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這樣的安排,無非是讓人覺得凰歌反應很慢,她都寫出來這樣久了,凰歌都還沒有任何反應。
凰歌那邊負責展示的人是柳綠,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昭和的宮女是如何做的,她也有樣學樣。
昭和氣的臉都發白了,又不方便發作。
倒是凰舞,皺了皺眉頭,帶着一抹不悅的冷哼道:“柳綠,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柳綠在凰家的丫頭,雖說平日裡都是在凰啓和婁氏的院子裡,卻不代表凰舞不認識,如今見到一個小小丫鬟都敢和昭和耍心眼子,她自然是很不高興了。
柳綠呆萌呆萌的眨了眨眼睛,頗爲不解的看了看凰舞,又看了看昭和,茫然道:“回舞小姐的話,奴婢是看見昭和公主身邊的姐姐也是如此的,就有樣學樣。難道說,這樣是不可以的嗎?”
柳綠的表演功夫一流的棒,只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將凰舞置於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
昭和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她沒有想到,凰歌不好對付,連帶着她身邊的人也這樣狡詐。
昭和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所謂狡詐的法子,還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別人只是有樣學樣而已。
看着凰歌臉上那嘲諷的笑容,昭和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罷了,就這樣吧。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有真才實學的人,根本不在乎這些。繼續。”
昭和說話間,就已經迅速的寫好了成語交給身邊的宮女翡翠。
翡翠這次可不敢再怠慢了,拿到的第一時間就展示給了凰歌。
凰歌的動作也不滿,緊接着就將成語寫了出來。
方纔大家都被兩個丫頭故意拖延時間的做法吸引了,倒是沒有仔細看看凰歌的字體到底如何。
可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昭和的字已經是個中翹楚了,可以說京城之中除了昭陽公主之外難逢敵手。
昭和認第三,就不會有人敢人第二。
可方纔凰歌寫字的速度奇快,在翡翠還沒有將字體收起來的時候,柳綠就已經將凰歌的字舉了起來。
若不是因着兩幅字放在一起,只怕大家還當真分不出來孰優孰劣。
可既然是碰頭了,那這優劣倒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翡翠的臉色一瞬間就黑了三分,迅速的將字體收了起來,順便隔絕了那些看客們好奇的目光。
昭和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咬牙切齒的看着凰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清楚的記得方纔昭陽提出用啞令的時候,她心裡的得意和對凰歌的嘲諷。
幸虧她剛纔沒有說出太過於難聽的話,否則,那纔是活生生的打臉,還是啪啪啪響的那種。
即便是這樣,昭和也知道,自己第一步已經輸了,並且是輸得徹底。
在行令之中,最忌心浮氣躁。
昭陽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浮躁這兩個詞來簡單的形容了。
心境不穩,思維就無法連續,不多幾個回合,昭和就已經愣在了當場,飽蘸濃墨的筆就那樣懸在她手中,再也落不下去。
凰歌也不催促,就那樣安靜的看着,臉上掛着淺淺淡淡的笑意。
凰歌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都是這樣笑着的,可這個時候這樣的笑容看在昭和的眼睛裡,簡直就是極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