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方纔玉鏡塵胡鬧的模樣,雲緋月趁着四下無人一雙玉璧勾住他的脖頸,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幾分,長而翹的睫羽微微顫動,不停地在他的心上撩撥。
纖纖玉指緩緩從他脣上滑過,柳眉彎彎,秋眸之中更是漣漪輕漾,漾得玉鏡塵滿心血沸騰,星眸着火之後,少女這才眉目一挑,朝着曼聯期待的玉大美人一笑:“色胚,真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滿腦子胡思亂想麼?想的倒好!”
裡的冷色依稀和玉鏡塵有幾分相似。
言畢,少女修長如玉的纖指在他的眉心輕輕一按,聲若銀鈴地嬌笑兩聲,將他推離幾分,隨後運用輕功迅速出了院子快步上了馬車,命馬伕快些駕車離開。
還未走出多遠,車簾拂動發出叮噹的脆響,纖腰被人一攬,順勢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玉鏡塵身上的蓮香竄入鼻息,縈繞不散:“夫人難道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不過見夫人如此主動,爲夫倒是喜歡的緊,夫人可以多來幾次?”
“閉嘴!”見他說話越發不知羞,雲緋月雙指壓在他的脣上,卻被他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夫人,爲夫雖然餓了,但比起你的柔荑,爲夫和玉鏡塵有幾分相似。更想吃你。”
說着竟是抓住她的手往身下探去,察覺他的動作,雲緋月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雲相府發生的事情,雙頰一紅,一雙眼眸如含秋水,泛起陣陣漣漪,誘人至極:“登徒子!”
話音落下,腳下生風便往他的方向踢去,卻不想被他輕巧的握住,將鞋襪脫去,露出粉嫩的玉足:“看來,夫人的腿很癢嗎?看來爲夫需要幫你好好的撓撓!”
瞥見他眼底的戲謔,雲緋月有些懊惱,聽聞他的的笑聲,更是令她又氣又羞。偏偏想起他那副無賴的模樣,只覺得心間宛如被他投入了一枚玉石般,盪開了圈圈漣漪,拂動池邊的茵茵綠草害她一顆心悸動不已,旋即倔強的擡頭道:“誰說我腳癢了,我是想踹你的”
說到此處,猛然發覺後面的話自己着實說不出口,只能羞憤地將腳收了回來,側手去看窗外的風景。
玉鏡塵身體微微向前一傾,將下巴放在她的肩頭,模樣慵懶而輕佻,嗓音裡的沙啞如同人魚的歌聲,聲聲勾人:“嗯,夫人想踹我哪裡?”
“我想踹你這個登徒子。”惱怒之中,雲緋月白皙下巴輕擡,將方纔未說完的話圓了一番,眼眸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得意。
她這幅模樣落入男人眼中更顯可愛,好似那豔麗的花朵一般,美得不可方物,讓人想將她攬入懷中,好生呵護。
恰好此時,馬車駛入繁華的街道,四周傳來人羣的喧鬧聲,玉鏡塵坐直了身體,輕佻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示意暗雲、暗影兩人小心防備。
旁人瞧見這雲相府富麗堂皇的馬車,看向馬車的視線中帶着幾分探究之意,還時不時的議論着什麼。
若初若雲兩人瞧着,心中不免生疑,上前幾步一看,赫然發現那些人竟是在用衛景熙開顱手術的成功與否做賭局,且最爲令兩人氣憤的是居然有不少人押手術失敗。
她們小姐這般高貴聖潔之人,本當是那九天玄女轉世,那醫術更是舉世無雙,令人望塵莫及,眼下竟被人詆譭成得如此不堪,自是不願,氣憤之間轉而將此事告知了雲緋月。
從兩個丫頭處得知此事,雲緋月不以爲然,人之本性,或許之前還因爲她是丹谷傳人的身後而高看她幾分,眼下出現了他們前所未聞的事情,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的:“你們不用生氣了,他人的看法如何,與我何干?”
瞧着雲緋月那副氣定神閒,泰然自若的模樣,兩人更是極爲憤慨,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義憤填膺。
的確,她們家小姐心胸之舒闊,又豈會因爲這些成日裡搬弄是非,清談闊論之人而惱怒?
心中如此想着,兩人看向雲緋月的目光更是尊崇幾分,只怕於世間,再也尋不到另一女子足以與自家小姐相提並論吧!
玉鏡塵掀開一側的窗簾,恰好看見一人在提起雲緋月開顱手術時那面上的不屑,眸光越發深邃,嘴角輕揚,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讓路旁的不少女子均是沉浸在了他俊美的容顏中:“停車。”
見他下了馬車,雲緋月秀眉輕蹙,嗓音比起方纔溫柔了不少,倘若一汪清泉從玉鏡塵的心間淌過:“鏡塵,你這是做什麼?”
男人聞聲側過頭來衝她揚脣一笑,眉眼間的溫柔好似二月的春風,柔柔的吹進了心間,擾得她心緒不寧:“本王心心念念之人,又怎麼可以被人小看了呢?”
說完一步一步往那人羣聚集處走出,微風拂動他只用一根白玉簪束起的青絲,玉鏡塵明明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卻讓人覺得那個眼神不停的在自己心間撩撥,這樣的男子,若非是他們三生有幸,又如何能看清他的尊容:“本王押手術成功一萬兩,黃金!”
設賭局那人手上一頓,方從夢中驚醒,當下羞愧難當,急忙跪在地上求饒:“還請景王殿下恕罪。”
玉鏡塵脣角的弧度十分完美,笑容溫和而又自若,頃刻間便消散了四周的寒冷,猶如冬日的暖陽,令人從心間暖到了極致:“都起來吧。”
見他如此胡鬧,雲緋月無奈地搖了搖頭,緩步向玉鏡塵走去,蓮步輕移間,足尖彷彿都盛開了紫色的花朵,妖豔卻透着涼入骨的清香。
一攏交領白色梅花暗繡長裙,水芙色輕紗輕束腰肌,更顯腰身纖細,好似能做掌中舞一般。
耳上戴着白色瓔珞墜,襯得她脖頸纖長,面若桃花,往日覺得尤爲滲人的黑斑,此刻在他們眼中都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絲毫不能掩去面前女子的美好。
只聞她幽幽嘆了一口氣,嗓音比鶯啼悅耳,卻又比琴音凜冽:“你難道就不怕輸嗎?”
觸及她眼底的探究,玉鏡塵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兩人站在一處竟是無比般配,君子如玉,美人如蘭,相望之間,這世間的周遭都融不進他們之間:“本王有你便不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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