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武林盟屹立在峰山之顛,一道影忽近忽遠一閃而過劃破了視線。今日的武林盟顯得異常的鬆懈一路上來都沒看見幾個人影,白影忽然停下,隨着微風揚起了那滿鬢華髮胡着風在空中舞動着,那犀利的神情靈動,帶着幾分打量的目光窺探着四周的動靜,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絲狡黠的笑意。只見他輕拂廣袖,腳角一點如同魚躍龍門一般,一閃而過落在了武林盟的大門前。
用鎏金鑲成的‘武林盟’三字毅然出現在他的眼球之中,那種磅礴霸氣讓他有幾分感嘆,江湖中不少人都爲了這個位置,可誰曾想到居然讓一個黃毛小子給奪了去,而這個人便是公子誼,想到這裡他的臉上更顯幾分狡黠。公子誼老夫倒想要會會這個老輕人。帶着幾分質疑的點頭。
“來者何人敢闖入武林盟?”一羣侍衛巡邏至此,見那銀華老者,一身白衫趁着他的瀟灑之色,而眉宇間帶着幾分正氣凜然的感覺,巡邏侍衛這一聲吼,惹來了不少侍衛,人人虎視眈眈的看着銀華老者。卻無一敢上前的。
“你還不配知道老夫的名諱,叫你們盟主出來,老夫要見他。”此時他不似往日的和氣,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勢,那決絕的目光帶着幾分寒意,鏗鏘有力的話透着霸氣十足的味道,眉梢一凝,那些侍衛被他與生俱來的氣勢嚇得嗆啷的後退了幾步。
見這些人不爲所動,老者臉上明顯很不高興,此時那殺氣隨着他的眨眼瞬間全數透了出來。“怎麼武林盟便是如此接待客人的嗎?”他凝聚了內力在一處,那聲音在山間悠悠回揚着,公子誼聞聲急忙趕來聚賢堂,只見門前幾十號巡邏侍衛正拿刀對着一位銀華老人。
“退下”公子誼冷吼了一聲,衆人聞聲急忙收起了手中的刀,那冰冷的語氣,似寒風一般的目光,讓他們的背脊不由的一涼,乖乖的退在了公子誼的身後,公子誼如雙手抱拳沐春風笑道:“敢問前輩高姓,來找晚輩所謂何事?”公子誼一臉客氣,不光僅因他的年歲,同時也非常欣賞他的那份功力,帶着幾分打量的目光看着老者:這人若能爲主人所用,那必定是如虎增翼。
老者一見來人,兩眼直在他的身上打量着,一襲藍衫,頭帶玉冠,青絲飛眼,劍眉星畔不失爲一個美少年。“你就是公子誼。”說着忙從懷中拿出一張畫,那畫上便是南陽妗藍的模樣。“老夫只想問你,爲何要發出江湖追尋令找這位姑娘。”
公子誼一見他從懷中拿出這畫,整個人都驚了。“前輩你知道她在哪裡對不對?麻煩你告訴我,你要什麼酬勞,我都可以滿足你。”
“滿足,老夫只想問你她到底犯了何事,用得着你發動整個武林去找她嗎?”老者開始蝶蝶不休的教訓着,想到這裡都生氣,十萬之從找一個女人?幾乎連五國都翻遍了,眼看就要找他的窩了,再不出來那還了得啊!
這擺明了不給他面子嘛!
