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姐姐想的這般周到。妹妹聽說二姐姐的好事快近了,妹妹在這裡祝願二姐姐能夠順心如意。”永芳笑着說道。回來的時候,從青袖那裡打聽到二嬸正在給永婉相親,已經看了好幾家,說不定就快要定下來了。而且二嬸相看的都是公侯世家,想來永婉也是歡喜的。
果然永婉聽了永芳這話,略顯矜持的笑了笑,“多謝四妹妹吉言。只是四妹妹那名……四妹妹可別介意。”永婉呵呵的笑了兩聲,想要將永芳那名聲說出來,只是覺着晦氣,便打住了話題。總歸永婉見了永芳後,這心裡就不舒坦,心裡滿是厭惡。想到永芳那掃把星的名聲,就覺着晦氣。這會自己正是要說親的時候,偏偏永芳此時回府,可別影響到自己纔好。永婉打定主意,即便說不動老太太,也要想法子說動母親,讓永芳趕緊回白雲庵,別在這府裡住着,晦氣。
永芳笑了笑,絲毫不介意。掃把星又如何?掃把星就活該被人嫌棄嗎?永芳笑了起來,她倒是要衆人看看,自己這個掃把星會活的很好,她會讓所有人都後悔今日對自己的態度。
永婉的未盡之言,永嫺幾人心裡都是明白的。當年府中連着幾年出事,便是因爲永芳這個掃把星,也因此衆人對永芳也是都是敬而遠之。要不是因爲永芳在庵裡住了幾年,府中也一向太平,只怕這會是沒人肯和永芳待在一個屋裡面的。畢竟這掃把星的名聲可不是說說而已。
永婉和永芳說了這麼一會話,只覺得晦氣。反正永婉這會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永芳是因爲什麼緣故回來的,都不能讓永芳在府裡住下。也因此,永婉便不想再和永芳說話,免得自己沾染了晦氣。轉而和永嫺說起話來。
永嫺說話小心翼翼的,處處奉承着永婉。永芳在一旁冷眼看着,真替永嫺覺着累。整日裡盡說些好話,也不覺得牙酸。
永婉和永嫺兩人閒聊着,至於永淑和永蓮則是仔細的聽着。永芳也沒說話,就聽着永婉和永嫺的閒聊。永淑或許是覺着大家忽略了永芳,又想到兩人畢竟是親姐妹,於是便和永芳低聲說起話來。“四姐姐,如今也不是祭祀的時候,四姐姐這次回府,可是有什麼事情?若是需要妹妹幫手的,四姐姐儘管吩咐。”
永芳有點意外永淑竟然會主動和自己說話。雖然永淑也是大房庶出姑娘,和她是同父姐妹,但是兩姐妹真的沒什麼交集,連說過的話五個指頭都數的出來。永芳很是詫異。不過不管如何,永淑的善意,永芳還是感受到了。永芳還是笑道:“五妹妹,此次回府,是老太太和太太安排的。姐姐也不知所爲何事。不知五妹妹可是有聽說過什麼不曾?”
永淑一聽,心中疑惑。對於永芳這個說辭,永淑心裡是有點不相信的。可是看看永芳,不似說謊的樣子,難道真的是老太太和母親決定的。但是讓四姐姐永芳回府,究竟有什麼事情呢?永淑想不明白,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四姐姐,妹妹也是不知。妹妹之前聽聞四姐姐回來了,還以爲是四姐姐有什麼事情,這纔會在這個時節趕着回來。”說完後,永淑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永芳笑道:“如今看來,或許是老太太和太太有事,這才讓人將我接了回來。”永芳心裡想着,老太太和太太將此事瞞得好緊。再看永婉,聽說二嬸很是疼愛永婉。若是二嬸知道了,說不定就會告訴永婉。可是永婉分明不知道,這麼說來,老太太那裡是將二叔和二嬸一家都瞞住了。永芳擔心,若是一會將事情說開了,二嬸那裡會不會鬧起來。要真是鬧起來了,自己又該如何做纔好?
