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以沫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知者無罪，我有什麼罪？誰讓你的藥長得那麼像糖，我又不是故意給她吃的，我也沒想到她會變白癡啊。”
湛南爵一手摁住歐以沫的肩胛，彷彿要將她碾碎。
這一刻，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好陌生。
之前他只以爲，她有點任性而已，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
“草菅人命。”湛南爵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歐以沫的雙眼頓時睜大。
“我說你這樣根本無異於草菅人命！”湛南爵惱怒地說道：“這藥是我做實驗用的，不是給人吃的，而且根本就沒解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你把一個好好的人害成了這樣，你都不知悔改嗎？”
歐以沫只覺得他說她的話很過分，她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首先，是她先招惹我，其次，我沒有錯爲什麼要改？湛南爵，我不是聖母瑪利亞，誰惹我，我都不會放過她的，是她先招惹我的，怪誰呢？”
湛南爵揮手想要給她耳光，終於還是忍住，拉住她說：“走，我帶你去自首。”
歐以沫抵死反抗：“你瘋了？我爲什麼要去自首？她都變白癡了，誰會知道她是怎麼變傻的？再說了，糖是她自己吃的。我有什麼罪？自首，笑死人了！”
“歐以沫！！”湛南爵總算沒有忍住，伸手狠狠地給了她一記耳光。
歐以沫當場被打蒙了，半晌纔回過神來，含淚看着他：“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嗎？”湛南爵冷冷說道：“我就是要你長點記性！你被打會疼，別人被打難道不會疼！？”
歐以沫不甘心地說道：“我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配跟我相提並論？”
湛南爵臉色如冰：“清醒一點吧！她是一個人，你這樣做跟惡魔有什麼區別！？”
歐以沫的眼眶噬滿淚水：“對啊，我就是惡魔，怎麼？後悔跟我告白？後悔做我男朋友了嗎？那就分手啊！”
湛南爵冷聲說道，“以後別再進我實驗室！否則後果你不會想知道！”
歐以沫簡直不敢相信：“所以你真的要跟我分手？之前還說喜歡我，不管發生什麼都會支持我！切，原來就是隨口說說，走吧，走吧，走吧！走啊！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湛南爵冷着臉，沒有說話，邁開腳步就走。
歐以沫只覺得心情很混亂又複雜，他現在是她最後一個依靠，她絕不能真的就這樣跟他分手！
她看到湛南爵邁步離開，連忙又衝上去抱住他。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亂說的。我沒有真的要分手，我只是有點生氣你兇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給她吃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是你女朋友，你不相信我，你還想相信誰？”
“我下次再也不進你實驗室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不要分手，我不要分手！”
湛南爵從沒見過這樣一個委曲求全，低聲下氣跟他道歉的歐以沫，身體驟然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