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小六子呀!早這麼說我不就曉得了麼?!”
門打開了,一張絕美的面孔出現在謝安雨面前。
面孔的的主人是一位二十歲上下的美女。
正是謝安雨的大師姐,陸探雪。
陸探雪慵懶的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明顯是剛剛纔醒來。
謝安雨那頭扭向一旁,將手中端着的湯碗向前一遞,紅着臉說道:“大師姐,這是李叔讓我給你送的醒酒湯。”
陸探雪雙手接過,微抿一口試了試溫度,隨後將醒酒湯一飲而盡。
隨手用衣袖擦了擦嘴,將湯碗遞還給謝安雨,說道:“幫我謝謝李叔呀,他的湯雖不及美酒,但也很好喝。”
“好的。”
謝安雨接過湯碗,仍舊不去看陸探雪。
“咦?小六子,你總扭着頭做什麼?睡落枕了麼?”
謝安雨也不答話,只是用手指了指陸探雪的肩膀。
“嗯?”
陸探雪順着謝安雨的指向看去。
只見自己的衣衫此時正凌亂地披在身上,一邊的香肩已經露出,甚至可以隱約地看到衣衫之內的一片美妙風光。
陸探雪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整理衣衫,就把門打開了。
看到謝安雨靦腆的樣子,陸探雪不禁覺得好笑,想要逗逗謝安雨。
隨即向前幾步,彎下腰。
此時,陸探雪的身體距離謝安雨只有幾公分。
謝安雨已經可以隱約聞到陸探雪身上夾雜着酒氣的體香了。
陸探雪對着謝安雨調笑道:“怎麼?我們的小六子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抱着師姐不撒手,死活要把腦袋埋進師姐胸裡的時候了?你這樣,師姐會很傷心的。”
謝安雨的臉更紅了,連忙倒退一步。
一本正經地說道:“師姐,請自重,我是正經人!”
“切,你們這些臭男人,有一個算一個,哪裡有什麼正經人?都是些無情無義之輩!”
“師姐,你這打擊範圍有些廣呀!我還只是個心思單純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請不要污衊我!”
“可拉倒吧,人小鬼大!就你還心思單純?別人不知道,師姐還不知道嗎?小時候是誰在泉水邊偷看師姐們洗澡的?”
“大師姐,我都解釋過多少次了,那是誤入!再說,事後還不是被你按在地上,一頓暴揍?要不是四師姐攔着,沒準早沒命了!”
“邀月那小妮子就是太慣着你了!”
“四師姐那是講道理好不好?”
“是麼?”陸探雪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大師姐我不講理嘍?”
雖然陸探雪的笑容無比燦爛,但謝安雨仍舊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求生欲無比強烈的謝安雨連忙解釋道:“沒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大師姐也很講理!也很講理!”
“那你說說看,我和你四師姐,哪個更漂亮?”
這個問題,謝安雨還真的曾經認真思考過。
大師姐身材火辣,一頭及腰的長髮又黑又直,而且心胸格外寬廣,最關鍵的是有容乃大。
要不是喜歡天天喝酒,簡直就是衆多道宗男弟子的夢中情人。
而四師姐則活力十足,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的味道,同樣絕美的面容,卻有着不同於大師姐妖豔的清新。
而且性格十分溫柔,喜歡照顧人。
但其有事沒事就替你把個脈,而且不分場合的揭露病情這一點,着實讓人頭疼。
思索許久,謝安雨頂着陸探雪胸前的宏偉,好不容易纔吐出一句話:“各有千秋,都好看,都好看......”
謝安雨話還沒說完,陸探雪直接一個暴慄敲在謝安雨的腦袋上。
“好看你個大頭鬼!眼睛亂瞅什麼?不想要了?”
“哎呦,好疼呀,大師姐!剛剛明明是你讓我看的!現在又打人!”
謝安雨吃了一記重擊,雙手捂住腦袋,委屈地說道。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剛剛可以看,現在不可以!”
“真野蠻!不講理!”
“好呀你,皮又癢癢了是不是?敢說我野蠻不講理!”
說着,陸探雪擡起拳頭,作勢又要暴揍謝安雨。
謝安雨見狀,趕忙雙手抱頭鼠竄,臨走還不忘說一句:“李叔說飯已經快好了,叫大家去吃!”
陸探雪也沒有去追,看着謝安雨遠去的背影,默默地站在門口,好像在回憶着什麼。
良久之後,臉上方纔泛起一抹微笑,顯得格外動人。
“當年,我和他也曾經像這樣在一起拌嘴。只是現在,你又在哪裡呢?”
“唉~”
......
等謝安雨回到飯堂,李叔已經將飯菜準備的差不多了。
不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菜品。
“哇!今天的飯菜真豐盛呀!”
謝安雨看着滿桌可口的飯菜,驚歎道。
“這個纔好,那個我也愛吃!李叔你太棒了!”
“呵呵,你喜歡就好!”
“對了,恭喜你呀,這麼多年了,終於突破了!而且還是一次性直接跨越一個大境界,直接到了小星位巔峰的水平!前途無量呀!”
“謝謝李......咦?李叔,你怎麼知道的?”
謝安雨有些奇怪。
除了二師兄和白山,他並沒有同任何人說過自己突破的事情。
二師兄一直習慣在習武場,李叔是向來不會去的。
而白山則更加不可能了,天樞閣的弟子怎麼會到天權閣來串門。
難道是四師姐?
“哦,我是聽邀月說的。她前兩日來幫我把脈,隨口提起的。”
“哦,原來如此。”
謝安雨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有些狐疑。
“四師姐雖然知道我可以解決自己身體的問題,但這兩日我卻並未見到過四師姐,她並不知道我已經成功突破的事情。
李叔恐怕最多也只是從四師姐處聽說過我有希望可以繼續修煉的事情,卻不可能如此篤定的確定我已經突破的事實。那麼,李叔又是如何清楚地知道我目前的境界的呢?”
謝安雨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除非,李叔可以看破我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