欠端木家,這輩子都還不了了。
周辰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到底還是心虛的,她低下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其實是想偷偷瞥一眼江忘年的表情,以確他到底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周辰溪,我今天來是要警告你的,端木美一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因爲已經發生了,並且我已經無法改變了。但是,江橙梓和楊果這兩個人,如果你傷害了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的!”江忘年見周辰溪不說話,不知道她又打的什麼鬼主意,只能先把話撂這裡,好打個招呼,如果她以後還要作惡多端,那麼就不能怪他事先沒打招呼了。
“我能怎麼傷害她們?現在受傷的是我啊!”周辰溪慣用的伎倆就是裝的楚楚可憐和死不認賬。
“你受傷?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楊果的飲料裡面下瀉藥,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偷了膠片,也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故意用繩子絆倒楊果,楊果只是見招拆招罷了,沒想到你周辰溪也遇到了對手!”江忘年說完心裡突然暗暗開心,還是這個“大排檔”讓自己刮目相看,以前認識的女孩都太軟弱了,任人宰割,所以纔會讓周辰溪這麼囂張,楊果這麼一鬧,周辰溪也失策了。
“她都告訴你了?看來她告狀的速度都能趕上新聞聯播了!”周辰溪也是一陣冷笑,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再裝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當然,我也知道了,江橙梓媽媽躺在醫院的時候,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周辰溪,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不然,我會一件一件跟你算賬的!”江忘年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留下滿懷心事的周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