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他們這麼多人。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些人覺得,只要一擁而上,必定能將程咬金拿下。
譁!
突然間,程咬金猛的轉身,斧頭還滴着鮮紅的血。
這一轉身,剛剛上前的一些人,突然又退了回去。
“怕什麼,他就一個人,就是壓,也能把這小子給壓死……”李鴻瞪着眼睛,整個表情無比的猙獰。
“殺……”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退卻的一幫人,再次圍了上來。
李鴻說的不錯,他們人多勢衆,又是在有範圍的空間裡,就是壓也能把程咬金壓死。
只不過,程咬金可不是普通人。
他也擔心被衆人束縛手腳,不敢託大,意念一動,屬於他的紫鏖戰金裝,一瞬間穿在了身上。
從戰盔到戰靴,整個人威風凜凜,不怒自威,頃刻間令敵人膽寒。
“擋我者死!”
程咬金大喝一聲,整個人彷彿散發着一圈紫金交匯的光碩。
嘶!
衆人倒吸冷氣。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威風的戰甲。
“這個程咬金,看來真是從濟州來的,恐怕也只有刺史大人的手下,能這般威猛!”
“是啊,飛天虎祖大人,那可是沙場英雄,他的手下自然不是無名之輩。”
“看來,這一次李鴻是踢到了鐵板了!”
衆人紛紛議論着,李鴻的手下,果然沒人敢上前半步。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此刻在程咬金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上,給我上,誰抓住程咬金,賞白銀五百兩!”
這一次,李鴻提高的價碼。
不知道有多少年,他沒體會過恐懼的滋味了。
他不敢相信,今天,一個孩子,竟然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殺!”
總有不怕死的,爲了錢而喪命。
一幫人烏泱泱的一哄而上,程咬金腳下一蹬,手起斧落便有兩人瞬間被拍飛出去。
連同身後的人,也嘩啦啦倒下一片。
被拍飛的兩個人,哪受得了這般打擊,當即吐血而亡。
這一次,程咬金方圓三米內,沒有一人敢上前。
手持八卦宣花斧,身上各處濺着鮮血,在衆人的眼中,就像是一個小魔王一般
程咬金沉步走向李鴻,每走一步,就好像在李鴻的心裡壓了一塊石頭。
“你……你要幹什麼?”李鴻恐懼的問道。
“李鴻,我奉刺史大人之命,前來拿你,還不束手就擒!”
就在這時,後面的十個士兵,突然繞了過來。
“站住,既然是刺史大人之命,可有抓捕公文?”
“沒有,刺史大人口述!”
“既然是口述,就沒有真實性,人你不能抓,而且你來歷不明,在歷城大開殺戒,擾亂治安,我們是長史府府兵,先將你捉拿,若敢反抗,就是公然蔑視王法!”
這人說着,大手一揮,其餘的士兵嘗試下的靠近了程咬金。
程咬金知道,要是就這麼束手就擒,那麼他剛纔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既然人已經殺了,話也說出口了,裝也要裝到底。
而且,長史府的府兵顯然是偏袒李鴻的,大不了,把事情鬧大,他一路殺出去。
“藐視王法的,是你們!”
程咬金斧頭一提,說道:“在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氣!”
“你敢!”
這帶頭的士兵不信邪,拿着手中長槍就對準了程咬金的臉。
砰!
程咬金斧頭一揮,那士兵手中的長槍,竟然飛了出去。
“你……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子,你等着……”士兵說完,對李鴻說道,“鴻爺,我們即刻去衙門找長史大人,量他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不必了!”
程咬金身形一閃,迅速的來到李鴻身邊。
李鴻嚇了一跳,心裡咯噔一聲,只見程咬金的斧頭,抵在了他的胸口。
“既然要去衙門,那剛好順路,一起去……”
程咬金說完,轉過頭看向後面:“寧十一,帶上那個賭徒,一起去!”
“啊?那這些銀子怎麼辦?”
“放心好了,這裡死了這麼多人,這些銀子,沒人敢動……”
程咬金之所以要去衙門,是因爲他還抱有一絲幻想。
只要李鴻捉拿歸案,縣太爺必定會判他重罪,甚至死刑。
至於他出手傷人,那也是爲了自保。
就算進了大牢,他也必須得完成系統給的任務。
只是,這一次的風險太大了,程咬金心裡也沒底。
……
衙門。
周春來到大堂之後,縣太爺跟個孫子似的在他面前諂媚的說道:“長史大人,您怎麼得空到衙門來了?”
“知縣大人,最近歷城的治安很不好啊。”
“有嗎?百姓安居樂業,不挺好的嗎?”縣太爺問道。
“哼,兵匪都勾結一處了,你覺得好嗎?”
縣太爺一愣,說道:“長史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啊?”
“知縣大人,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官也不怪你。”周春說完,指着站在兩側的秦叔寶,“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小小年紀,竟然還是個捕頭,讓老百姓怎麼看,還以爲朝廷沒人了。”
“大人,這您可是誤會了,這小秦叔寶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抓住了讓官府頭疼的胡威,而且在濟州還幫知府破了大案,這次回來,才提拔的。”
“是嗎?那你可知道,他跟綠林匪頭的兒子稱兄道弟?”
“什麼?”
縣太爺嚇了一跳。
“看來,你並不知道,綠林匪頭尤鍾,有一個兒子叫尤俊達,這幾天幫秦叔寶可做了不少事,你手下的人跟綠林人士勾結,我看,你這個知縣是不想幹了。”周春的聲音不響,但是字字句句透着威脅。
縣太爺背脊發涼。
要說這歷城他最不敢得罪誰,自然就是周春。
“我……我我……”縣太爺急的一腦門汗,看向秦叔寶說道,“秦叔寶,這可是真的?”
“尤俊達的確是尤鐘的兒子,但是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劫過任何人,何罪之有!”
“強詞奪理,匪頭的兒子就是匪,兵匪勾結,就是有罪!”
周春說完,看向縣太爺:“知縣大人,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下官明白!”
知縣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孫捕頭,將這個秦叔寶,押入大牢,收監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