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在走廊,沈流舒臉色陰鬱蒼白。
大藥丸,一個沒剩。
他們三人,色中餓狼,交友不慎呀。
魏熊輕聲道:“處長讓咱們去會議室,今天都老實些吧。
“據我觀察處長臉色不對,殺人的想法都在那張臉上。”
沈流舒心中沉思,老魏又在那裡裝熊,一定知道些小道消息。故意端架子,等着他們三人誰主動問詢,好裝一派。
“是嗎?昨夜處長臉色挺好呀。今天是怎麼了?”向寧不置可否。
陳察故意岔開低聲道,不讓魏熊得逞:“我跟你們說一事,今天絕對有大事發生。早晨五點,我所管理四大隊全部到齊,處長應該有大任務。”
說到這裡,四人走進二處會議室,
一處破譯科科長李採丹,竟然端坐桌前。
“呦,這不是咱們局最美的李科長嗎。”沈流舒笑着打趣到。
少婦韻味撲面而來,一笑風情萬種,丹脣啓動:“沈科長,我可聽聞你總說苗玉、唐佳是咱們局最美女人,今天怎麼輪到我了。”
盯着那豐滿爆炸臀部:“她們最多是女孩。你這樣纔是女人,迷的人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說到這裡,沈流舒來到李採丹身邊坐下。
故意碰了下美人兒,只聽李採丹輕聲“嘶嚎。”
這個聲音沈流舒無比熟悉。
這幾天哼唧最多的就是這個聲音,後背鞭傷一拉扯,自己就發出這種聲音。
李採丹受傷了?
那麼醫務處針對臥底進行身體檢查,是爲了李採丹!
麻煩!
不能讓一處抓到她。他還需要用李採丹滲透扎進日本敵軍呢。
陳察笑着打趣:“流舒,論給女人心裡抹蜜你還真是第一。”說到這裡做坐到李採丹另一邊。
魏熊沒搶過,一臉鬱悶打趣:“流舒這方面確實有大將之風。”挨着沈流舒坐下。
向寧臉色難看,都認的什麼哥哥。媽的,她是一處破譯科科長,是搶了我《清零計劃》工作的。
一個個見色忘義。
挨着魏熊坐下,遠離李採丹,表示心中不滿。
李採丹微微一笑,轉變話題問道:“周處長找我們開會,是爲什麼?”
向寧一曬道:“今天李科長能在二處會議室。用腳丫子想,都知道是《清零計劃》資料整待完畢,給我們開始下達安排任務吧。”
沈流舒看出向寧對李採丹敵意,可自己身兼一項絕密《當歸計劃》,李採丹很有可能就是223。
還是要刷好感。
沈流舒嗅着香氣,與李採丹對視一眼。主動岔開話題,拍了下魏熊“老魏,處長心情爲什麼不高興?你繼續說?”
李採丹聽出沈流舒幫自己故意岔開話題。這位潛伏臥底,櫻花三瓣並不知道自己身份。
那他爲什麼幫自己呢?
難道沈科長花花好色,這是看上自己了?
魏熊臉上露出些許得意地笑,覺得自己知道,他們卻不知道的自鳴得意。
陳察看到魏熊裝熊模樣,大步而起,使勁拍他一下。
魏熊沒辦法說道:“霜月潛逃,成功通知上層。紅黨那邊要求咱們釋放陳達、陳虎、孫長軍,對方知道李令秋已經背叛,所以沒有要求釋放。”
陳察壯碩身子一晃:“臥槽,還是老魏知道的多呀。”
沈流舒假裝皺眉道:“三天,他們幾個都沒招供,或者叛變嗎?”
陳察搖頭:“陳達都快被我打死了,也沒招。”說到這裡看向李採丹:“李科長,你們一處後來領走的陳虎,李長軍成功策反了嗎?”
李採丹漂亮臉蛋,眉頭一緊:“我們一處,這方面讓人頭疼。
“霜月被救走消息,竟然傳到他們耳中,直接不言不語了。保密這件事,我們一處太差了。”
魏熊眼睛眨了下:“怪不得不僅我們處長,一臉陰鬱。今天看你們王處長,臉搭的更厲害,這是吃了敗仗了。”
沈流舒看着幾人,不見文鮮思,有些納悶:“文鮮思,今天不參加會議嗎?”
此時聽到外面傳來熱鬧聲音。
幾人走到窗戶處,透過玻璃,向外看去。
兩輛黑色轎車,停在外面。
看到有人把陳虎,孫長軍迎進一輛黑色轎車。
陳達跟對面說了什麼,進入另外一輛車。
劉雄臉色平靜,跟對方兩人交談着什麼。
應該是不好意思、抓錯人什麼的,或者是懷疑他們是日本間諜。
周立生,王兆槐陰沉的臉,站在那裡裝大爺。
陳達上車顫顫巍巍,這是上了重刑後遺症,一時半會好不過來。
等兩輛轎車走後。
不對,不對!
周立生眼睛是平靜的!
陰沉的臉是拙劣演技。
他這種面容是裝給紅黨看的。
猛然一驚,突然發現一隻大手,把自己從統計局摘了出去。
竟然這種事情一點都沒透露出來。
自己知道霜月昨夜應該去報信,可是上面怎麼會這麼快就同意放人呢。
一點僵持都沒有?
三個大隊五點全部到齊統計局。
自己昨夜給周立生新科資料,周立生以自己有鞭傷爲由,沒讓自己參與。
一個新科公司真的需要如此慎重小心嗎?
陳察被邊緣化,自己被邊緣化,魏熊和向寧?
可如今他倆也在這個辦公室?
到底爲什麼?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吱呀。”
此時會議室門打開,削瘦可愛身影露頭,蘇皖皖看到沈流舒,欲言又止。
陳察看到蘇皖皖,一笑:“要跟你領導,講悄悄話呀”
蘇皖皖聽到此話,一臉羞色。
沈流舒瀟灑一笑:“老陳,別亂開我玩笑。”
邊說着邊向門外走去,兩人多走幾步。
蘇皖皖踮起可愛秀小腳尖,貼耳向沈流舒呢喃道:“科長,鄭峰迴來了。他跟緊文科長,去了通州縣,帶來一個老婦女一個小男孩。
“昨夜一直在外面,直到凌晨兩點,把那兩人帶到局裡。
“還有一件事情更加奇怪,三中隊,四中隊,五中隊所有人全副武裝,這次不僅動用了短槍,機槍,長槍,硬裝也備上了。”
沈流舒腦子一驚,陳達叛變了!
那個右肩受傷之人供出陳達真實身份?
老婦女應是陳達母親,小男孩應是陳達兒子。
叛變!
周立生不僅想要吃掉新科公司,這個日本據點。
他還想要端掉整個上海華區紅黨地下特工總部!
周立生陰沉着臉,從樓梯走上來,
可怖如獵鷹般眼睛,裡面無盡野心瀰漫。
看向沈流舒、蘇皖皖,兩人正在那裡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