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跟我嫂子關係好啊！”宮詩嬈避開他的眼睛說道：“而歐以沫對我堂哥還沒死心，我可不想再看我堂哥和嫂子分開或者再傷心了。”
她也不想再看到他傷心……
他看着歐以沫的眼神，藏着那樣深邃的暗涌。大概只有暗戀的人，纔會懂吧。
那是自己看着他時的眼神。
他一定很喜歡很喜歡歐以沫吧。
就像，她很喜歡很喜歡他一樣。
“所以。”宮詩嬈緊緊握着拳，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跟她在一起了，她就不會對我堂哥念念不忘了。不是兩全其美嗎？”
他很喜歡歐以沫，而她很喜歡他。
他想要跟歐以沫在一起，而她想要跟他在一起，就算只是短暫的幾個月甚至幾天，也夠她懷念一輩子了吧。
她不必一定要天長地久，因爲她知道她不會是他的天長地久。
所以，她想要這一站，只要這一站，他站在她的面前，對她說，‘好，我們交往吧’。
湛南爵看着宮詩嬈，想了想，開口說道：“肚子還疼嗎？走吧。”
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宮詩嬈神色複雜地跟上他。
“我不用去醫院。”宮詩嬈開口。
湛南爵看向她。因爲剛纔那個吻的關係，他看着她的時候有了別樣的情緒，愧疚着自己剛纔的衝動，也因爲她的滿不在乎而變得情緒不明。
儘管彷彿比陌生人更熟悉，但他又對她一無所知。
“你又不痛了？”他問。
“不是。”宮詩嬈說道：“其實，我肚子疼是因爲，我……那個，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病得很嚴重嗎每個月都有幾天？”湛南爵吃驚地看着她，“手腕拿過來，我幫你看了一下。”
“不……”
“爲什麼不去？難道醫生說了束手無策？你不用擔心，就算我的醫術不好，我的姑姑也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她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好心，不過她還是要告訴他，“你誤會了，我……我只是來大姨媽了。”
“什麼？”
“例假。”
“……”
“月經。”
“……”
“每隔一個月左右，子宮內膜發生一次自主增厚，血管增生、腺體生長分泌以及子宮內膜崩潰脫落並伴隨出血的週期性變化。這種週期性**排血或子宮出血現象，稱月經。”
湛南爵面癱般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不用再解釋了，我已經聽懂了，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
“……”宮詩嬈也要瘋了，天哪，她到底在說什麼。“對不起，我……我……”
她語無倫次，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湛南爵說道：“是我該對不起。”
他是個醫生居然被人解釋什麼是‘月經’，他也真是要瘋了。
“你確定我們要這樣一直道歉下去嗎？”宮詩嬈開口說道。
他越說，她越尷尬了。
“……”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接着，一起轉過臉，無語望天。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宮廷溫泉。
盛千夏在宮北曜的懷裡慢慢睡着了。
他的手臂被她抱的有點麻木，但他還是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抱着。
她睡了好像就沒那麼疼了，可是，他卻怎麼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