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顫抖,蕭寧瀾滿意的一笑,大掌扯過她身上多餘的衣衫,強健的身體壓了上去。
鸞鳳宮中,衛漪房不安的翻身,牀邊卻赫然站着一個俊逸的白衣男子,她嚇的猛然坐起身,大口喘息着,“雲子遊,你瘋了嗎?突然闖進我的宮殿……”
“衛漪房,我有沒有警告過,不許傷害顏小玉!”雲子遊咬牙切齒。
“我沒有傷害她,只是幫你們一把,怎麼,你不是很喜歡她的嗎?晚上沒有得手嗎?”衛漪房嘲諷的笑。
雲子遊卻已經危險的眯起雙眸,她來不及看他怎麼出手,他已經掐住了她的頸項。
衛漪房呼吸困難,她雙手不斷的拍打着雲子遊的手,在他放手的時候,她憤恨的看着他,“別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雲子遊冷笑,“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這一次我幫你找睿親王府的藍闕令,只是因爲我心裡對你還有點滴的歡喜,衛漪房,不要逼得我殺了你來保護顏小玉……”
他的聲音極爲冰冷,聽的衛漪房寒到了心裡,她緊咬着下脣,緊緊的拽着身下的牀單,看着他孤傲的身影消失在了鸞鳳宮。
顏小玉渾身如車碾過一般的痛,肌膚上四處都是被肆虐過的痕跡,她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未果,腦中浮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雲子遊真的沒死?她明明聽見了,蕭韓澤應她,他就是雲子遊,幾乎被這個想法衝昏頭腦,她坐起身,叫了聲,“雲子遊——”
旁邊想起陰惻的聲音,“叫你失望了,你身邊的男人,不是雲子遊,是朕。”
顏小玉轉身,看見了同樣裸着身體的蕭寧瀾,她彷彿沒有意識到他在生氣般,雙手抓住他的胳膊,“蕭寧瀾,你不要再傷害雲子遊了好嗎?他只是一個江湖中人……”
“爲什麼不說他是你顏小玉的姘頭?”蕭寧瀾咬牙,鳳眸迸出火花。
顏小玉黯然的垂下眼瞼,抓着他胳膊的手,也無力垂下,“我和他沒有……”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蕭寧瀾冷然打斷,“沒有嗎?顏小玉,昨晚你爲什麼跑出去偷偷見他?昨晚你在他懷中承歡,今天早上,你叫的第一個名字,是他,雲子遊!”
蕭寧瀾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焚燒,她不安的拽住被子的一角,她要怎麼解釋?她爲什麼會出去?爲什麼會中了春藥,爲什麼叫出的第一個名字,是雲子遊?
“顏小玉,朕不管你心裡面的人是誰,此生此世,你都休想再逃脫朕!”他的手掐住她的下顎,鳳眸中,怒火更勝,卻隱隱有些寒冽的氣息。
鸞鳳宮中,隨着太監尖細的聲音,蕭寧瀾闊步走進,衛漪房俯身行禮,蕭寧瀾一把扶住。
他環視着四周,“都下去吧……”
一屋子下人散盡,衛漪房平靜的看着蕭寧瀾,眼眸和脣角始終帶着清淺的笑意,“寧瀾,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
“阿房,你救了雲子遊。”蕭寧瀾用肯定的語氣說出這一番話,深邃的鳳眸,看不出絲毫表情。
“寧瀾,我救他,是爲了讓他幫你尋找藍闕令,如果你還是想他死,再他交出藍闕令之後,我會想辦法,親自除掉他!”衛漪房迎上蕭寧瀾的視線。
蕭寧瀾只是笑,那笑容讓衛漪房琢磨不透,他嘲諷的看着她,點頭,“阿房,雲子遊這麼對你,你也下的了手殺他?”
衛漪房臉色一變,低頭道,“寧瀾,我和他,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
“朕明白!”蕭寧瀾笑容更加冷冽了幾分,輕輕的握住衛漪房的手,“把顏小玉的東西還給她,應該,是一瓶藥,你明白的,朕不想這件事,交去刑部處置!”
衛漪房身體一震,強顏歡笑,“寧瀾,我……”
“睿親王府的事情,你不用再插手,朕說過,要他們滿門抄斬,絕對不是說笑!”他拍着她的手,然後轉身離開。
衛漪房臉色煞白的看着他離開的身影,脣瓣咬出血絲。
顏小玉看着衛漪房送來的藥,遲遲不敢動手服下去,萬一又是什麼毒藥春藥之類的,她不是又要倒黴?而且藥爲什麼是衛漪房那邊的宮女送來?究竟她和雲子遊有什麼關係?
顏小玉單手撐着下顎,定定的看着藥瓶,不行,還是等詢問了風漠宸,再服下藥丸,現在不能再貿然的服藥,況且她肚子裡,有了一個小生命。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懷上的,有時候,際遇就是那麼奇怪,在她得知雲子遊沒有死,幻想着雲子遊會把她救出這個牢籠般的皇宮的時候,她居然懷孕了……
不敢找太醫院的那羣人診脈,那羣人討厭她,到時候萬一知道她懷孕,還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亂子,幫她診脈的是阿雅。
阿雅會一些淺顯的醫術,在幫她診脈之後,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孕字,她當時頓時愣住了,第一個想起的是,胡如眉的孩子。
她心裡明白,胡如眉之所以不能保住她的孩子,主要的是,蕭寧瀾不想……
她伸手緩慢的撫摸自己的腹部,外面響起了菊香的聲音,站起身走出紫霄宮,原來是金毛不見了,就是那條可辨主人氣息的狗。
有些疲憊的吩咐了幾人去各個宮殿尋找,她在阿雅的攙扶下進去休息,對着阿雅調皮一笑,“只是懷孕而已,幹嗎還需要你扶着?”
阿雅衝她甩冷眼,顏小玉賠笑,兩人坐在圓桌上,蕭寧瀾怒氣衝衝的走進,身後跟着幾名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