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拂過大地，淡淡金輝映下。
老鞏眸子偶爾精光閃閃，多數暗默。
地位尊貴，無需像其他門衛站在外面，能在崗亭裡，泡杯紅茶，悠閒自得。
從窗內向外看去，局外景況，一覽無餘。
沈科長車輛停在靠崗亭前面位置，老鞏走出崗亭，咧着笑等待着，褶子氾濫如水中波紋。
沈流舒踩停剎車，下車前，琢磨着腰太過疼痛。
拿起一盒大藥丸放進橘黃色公文包，轉身向局裡大廳走去。
守門老鞏晃了個手勢：“沈科長，早呀。”
沈流舒止步望向老鞏晃的手勢，代表局裡有大變動。
拿出兩包三炮臺扔給老鞏：“弟兄們看門都辛苦了。”
老鞏照舊，遞給鞏雲一包：“雲兒，給弟兄們分一下，沈科長賞煙。”
鞏雲戾毒眼神看了一眼沈流舒，抓緊低頭，佯裝無事。接過煙開始給弟兄們讓煙抽。
心中算計如何參加一線活動，再也不想當這看門之人。
那些參加一線之人一個個神氣牛逼的狠，然後再慢慢爬，一定要爬的比這個花花科長要高。
“老鞏，你這身體是一年比一年硬朗呀。”沈流舒笑着說道。
老鞏笑容滿面向前一步，幾乎挨着沈流舒：“謝謝沈科長關心。”隨後微轉身子低聲私語：“今日五點前，三大隊四大隊五大隊全部到達局裡。”
這一個微轉身子，大有講究。
臉直接朝南，面向崗亭，北面無論任何人只能看到一個背影，或者一個側影。
局裡能讀懂脣語之人不多，但是絕對有。
老鞏能四季常青，終歸了這番小心謹慎，臨深履薄。
沈流舒聽到此消息，心中驚雷滾滾，什麼情況？
周立生到底想做什麼？
拿下一個新科公司能用這麼多人？
沈流舒輕拍老鞏肩膀表示知道：“老鞏，你忙吧。”說完向大廳走去。
“是，沈科長。”老鞏恭謹道。
沈流舒走後，鞏雲把剩下煙遞給老鞏。
老鞏輕聲道：“雲兒，你拿着吧。”接着走進崗亭：“後背鞭傷怎麼樣了？”
鞏雲跟着走進崗亭：“叔，我年輕，恢復快，一點鞭傷沒事兒。”眼中狠戾微閃，接着低下頭。
“你是不是想參加一線活動，不想在這裡守門。”老鞏輕聲道。
鞏雲沉默，他知道，若說不，等於說謊。他這位叔叔一定曉得他說謊。
他若說想，又不知道叔叔作何感想。
老鞏眸子精光閃閃，到靜默下來：“你好幾次盯着文科長一動不動。
“透露了你的心事。
“如若參加一線活動，第一件事情就要學會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想什麼。
“年輕人敢闖敢幹，爭強好勝，氣場強，氣量弱，脾氣大。境界小，手段多，原則少。
“是非觀模糊，非常容易失去自我。
“在統計局一旦失去自我，便很容易死掉。
“這些話你能聽懂多少？”老鞏眸子精光看向鞏雲。
鞏雲低頭沉思片刻：“侄兒確實想參加一線外勤，叔叔所說這些一定謹記。”
老鞏臉上慈和：“今天咱爺倆算是最後一次徹心交談，你成了一線外勤，有了自己任務，自己陣容，到時候說話就不方便了。
“上次鞭刑，我沒有張口求陳科長，是因爲好鋼用到刀刃上，人情求一次就薄了。
“維護出一個上級領導人情，需要多年努力。不要爲些鞭子就動了，不值。
“你想入文科長那裡，這是一個死衚衕。
“文科長能力之強，大家心知肚明，可爲人情商非常差。
“人不立危牆之下，不是首選。
“本有意想讓你去總務科，沈科長爲人八面生風，底下科員待遇最好，而且周處長有意讓其擔一線外勤擔子。
“總務科科員有能力之人很多，出彩之人也很多，只是看似都有些身體不便。
“大多數當年都是一方英豪，裡面最大優點是鐵板一塊，最齊心的一個科室。
“可沈科長和文科長兩人終歸會圖窮匕見，必須死掉一個。
“文科長殺了沈科長姘頭，看似沈科長打死兩個文科長下面弟兄。
“可是他連開八槍，子彈打空，這代表他恨到極致。
“他暫時不動文鮮思，是他所圖更多更廣更大。
“這份忍耐之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
“爲避免你會受到他倆相鬥牽連，所以沈科長那裡你也不能去。
“只有去陳科長那裡了。
“陳科長此人能力不強，可終歸是周處長最信任之人。
“他有一個最大優點，就是愛護弟兄們，有錢大家一起花。
“你既然選擇一線活動，腦袋就得別在褲腰帶上，隨時可能見閻王。
“現在你還有機會選擇，是跟我在這裡守門還是去一線。
“倘若我跟陳科長張了嘴你就沒有機會了。”老鞏聲音低沉眼神慈悲。
鞏雲堅定點頭：“我想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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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舒徐步走到一樓醫務處。
今日這裡，人竟然很多，挨着號，排了很長一隊伍。
醫務走廊不是兩名掛機槍衛士，而是四名，應該是維持秩序，多增添兩名。
心中不由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一夜之間，好像全變了。
以前總以爲統計局很小，如今感覺深不可測，巨大無比。
好像從來都沒了解過它。
直接走到衛主任醫護辦公室。“砰砰。”
“稍等。”一聲柔聲響起。
沈流舒定身，看着椅座等待之人，皆是統計局一處人員。
靜立門前，沉思着，周立生爲何把三個大隊全部在五點前拉到統計局。
他想做什麼？
難道想把新科公司整的一個渣都不剩嗎？
新科公司最多用一百五十人就可以全部清掉，一點讓其反抗餘地都沒有。
怎麼會這麼多人呢？
“吱呀。”門開。一個科員走了出來。
衛柳從裡面看到沈流舒：“沈科長，你先進來吧。”
沈流舒走了進去：“今天你這裡真熱鬧。”
衛柳白皙臉蛋笑着，桃花眼深情款款看着沈流舒。
這桃花眼真是看狗都深情。
豐滿圓潤身材靠近，一縷香味比昨天還要濃郁。
主動向前，溫柔幫沈流舒褪下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