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碧瞳狐，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
一隻碧瞳狐梗着脖子說道：“我們，我們本來就不知道族長背後的籌謀。我們最多就是奴役了月紋狐一族而已。可弱肉強食，本就是世間真理，我們這麼做，又有什麼錯？”
月潼點了點頭：“你說的非常對。”
那碧瞳狐頓時露出一絲欣喜的神情。
既然他是對的，那麼……
下一刻。
月潼輕笑了一聲，緩聲說道：“既然世間真理是弱肉強食。那麼現在，我強，你們弱，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既然信奉這個道理，那在自己是弱小的時候，也別乞求有人能夠放過他！
那碧瞳狐愣了一下，有些不服地說道：“若是隻有你一人，未必是我們這些人的對手！你不過仗着背後有至尊。”
月潼平靜地點了點頭：“不錯。我不過是仗着背後有至尊。所以，碧冉這一脈，他們整整三代，行事如此張狂，不過仗着背後有族羣。你們未必知道他們針對月紋狐的陰謀。”
“但是……四處抓捕月紋狐的時候，你們中有沒有人蔘與？”
“暗中籌謀，讓其他種族驅趕月紋狐的時候，你們中，有沒有人知曉？”
“來到此地後，一味折磨奴役月紋狐的時候，你們，又有沒有人覺得心中不安？”
月潼聲音落下，這些碧瞳狐的臉色，已然變得慘白。
他們倒不是覺得月潼的話有道理，他們只是聽出來了……月潼，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身爲強者的時候，你們就沒想過，當淪爲弱者，按照你們的理論，你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月潼漠然說道。
一衆碧瞳狐紛紛露出絕望的神情。
有的開始痛罵害了他們的碧冉。
有的開始跪地求饒。
有的開始拼命掙扎。
月潼冷眼看了一會，隨後，她揮了揮手，碧冉身邊最親近的親信，瞬間死亡。
剩下的碧瞳狐更加恐懼了起來。
月潼淡淡地說道：“百年，和我契約百年，成爲我的奴僕。百年後，還你們自由。”
若沒有先前的例子，聽到這番話，這些碧瞳狐可能還不會滿足。現在，看着月潼下手這般狠辣，他們如何還敢多說什麼。
月潼用了些手段，將這些碧瞳狐，全部契約。
又帶領着月紋狐，將密室中找出來的先人屍體一一埋葬。
月光下。
他們認真拜祭過先人，此事纔算是完了。
“前輩。”年長些的月紋狐低聲說道：“之前我們四處流落，連生存都是問題，更談不上其他。但現在，有前輩的帶領，我月紋狐一族也算是有了一方落腳之地。還請前輩，擔任族長的位置，帶領我們，繼續走下去。”
這些月紋狐都紛紛看向了月潼。
月潼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拒絕：“好。”
她既是迴歸了，讓她放着種族不管，她也做不到。
一衆月紋狐不由都歡呼了起來。
月潼的目光也微微柔和了下來。
她轉身看向黎霜：“小霜，你怎麼不去和他們一起？”今夜，黎霜出了大力，立了大功。
月潼對她也心存感激。
黎霜輕聲說道：“前輩，我總是要回去的。”
月潼的神情頓時僵硬了一下。
在黎霜爲了月紋狐一族起舞的時候，她就已經完全忘記了她的人類身份！
她總覺得，黎霜就是他們族羣的超級天才。
黎霜這麼一說，月潼不由苦笑了一聲：“我一時還真忘了。不過你不必在意那些。不管兩族關係未來會如何，你對我來說，永遠是朋友。”
人族是人族。黎霜是黎霜。
月潼這幾人的態度，都是這個，一時不會變。
黎霜只是輕笑。
她和月潼都知道，她並非真正的月紋狐，她總是要走的。
既然如此。那最好一開始就不要建立太深的感情。
月潼也明白了黎霜的意思，她笑了笑：“罷了。老大提前開啓了妖窟，明日，你就要去了。老大交代了我一些話，讓我轉述給你。你且聽着。”
黎霜認真點了點頭。
月潼帶着黎霜，兩人邊走邊交談着。
“這妖窟中，有着你此行最重要的目標：蓮魂。你已經身具九品蓮種，法相青蓮，也和蓮花有着不解之緣。老大推測，這蓮魂和你的契合度極高，你應該很容易就能吸收到蓮魂。”
“但是。當初爲了蘊養蓮魂，老大將它放在了蘊養珠中，投入了妖窟最深處的玄液池中。你去玄液池的池底，找出蘊養珠，便能融合那蓮魂。”
“但是。妖族歷代以來，參加妖窟的那麼多妖族幼獸中，能夠進入到最裡層的，寥寥無幾。你想要進入的話……”
月潼沉默了一下：“可能……也略有一點點難度？”
月潼一時也有些無奈。
對其他妖族來說，可能是千難萬難，單獨黎霜來說……她走不到最裡層，纔是令人奇怪。
黎霜認真點了點頭：“我會好好努力的。”
月潼：“……你正常努力就行。”
說着。
月潼又取出一個瓶子來，還不等黎霜反應過來，她伸出手指，逼出三滴真血來。
月潼的臉色，也肉眼可見地蒼白了起來。
“月潼前輩。”黎霜有些慌亂：“一口氣取出這麼多真血，你怕是要靈力受損。”
月潼搖了搖頭：“無妨的，休養一陣子就好了。根據往年的經驗，妖窟之旅，最多十天左右，也就能夠結束了。我給你準備幾滴真血，以防出現意外。”
“畢竟，現在整個妖族都是仇視人族的，若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怕是定要和你不死不休。你的身份，千萬要藏好了。”
月潼細細囑託着。
黎霜沉默了一會，乖乖接了過來，她凝聲說道：“蓮魂，我會盡快拿到手！人族和妖族之間的矛盾，也未必如前輩所想。這件事情，我也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
月落只是笑了笑：“你先別想這些。你如今還是應該關注自身實力的增長，拿到蓮魂之後，你的神魂力量，應該會有一波飛速增長。出來後，妖窟的第一名，還能得到聖樹賜福，聖樹會賜下一片枝葉，幫助你快速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