“想來定是這樣了。”永淑附和的說道。
永芳說道:“五妹妹,姐姐聽聞五妹妹如今跟着先生讀書,不知五妹妹學的如何?姐姐想着五妹妹如今定是才學出衆,琴棋書畫均是不俗。”
永淑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四姐姐謬讚了,妹妹不過是學了點皮毛而已,當不得四姐姐這般說。不過二姐姐和三姐姐卻是不同,二姐姐的琴藝,就是先生也是誇讚的。上次老太太的壽辰,二姐姐彈了一首給老太太祝壽,當時很多人都說二姐姐琴藝了得。就是妹妹我也是聽得入迷了。”
永芳自是不知有這事,看向永婉。永婉長相出衆,打扮一番,很是明豔照人,讓人一眼看去,便移不開眼。加之才學出衆,又是伯爵府二房的嫡長女,也難怪衆姐妹都以永婉爲首。而永婉有這般條件,有些傲氣也是平常。就是在現代社會,美女們個個不都有點脾氣嘛!
永婉早就察覺到永芳和永淑在私下說話,見永芳看了過來,永婉嘲弄一笑,然後說道:“瞧四妹妹和五妹妹說的這般投契,可是在說什麼好事。四妹妹不妨說出來,也讓大家聽聽,四妹妹你說可好?”
永芳淡淡一笑,說道:“二姐姐誤會了,妹妹我和五妹妹不過是閒聊罷了。說些彼此的近況而已。”
“哦!”永婉挑眉,笑了笑,說道:“四妹妹不說,姐姐倒是忘了。對了,四妹妹最近在庵裡住得可還好?不會有人沒點眼色,給四妹妹添堵吧?四妹妹可別被人欺負了,就只會躲起來哭。依着四妹妹那名頭,哼,誰敢欺負四妹妹,四妹妹只需說一聲那三字,定是沒人膽敢冒犯四妹妹。”
永婉這話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嘲弄,嘲弄永芳是個掃把星,是個不收人待見的掃把星。無論走到哪裡去,都只會有一個結果。衆人要麼厭惡,要麼敬而遠之。總之掃把星就是掃把星,一輩子也別想翻身。
永芳自然也聽出這話裡面的那點嘲弄的意思,永芳隨意的笑了笑,說道:“二姐姐多慮了。白雲庵裡規矩森嚴,衆人都在苦心修行。二姐姐所說的,不過是臆測罷了。再說了,有二姐姐好心提醒,處處爲妹妹計較。等輪到別人的時候,妹妹也是不懼了。”說罷,永芳好似是覺着好笑一般,竟然笑了起來。
永婉暗自皺眉,厭惡的看着永芳。接着轉而笑了笑,說道:“嗯,還是四妹妹清楚這白雲庵的情況,畢竟四妹妹也算是白雲庵的人。姐姐就不同了,整日裡就在府裡,忙着跟先生讀書,還要學琴棋書畫,不比四妹妹在白雲庵那般清閒。可以有許多時間和庵裡的人好生來往。跟着衆位師太學着如何做個出家人。咱們就是個俗人,比不得四妹妹吃齋唸佛,將這嘴皮子越念越利索。怕是四妹妹這個模樣,老太太和大伯母都不清楚吧。”說完後,又是嘲諷的看着永芳。
永芳挑眉,微微笑了笑,永婉說自己嘴皮子利索。以永芳看來,永婉這嘴皮子纔是真正的利索。絲毫不懼得罪了人,這囂張的性格,是一覽無遺。再看看其他三位姐妹,都是低着頭,只當是什麼也沒聽見。就是永淑也是稍稍的避開了點,好似是要和永芳劃清界限一般。
永芳看着永婉,笑道:“二姐姐果真是了不起,妹妹佩服。二姐姐不光才學出衆,就是這眼光也讓人刮目相看。妹妹這纔回來一會,二姐姐就從妹妹身上看出這麼多事情來,妹妹當真是除了佩服,別無話說。”永芳說的很真誠,非常的誠懇。就是那眼神,也讓人相信永芳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是這話裡的意思,可就不是說的那般回事了。永芳此刻心裡很是不待見永婉。永婉這性子,只怕沒人喜歡得起來。永芳原本打定了主意,要與人爲善。但是面對永婉那張嘴,只怕就是佛祖,也該嗔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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