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木兄弟,我想你也應該對付過那些個頭稍大些的野獸,肯定也是知道他們的棘手,”明龖向前兩步,轉身看了眼那隻被羣獸保護得嚴嚴實實的獸皇,接着說道,“我想現在突然出現的那隻最大個頭的野獸,定然是更加的難以對付。”
“嗯,”木森聽到這裡,終於臉色凝重了起來,因爲當他看到那隻獸皇的時候,心裡同樣的被壓抑的受不了,“確實難以對付,恐怕就算集合我們所有人之力在一起,也難以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
明龖順着木森的目光也看了過去,沉思了良久之後,猛的轉身,鄭重的看着木森,“木兄弟,現在我有個辦法,可以將其擊退甚至是擊殺。”
“哦?”木森驚訝的看着明龖,如果說,木森出盡底牌,也並非是沒有一拼之力,只是他現在感覺還沒有那個必要,現在明龖居然說也有辦法,這就顯得有點問題了,因爲底牌一般人是不願意率先拿出來的,而現在明龖拿出來了,就說明,這個,不是底牌。
“只是需要你和暗影閣他們的配合。”明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木森沉思片刻,緊皺着眉頭,扭頭看了眼斷劍,不想此時斷劍也正瞅着他們,“我倒是沒問題,只是那邊……”
木森說着,瞅了眼暗影閣。
明龖會意,哈哈大笑起來,“木兄弟,這點你儘管放心,斷劍那小子跟我同屬戰天四部,我們早就很熟了,這點事包在我身上。”
明龖拍着胸脯大笑着保證道,然後向着暗影閣的方向走了兩步,大吼一聲說道,“斷劍兄弟,可否來此一敘?”
斷劍皺眉看着這邊,雖有心過來,速速解決此次的獸羣危機,但是奈何自己暗影閣與木森的仇怨不是一丁一點,而是早已深埋在了內心的深處。
木森看着滿臉躊躇的斷劍,不由咧嘴不屑一笑,來到暴君面前,輕聲說了幾句之後,暴君轉身朝着外圍趕了過去,一路上在經過各個隊伍之時,將其中的五級高手不停的聚攏了起來,人數也是越來越多。
此時在最外圍與獸羣已經肉搏了良久的五級戰士們,早就一臉的絕望之色,只希望死亡能夠快些到來,省的繼續承受着這無盡的痛苦。
而就在這時。
“你們趕緊後撤。”
暴君的聲音突然刺入到了衆人的雙耳之中,那些本已瀕死之人,猶如聽到了天籟之音,猛然的扭頭看去,當他們看到暴君帶着大批的高手隊伍趕來之時,雙眼一陣朦朧,再次猛地爆發出一股最後的力氣,掙脫了野獸的攻擊,有的甚至甘受野獸的重重一擊,也要逃回到人羣之中,因爲這是唯一的生的希望。
暴君見衆人均已接手了之前的戰鬥,而且個個出手不凡,每一擊都是在全力而爲,不由的微微一笑,身形一閃,大刀一揮,兩隻野獸瞬間被**成了四節,兩個猙獰的獸頭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被後面緊跟上來的野獸踩做肉泥。
此時的斷劍見木森居然能夠得到這些雜牌隊伍的效命,對於木森的警惕之心更加的重了,但是現在明龖在那邊呼叫,自己又勢必不能不過去,所以現在斷劍算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斷劍兄弟,難道你就這麼點膽量麼?枉我明龖這些年了還一直跟你稱兄道弟,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啊。”明龖神色鄙夷的看了一眼斷劍。
斷劍被明龖這麼一激,怒氣不由上涌。
明龖和木森見斷劍居然真的獨自一人走了過來,心中不由都低笑起來,但是誰又能想到,斷劍心裡同樣也在低笑着。
“靠攏過去。”斷劍低吼一聲,暗影閣的衆人也連連朝着木森的雜牌隊伍急速靠了過去,而其自己更是身先士卒,跟明龖一樣,衝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本就不遠的距離,在斷劍的無情摧殘下,夾在兩支隊伍中間的野獸,瞬間便被斷劍絞的粉碎。
手中長劍收起,重新入鞘,斷劍冷着臉來到明龖和木森的身旁。
“說吧,非要讓我過來,究竟想要幹麼?”斷劍盯着明龖說道,反而對於木森並不在意,因爲在他看來,明龖更值得警惕。
“呵呵,斷劍兄弟,沒必要這麼防着我吧。”明龖無奈的笑着說道。
“哼,或許別人不知道你的詭計多端,但是你我相交多年,你的這點伎倆我又豈能看不出。”
“呃?”明龖一臉無辜的笑了笑,“看來斷劍兄對我有所誤會啊,也罷,今天我們就事論事吧,別的休提,現在,我們的情況想必斷劍兄也是明白的,若是我們三方不聯手一時,恐怕誰都無法逃過今天的危局。”
明龖說着,臉色凝重的看了眼獸皇,斷劍也順着其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嚴肅的點了點頭。
“所以現在我打算,憑藉你我二人之力,先行滅掉那隻……”說着明龖眼中冷光一閃,伸手指向獸皇。
“嗯?明龖兄這麼有把握?”斷劍疑惑的看着明龖。
“斷劍兄,你這麼說,不太好吧,”明龖聽到斷劍的話,嘴角一撇,一副不屑之意表露臉上,“誰人不知,斷劍兄,四劍齊出,屠神滅佛,對付一個小小的野獸而已,難道還真的有什麼壓力麼?”