“這個恕晚輩無法答應,半年內必須將她找回來,如今半年已過了三月,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請前輩能大發慈悲,晚一點只怕她活不過今年了。”公子誼雖說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老者對她沒有惡意,事情告訴他或許能幫上忙也指不定。
“呸!什麼活不過今年啊!你最好消停點,老夫相信盟主定有辦法聯繫上黑集域集與臥龍的主人,也勞你帶過話,若是你們在這樣大肆的找下去,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此時老者怒了。不由的暗歎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瘋狂了。
“前輩恕晚輩難以從命,這位姑娘對我們三方主人來講都佔有重要地位,若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停止尋找,到時死的可是晚輩,這玩命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若前輩知道她的所在勞你帶名話給她,大夥都希望他能趕快回來,我們已經再爲他找解血紗的辦法。”公子誼帶着幾分肯請的說道。他也不知道此刻爲何對這個老頭毫無戒心,而且有一種直覺,這老頭一定知道她在何處。
聽他這樣一說,老頭漸漸明白了,原來出動那麼大的就是爲了找她,因爲知道他重要毒,像這樣來說當初她入谷就是想找個地方自生自滅了?“看樣子這人的身份不簡單,能讓你們三位大人物去找的人,定是有着不一樣的身份,不會你們都愛上了她吧!”老者一臉恍然的表情看着公子誼。
“如果前輩能幫忙找,那晚輩便告訴你她的身份。找到必有重謝,相信其他兩位主人也會重謝前輩。”公子誼期許的目光對上她的質疑,如今是隻要有一點機會他也不能錯過,一切只因時間太過緊迫,由不得他多做想法。
“老頭我倒要聽聽她是何身份,值不值得老頭我親自出馬。”
“雲流的王后沂南的公主這三方勢力的半個主人,這幾個身份可否值得前輩出馬?”公子誼也不與他拐彎抹角的,直接將她的身份說出,此時老頭的臉色有些微變,帶着幾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公子誼。
他沒想到過這丫頭居然是三方強勢力的半個主人?這半個主人怎麼算?老頭有些不解,雲流王后嘛!還算說得過去,女人嘛誰不想高高在上嫁給一個帝王也是很正常的,這公主嘛!那丫頭會是公主打死都不信,那有公主會做飯的,而且還沒有公主的架子。
“半個主人怎麼說?”老者問道。
“黑域集乃是陽帝生前所創的,她是陽帝的女兒,而現在黑域集的主人是陽帝的兒子,自然她便是半個主人,而這臥龍的宗主乃是她的舅舅沂南國國舅爺,你說她算不算半個主人,至於我這方吧!哎!只要她想這盟主之位便是她的。所以……那個……也算是半個主人吧!”公子誼說到這裡便有些含糊不清,也不能說他的主人是當今陛下,這傳出去那還了得啊!
只要
她想這盟主之位便是她的?老者回憶着這句話?什麼叫只要她想啊?這也可以想?“敢情,你這小子喜歡她?”老者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公子誼嚇得差一點就跌倒了。急忙上前拉住老者。“前輩這話可不要亂說啊!若是傳了出去會丟了我小命的。”公子誼警惕的打望着四周看看有沒有長空炎韜的身影,若是讓他聽到了,只怕自己身首不全了,想到這就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老者會意一會,微點了點頭。輕若悠風一閃人影早已不見了。“命中有時終須有,年輕人收手吧!該她出現時她自會出現。後會有期。”飄渺的一句話在空中揚起,帶着幾分虛無飄渺的想象隨着那話而存在。
公子誼回過神,心中暗道不妙。急匆匆的踏馬而去。身後的一行人完全不知道爲是怎麼回事情,只覺得那神情,那目光像似出了什麼大事一般,而且剛纔那老頭的武功高得有些可怕,就連他是怎麼掙開公子誼的手,怎麼離開的都沒看清楚,耳旁只回響着一句話而已,什麼命中有時終須有?全瞎扯的。
十日之後渝都望南樓之上,屹立着四道人影個個面色沉重讓整個氣氛都凍結在一起。“主子接下來該怎麼辦?還要不要找人?”說話的正是公子誼一臉惆悵的看着長空炎韜,自那日老者找上門後,公子誼便跑回了宮中,可回到宮中又得知道他並未在宮中而是來到渝都與靖帝和國舅幾人商討尋找南陽妗藍,似乎又要重定計劃,因爲都已過了幾月了仍沒他半分消息,於是乎又匆忙趕到渝都。
長空炎韜沉思了幾分鐘,不由的將目光投向南陽靖寒與夜離昶兩人的身上。頓時間各個人同時進入了沉思的狀態中。關於公子誼剛纔所講的那種可能,他們的心裡似乎沒有任何把握,萬一那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所在,那豈不是要賠上他的性命?
“實在不行咱們化明爲暗,將野林中的人減少化成暗尋,而鬧市中的人手同樣也化成暗尋,這樣就算他沒有夜兒的蹤影,我們也不會擔心,至少不會與那人發生什麼衝突。”長空炎韜帶着幾分沉思的說道,聽公子誼那麼一講那人的功夫定是出神入化,萬一真惹上他,到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應應急了。
“或許可行。”夜離昶會意的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什麼碰到這樣的人物,公子誼也算是高手,在公子誼手下毫不費力就逃走了,那人到底有多高明只怕沒人知道。“公子誼你可知道那人長像,至少要讓下面的人多少防着點,最好將死亡人數降到最底。”夜離昶滿懷憂慮他已不知道這到底是福是禍。但卻是有生以來最無助的一次。
“八十來數出頭,滿鬢銀絲,仙風道骨,語氣更是渾然天成,完全跟他的年紀不在同一條線,這是我畫的一副他的像。”說着忙將懷中的畫遞給了夜離昶,長空炎韜一見那畫像臉上出現了一絲莫名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