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一擡眼,就看見蘇柔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淡淡的道:“不過是個庶子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若蘇小姐妄想靠一個庶子就能和正妃爭一爭,那可就是異想天開了。在皇室,嫡庶分明,尊卑分明是規矩。蘇相家也算得上的名門望族,不至於連這點規矩都沒有教給蘇小姐吧?蘇小姐如今還能在本小姐面前囂張。等本小姐入府了,蘇小姐怕是也免不了來本小姐面前立規矩吧。”
“你!”蘇柔臉色鐵青的指着凰歌,手指顫。抖了半晌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也只能惡狠狠的放了一句狠話:“你給我走着瞧!”
蘇柔氣急敗壞的奔出去之後,凰歌的臉色才徹底的難看了下來,轉身看着同樣一臉難看的凌霄,淡淡的道:“這些,你早就知道了?”
凌霄傻愣愣的看着凰歌,頭搖得撥浪鼓一樣:“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凰歌深切的看了凌霄一眼,隨即大踏步朝外走去,那步履堅定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受了刺激的人。
凌霄想起來鳳城交給自己的讓凰歌散散心的任務,苦笑着追了上去。
讓凌霄失望的是,就因爲那一瞬間的遲緩,竟然讓他將凰歌給跟丟了。
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漫無目的的開始尋找,在任何一個凰歌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亂竄。
凌霄離開之後,凰歌才從隱蔽處走了出來,對着凌霄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你以爲,你夥同他一起瞞着我,我就能什麼都不知道嗎?鳳城,你也太小看我了!”
自從凰歌決定不遺餘力的重新爭取鳳城之後,倒是沒有功夫處理鳳城這邊的事情。
卻不想,他動作那樣快,快的讓凰歌差一點就錯失了機會。
凰歌記憶之中的鳳城是一個冰冷如霜的男子,並且不近女色,如今要娶側妃了,竟然還是兩個,很顯然的不合情理。
而且凰歌還派人打聽過了,之前鳳城帶着在凰歌面前出現的那兩個女子已經不知所蹤。
凰歌由此可以斷定,鳳城依舊是原來的鳳城。
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服用了忘情水,不能再動情。
可凰歌深切的明白,所謂動情,不過是心之所繫罷了。
這幾天她一有空就會想念鳳城,想念那個腦海之中空白的人影,也未曾覺得有半分不適。
凰歌推測,忘情水的所謂忘情,並不是不能動情。
至於忘情水制約的是什麼,凰歌一時半刻還沒有摸索出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凰歌就是認定了鳳城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如此想着,凰歌就已經走到了戰王府。
站在門口的那種感覺很熟悉,卻找不到絲毫記憶,這種感覺讓凰歌的心裡升騰出一抹無力,連帶着身子也有幾分乏了。
儘管戰王府守門的侍衛拼命阻攔,不允許凰歌進入,卻不敢傷了她。
凰歌一心想要找鳳城說道說道,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拔下頭上的金釵,抵着自己的喉嚨,厲聲道:“都給我讓開,否則,血染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