“哼。”斷劍聞言冷哼一聲,他沒想到自己的實力居然已經被明龖摸的一清二楚,“你打的倒是好主意,只是難道你的符篆不打算用出來麼?想要讓我一人出力,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能力。”
“斷劍兄,我說不用符篆了麼?”明龖陰厲的眯着雙眼,顯然對於斷劍的態度甚是不滿,“我既然說了,此事乃是你我二人合力,又豈有不出力之說。”
斷劍扭頭看了看明龖,見其臉色不善起來,不由更加戒備起來,“就算你願意出力,那敢問這小子又有何能耐,若是他們沒有實力,我看他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着,斷劍冷冷的看了一眼木森,雖然己方人手先後已經有數次敗於他手,但是斷劍依然不認爲這個年齡比自己尚小的小傢伙能有什麼了不得的能力。
木森聞言,咧嘴一笑,“斷劍兄,在下的確無甚能力,但是對付你那小小的四把劍,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哼,哈哈。”斷劍不屑的大笑起來,鄙夷的看了木森一眼,“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哦?那看來斷劍兄吃了不少屎嘍?不知道是個什麼味道啊?”木森揶揄笑道。
明龖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而斷劍則一臉鐵青,看着木森的眼神也是極其不善,“小子,說過的話,是要負責的。”
“哦哦,要負責啊?沒事,我付得起責任。”木森呵呵笑道。
“哼……”
“好了,斷劍兄,我既然邀請斷劍兄過來商議,自然是有些許把握的。”明龖也不想事情不成反而陷入窘境,不由連忙從中調解道,“至於這位木兄弟,自然任務更重,因爲在我們展開攻擊之時,他務必要將所有的野獸盡力引開,否則,不利於我們出手不是。”
斷劍聽完,皺眉沉思了一下,確實,自己只是攻擊野獸的皇者,雖說實力很強,但是畢竟只有一頭,而木森就不一樣了,他要同時對付幾十乃至幾百只野獸。
“哼,那好吧。”斷劍一番計較之後,終於答應了下來。
明龖見斷劍同意,扭頭笑呵呵的來到木森面前,“木兄弟,現在一切既然都已經說好了,那我就說下我的計劃吧,……一會我和斷劍兩人會準備好一切,只需木兄弟你幫我們殺開一條血路,然後將羣獸最大化的從他們的皇那裡引離開,屆時由我們二人出手,一舉拿下他。”
明龖說着,右手緊緊一握,眼神堅定的說道。
木森聞言,連忙扭頭朝着獸皇看了過去,只見他們與獸皇中間夾雜着數以百計的野獸,其中還不乏一些獸王的存在,他緊緊的皺眉沉思了起來,半晌後終於轉頭過來,深深的看了明龖一眼,“算盤打的果然不錯。”
木森明白,明龖這麼算計自己,有兩個原因,一者,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再者,他也不想木森真的出現什麼危險,更不想木森老早的就把底牌甩出,所以他才說出了“最大化”三個字,而不是說“必須”。
“可以。”木森咧嘴一笑,說着便朝着隊伍的最外圍走了過去,明龖和斷劍對視一眼,緊隨其後。
三人齊齊的來到外圍,伸手間輕鬆滅掉數只野獸後,野獸終於不敢再來打擾他們。
“那開始吧。”斷劍沒好氣的說道,他現在非常的想要知道,木森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跟自己平起平坐,一會若是完不成他的任務,斷劍斷然不會放過打擊他的機會。
木森斜斜的瞥了一眼斷劍,冷笑一聲,也不見他有何做作,直接拔刀,赤炎十八斬瞬間便已發出兩道。
三十六道光柱,夾着萬鈞之勢,成窄窄的扇形向前掃去,在與獸羣兀一接觸的剎那,便已造成成片的傷亡。
三人飛速的穿過已經打通的血路,當前方的最後十八道光柱即將湮滅之時,木森又是一道重九連斬,繼續朝前橫劈過去。
數百頭野獸,被木森輾轉間便已滅去大半,眼看着即將抵達獸皇身側,卻從斜地裡突然冒出三隻獸王,只見這三隻獸王,個個面目猙獰,血淋淋的骨頭上還在慢慢的滑落着一片片的碎肉。
三人身形陡的一停,愣愣的看了看這三個獸王,對視一眼。
“一人一個。”斷劍輕笑着看了一眼木森,在他看來,殺野獸不過是信手拈來之事,現在能否殺掉獸王纔是正經。
“我包了。”這就是木森迴應斷劍的話。
說完,木森朝前再次發出重九連斬,然後輕聲說道,“走吧。”
斷劍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三隻獸王,他不信木森的重九連斬能夠對其造成傷勢,只是他忘了,木森還是一名法師。
三人在衝刺中,木森已經瞬發了一道五級魔法流星隕,只見無數的白光覆蓋住三隻獸王的頭部,尋找着其中的縫隙,盡力的想要鑽入其嘴中。
木森和明龖迅速的從三隻獸王腿側飄過,而三隻獸王卻並無異動。
“還不快走。”明龖對着斷劍冷喝一聲。
斷劍看着已經被擺平的三隻獸王,心裡突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就算是他,在之前遇到獸王之時也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其滅掉,沒想到,木森居然這麼快就解決掉了三隻,這不能不使其震驚。
只是有一點斷劍沒有想到,木森爲了表現的儘量自信些,他這次也是賭了一把,只希望獸王骷髏的眼部可以直通嘴裡,這樣消滅起來會容易很多,他沒想到的是,居然還真的給他滅掉了三隻獸王骷髏,雖然他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測的準確無誤。
獸皇見三人已經殺至身旁,不由連連低吼,在很遠地方的獸王聞之,也都連忙趕了過來。
“時間不多,你們速度。”木森皺眉看着周圍原來越多的獸王,低喝一聲之後,朝着身旁的各個方向迅速的發出三道攻擊,三道赤炎十八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