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溫婉醒來時,慕姝已經揉着眼睛坐起身,小嘴巴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噓噓,噓噓……”
溫婉趕緊翻身起來,來不及去想其它,忙不迭地捲了睡裙套上,抱着女兒起身去洗手間。
“咦?爸爸怎麼睡在哥哥牀上?”小丫頭眼眸半睜半閉,可還鬼精靈着,一下子發現。
女人看去,可不是,昨晚死活纏着要亂來的混蛋,昨晚累極,沒有回房,竟直接睡在兒子的木牀上。
“媽媽,噓噓,憋,憋不住了--”懷裡的小丫頭忽然一個尿噤,她來不及叫醒那人,趕緊帶着女兒去了洗手間。
上完廁所,她抱着女兒洗手,小丫頭盯着鏡子裡的媽媽,又好奇地瞪眼:“媽媽,你的脖子怎麼了?還有這裡,這裡……紅紅的,被蚊子咬了嗎?”
溫婉看向鏡子,頓時臉頰紅透,咬牙切齒地道:“對,被蚊子咬了,一隻很大的公蚊子!”
慕姝可不懂什麼公蚊子,母蚊子,只是歪着腦袋想了想,模樣憨態可掬,“難怪我昨晚,總覺得耳邊有什麼聲音,撲哧撲哧的……”
可蚊子的聲音不應該是“嗡嗡嗡”麼……
小腦袋瓜搖了搖,不懂。
溫婉面紅耳赤,心虛不已,說不出話來。
母女倆出去,慕堯那張牀上的男人醒了,正自己坐起身。
溫婉視而不見,抱着女兒放回牀上,取來昨晚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寶貝,先自己慢慢穿,等會兒媽媽給你拉拉鍊。”
“哦。”小丫頭接過漂亮裙子,自己艱難地作鬥爭,還不忘對兩米外的哥哥牀上的男人打招呼,“爸爸,早。”
吃飽饜足的男人,神清氣爽,暗沉翻涌的眸光先在女人身上瞥了下,纔看向女兒,“早。”
小丫頭一邊穿衣服,一邊很奇怪地說:“爸爸,昨晚有蚊子咬你嗎?媽媽說有一隻很大的公蚊子,把她咬了好多包,紅紅的。”
男人大概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番話,老臉劃過一陣不自在,才淡淡地問:“是嗎?爸爸怎麼不知道?”
“爸爸,你爲什麼睡哥哥的牀呀?”
“嗯,因爲今天你跟媽媽要出門了,爸爸想你們,所以想離你們近一些睡覺。”
小丫頭甜甜地笑,“爸爸,你放心吧,我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的。”
“嗯,乖女兒。”
全程,那昨晚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的女人,背對着他,低着頭,也不知在幹什麼。
慕姝穿好了裙子,站在牀邊,轉過身。溫婉給她拉鍊提上去,又抱着她下來,拍了拍肩膀:“好了,自己下去找奶奶,洗漱吃早餐,一會兒乾媽的車子會來接我們。”
小丫頭歡天喜地地跑了。
年靳誠坐在牀上,沒動。
心知女人還要秋後算賬的,他含笑靜靜地等着,又揚聲喚道:“扶我下牀。”
溫婉轉身,將手裡的遮瑕膏隨便一扔,走向他斜睨着眼:“昨晚不是各種強悍麼,怎麼,這會兒又成了廢人?”
男人面色淡淡,可眸底分明含着笑意,“昨晚體力透支,這會兒兩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