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灝沒心思對倉木國主的提議多做猜想,了了說道;“她被林國奸細暗中帶走,本王正是要急着去救她!”
“什麼?這?萬萬不可啊?”範將軍自是知道林夏被人擄走的消息,那個彙報消息的紫檀被司空灝一腳踹個半死,還是他及時招軍醫給醫治過來的。
範將軍沒想到是林國的人把林夏給擄走?林國人爲什麼要擄走林夏用意不說已見。
司空灝乃是領軍主帥,他萬不能讓司空灝前去冒險與林國的這場惡戰還沒有徹底結束,司空灝乃是數萬將士們心中的主力。
“什麼叫萬萬不可?她是本王的愛妃?肚子裡還懷着本王八個月的骨肉?她與本王同生共死,本王豈能棄她不顧?”
司空灝一臉凌厲的望向範將軍,語氣裡滿是惱怒。
爲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要拿林夏的命做賭注?如果不是她益州城估計早就丟了,到了這一刻,他們眼裡心裡,看中的還是這塊土地而不是她無私的奉獻?
範將軍又怎會不感恩林夏的付出,可是,這場仗大武雖贏了,林主未必會罷休?如果林主拿林夏來要挾司空灝什麼?那結果?可就得不償失了?林主的野心,範將軍知道的一清二楚。
範將軍還想開口勸誡,司空灝見狀立即打斷;“範將軍無需多言,本王心意已決,你放心,你擔心的事兒本王會盡量不讓它發生。軍營與將士本王先交由你全權掌管,林氏是本王的妻,與本王患難一共,本王絕不會棄她!”
司空灝話畢,擡步楊首挺胸的離開!倉木國主只靜靜的站在原地,目光尾隨司空灝身影直至消失不見。
暗室;林婉玉帶着九兒和一些吃的。
“墨兒乖,到我這兒來?”林婉玉笑容容的朝着小墨兒伸出雙手,邀請他來到自己的懷抱。
許是林婉玉第一次來時的猙獰恐怖的神色,嚇到了墨兒,他依偎在自己母親懷裡對着林婉玉搖搖首。
林婉玉笑容停泄;“墨兒不想去找你爹爹嗎?”
“想!你能放我娘跟我一起去找我爹嗎?”墨兒瞧着林婉玉,那雙純淨的小眼神裡帶着分明的疏離。
林婉玉陰冷的勾了勾脣角;“不能!你娘要是和你一起出去了,那這齣戲?可就不好看了?”
“你想幹什麼?”林夏不知道林婉玉還要算計什麼?從她的話中她能聽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林婉玉一臉陰鷙的轉眸盯着林夏;“不做什麼?就是要把你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奉還給你們!”
她的目光突的又轉到林夏的凸出的肚子上,表情即可變得憤恨猙獰;“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肚子用刀一層層的拋開,將裡面的嬰兒捧出來活活摔死?司空灝會不會因此心疼到發瘋?不知道,他是心疼你還是心疼你們的孩子?”
“你瘋了嗎?”女子聽的林婉玉的話語,瑟瑟發抖的朝着她吼道。
林婉玉又赫然轉過目光瞪向中了毒的女子,沒錯,女子中了毒。
林婉玉帶來的食物裡放了一種麻痹人神經的毒藥,她和上一次一樣,自個先拿 一塊肉餅吃,許是小墨兒太餓了,見孃親拿了一塊肉餅咬了兩口沒事,小手快速的也拿了一塊吃。
然後,女子和小墨兒都中了毒,唯獨沒有吃的林夏安然無恙。
“對啊!我早就瘋了?從司空灝維護她的那一刻開始,從司空灝縱容她還是個賤婢時,從司空灝爲了她這個賤人屢次與我拉開關係時,從你們都不在我的感受,在乎我的死活的時候,我就已經徹底瘋了。
顏玉,你我是師父同時從亂民堆裡救出來的遺孤,爲什麼,偏偏你就能那麼好命得到七皇子的親睞?成爲他心中最深愛的女人?
爲了能讓你順利登上鳳位,七皇子不惜親自對那府中那四個有助於他的妃子身上下了避子藥,好讓你這位青梅竹馬的侍女順利產下大皇子好封他爲太子,便於日後讓你母憑子貴,名正言順的給你冊封。
可你都未他做了什麼?除了陪在他讀書玩耍闖禍?你沒給他做過任何一件能夠幫助他的大事?
我爲了他,不惜承受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專心致志的修煉水幻術,本該是與你們一樣盡情玩耍的 年紀,卻不得不承擔起前去異鄉的沉重負擔,爲你們做林國的奸細。
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被人發現的危險,步步驚心,籌謀,計算着要給你們送可靠安全的信息,還要不被身邊人的有所察覺。
那種每時每刻都在刀劍火海里徘徊遊走的滋味兒?顏玉你不會懂?永遠都不會懂?林蕭然寧願獨自承擔天下風險也不要你損害一分,你說,你該是多麼的幸福?能有這麼一個男人,願意爲你犧牲一切?”
林夏默默聽着林婉玉講述的一切,不免心下驚歎,原來傳言中,冷酷陰險的林蕭然居然有這麼專情的一面?
只聽林婉玉繼續說道;“我爲她在大武窮極一生,步步驚險?他怎麼能心如冷石般,得知我被打入天牢後不但不救我,還想要將我滅口?你說?和你比起來,我是不是活的太慘?太悲?”
明明林婉玉所做的一切是讓人咬牙憎恨的,聽在林夏耳裡,不免讓她心起幾絲憐憫~同樣是女人,林婉玉的遭遇,讓林夏自認爲比她自己還慘狀。
她雖然入府爲婢,但,至少有白月靈與雲辰左右維護,就是得罪司空灝那會兒,皮肉傷受了些苦頭罷了,但不至於太重,至少她能挺住,挺的住的就不叫苦,挺不住的才叫“遭罪”。
林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一言不發的顏玉,在這白晝難分的暗室裡,林夏不知道和顏玉共處了多少時間?
也沒問過顏玉的名字,還是方纔從林婉玉口中得知,這位美貌傾城的女子名爲顏玉?美人如玉?顏玉的名字可是取自與否?不管是與不是?顏玉,的確配得上她傾國傾城的貌色。
其實,顏玉的名字是她的師父,國師當初救下她和林婉玉之後爲她們二人取得,一個叫林婉玉,一個叫林顏玉。
這兩個名字中的其中典故,她們二人也不知,那時候她們還小,師父說她們叫什麼她們就叫什麼,不問原由,只管服從。
顏玉面色沉靜的聽着林婉玉說完心中的不服,並未出口反駁什麼,對於她來說,這會兒和林婉玉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因爲她壓根什麼都聽不進去。
何況,她現在中毒,沒力氣與林婉玉爭吵,她心裡最擔心的是她的兒子,他才四歲多麼稚嫩的身體能否扛得住毒藥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