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滄琦話音剛落便隻手祭出一把長刀,霎時,殺氣凜然!
狂妄囂張的話語聽的周圍人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發怵。
就連一旁的雲綺羅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道:“夠拽!”
“殺人就是要囂張,再說,火雨山莊不是一直做人頭錢財交易麼。”
“恰巧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代收一下各位人頭,而且,完全免費!”
這番話說完,不遠處的廖芹心態完全崩了。只見她伸着手指直指道:“動手!把他的頭給我割下來!”
此話一出,黑衣人法陣已布,頓時一陣滔天的靈氣夾雜着無窮的殺意便向赫連滄琦二人襲來!
赫連滄琦見狀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及利落的揮刀——破陣!
“破魂天斬!”
一聲冷吼過後,衆人只見一陣凌厲肅殺的刀光飛速的朝他們襲來,他的速度,已然快到令人識別不清他的招式!
哐!
又是一陣巨響,只見那刀斬的靈擊竟是如此的勢不可擋,所行之處皆是帶着一陣爆破聲!而他們的陣法在下一刻就被完全衝散了!
這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力量?絕對的力量壓制竟使他們連一招都扛不住?!。
可赫連滄琦並沒有因此而停下攻擊,待黑衣人被衝散過後,他更是揮刀相殺,絲毫不留情!刀鋒說過之處皆是橫屍遍地,一記腰斬!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廖芹見狀心下大駭,隨後便提劍相擋。
但這一切都被赫連滄琦看在眼裡,只見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隨及手起刀落,沒兩下便把廖芹手中的劍挑落在地!
“我這個人吧,一向不願意對女人動手。但壞人有壞人的態度,今天心情差,管你是男人、女人還是人妖,惹到爺的,統統給我滾!”赫連滄琦說完便對着廖芹的腹部一記猛踹,直接把後者打的向後狠狠摔去!
嘭!
被狠狠踹了一腳後的廖芹狼狽的摔落在了地上,她此時痛的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碎了!
可眼前的青年男子見狀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又在她身上踩了一腳隨及步伐挪到了她提劍的右手冷森道:“憑你這種破劍術還練什麼劍?斷了你手早早送你個解脫好了。就憑你們這種貨色也想要爺的命?呵...”一聲冷笑過後,只聽“咔擦”一聲,一個骨頭斷裂的聲音倏然在空氣中響了起來。
“啊!!你,你到底是...”伴隨着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趴在地上的廖芹此時痛的苦不堪言,死死的盯着眼前俊美無濤的青年男子,眼神既憎恨又驚懼!
她恨,她恨自己的右手骨竟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被人廢了!
她怕,她看着那雙充滿寒意的淺碧色的俊眸覺得猶如無常來索命一般!
可她現在更多的是怨!她怨自己在這男子面前竟然手無縛雞之力,他到底是何種實力何種身份?!年紀輕輕竟如此強大的天賦?!
赫連滄琦看着地上女子這幅又恨又怨的眼神頓時覺得索然無味,隨及冷冷道:“都給我讓路,否則你們這寶貴的大當家,可就要和你們永別了。”
周圍黑衣人見狀都不敢輕舉妄動,趴在地上的廖芹咬了咬牙道:“給他們讓道!”她這次可算吃了個大虧,洗禮沒成功不說,半路還殺出了個怪物!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活命,她就不信,即便自己收拾不了他,那些大人也不行!
總有一天,她要他們血債血償!
聽了廖芹的號令,周圍黑衣人面面相覷,果然乖乖的給他們讓出了條道。
赫連滄琦見狀淡淡的哼了一聲,隨後在廖芹的四周設了個結界,邪肆道:“最後還要拜託您老在這結界裡頭多折騰折騰,這也算是送你們的臨別禮。”他們就算走,他也不會讓這老妖婆好過!
“算你狠!”廖芹見狀惡狠狠道,她今日竟是栽在這小子手裡了。
赫連滄琦聞言,對她則是不屑一顧。
嗤,他這樣做還算便宜她了。若今日換成楚言非,有的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法子。
背起重傷的雲綺羅,赫連滄琦便迅速的離開了火雨山莊。
而此時的雲綺羅因多日的受刑,剛纔又受了廖芹的言語刺激而大開殺戒,所以此時的身體十分虛弱。她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撐不到曦兒來給她醫治了。
“赫連,放我下來吧...咳咳...”幾聲咳嗽後,雲綺羅頗爲艱澀的開了口。赫連滄琦聞言,心中微怔,想到她之前的傷勢已經大感不妙。環顧了下四周,便找了個安全之地將她緩緩放在了一棵大樹下。
“撐不住了?”赫連滄琦見她臉色慘白,心中一沉道。
“我...你之前在火雨山莊,廖芹說的那番話,你都聽到了?”關於她以前的事,他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你指什麼?黃泉姬?”
“傳聞中的黃泉姬八歲習得詭異神功,十歲便可殺人於無形,十二歲更是血洗四國,百無禁忌。這些傳聞,你都信嗎?”雲綺羅的聲音幾乎是有些微微顫抖。
赫連滄琦聞言,垂了垂眸道:“這時候的我不會回答你信不信,只會告訴你,你喜歡的答案。”
“咳,你怎麼總這樣,煩...那我就繼續說,這些都是真的。不過那個小女孩修的是詭秘的邪門歪道,有一天,她受到了一個高人點撥,忽然頓悟了,想金盆洗手。於是就廢了自己的武功,棄了那門功法,從十二歲那年重新開始修煉。從此黃泉姬就銷聲匿跡了。”
雲綺羅說的十分簡略,跳過了很多過程。但赫連滄琦還是很有耐心的繼續聽着。
“我從小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也從來沒做過什麼美夢。七歲那年我被廖芹收留來到了火雨山莊,原本的我還在慶幸自己剛脫離虎口,卻不料原來還是掉入了另一個狼窩。我,從小到大殺了好多,好多人。”
“殺人沒什麼,這個大陸天天都在殺人。不殺人就會被殺,你無須害怕。”赫連滄琦見狀低聲安慰道。
“可是我還是怕啊,你們殺人,殺的都是該死之人。而我,從小開始,就習慣了濫殺無辜。婦孺老人我都沒放過,那時候的我根本就是個殺人狂魔。在我手上毀掉的家庭數不勝數,我...”
“我就算是死一百次都償還不清這些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