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珍珍頓時語塞,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
對於王若潔對徐黛可的所作所爲,吳珍珍當然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在自私自利的人眼裡,自己無論做再過分的事情都不能成爲別人對她不合理的理由。
“黛可,在阿姨的眼裡,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你不可能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憋了還一會兒,吳珍珍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徐黛可嘴角拂過一抹諷刺的笑意,她說:“謝謝阿姨你的誇獎,但是善良不等於善惡不分!就是因爲以前我的忍讓才讓你的寶貝女兒把我當成傻子!”
“所以你就陷害我們家若潔偷東西嗎?”沒說幾句,吳珍珍就露出了真面目。
徐黛可冷笑一聲說:“你覺得你們家王若潔很冤枉?那你住走正常程序好了,爲什麼要想一些歪門斜道?”
說罷,徐黛可轉身回來了派出所黛辦公室。
吳珍珍再次愣住了,以前她也接觸過徐黛可,在她的概念裡徐黛可是一個別人說再過分的話她也不屑於反駁的人,時隔多日不見沒想到她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向吳珍珍表示她已經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女孩。
看來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有老首長給她撐腰,還有首富林慎哲做她的後盾,她真是無所畏懼。
爲了女兒,吳珍珍不得不跟着徐黛可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同時也收回了剛纔嘴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討好的笑容。
“黛可,真是不好意思,剛纔阿姨只是太激動了。等你當了媽媽就會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這也是救女心切纔會和你說了那些你不喜歡聽的話。黛可,你向來是一個非常大度的女孩,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不對?”
“我還真懶得跟你計較這些,每天忙那麼事情,還要惦記着那些根本不值得我在意的人和事,那我得多累呀!”徐黛可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和吳珍珍說道。
吳珍珍只得說:“黛可,那就請你給阿姨指一條明路吧,到底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夠讓若潔相安無事?”
徐黛可說:“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在你的眼裡你的女兒向來很優秀,只要是她想得到的都可以不擇手段地得到,在你看來那是一段勵志的故事。不過她的勵志和我沒關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要感謝她介入我之前的感情,否則的話我沒準會守着一個垃圾當寶貝。給你指一條明路?以前被你們當傻子的我,怎麼可能突然變得神通廣大?你真是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不,我知道你可以的!只要你能夠跟老首長說一聲,老首長打一聲招呼,我們家王若潔就不會有事。黛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單身母親,這些年我一個人帶着若潔很不容易。和你媽媽一樣,女兒對我來說就意味着是整個世界,如果若潔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恐怕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說到這裡,吳珍珍的眼淚很配合的在眼眶裡打轉。
王若潔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和吳珍珍的教育方式有很大的關係,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吳珍珍這是咎由自取。
徐黛可心裡明白這個道理,當然她不會直接和吳珍珍這樣說。
她說:“阿姨,你的消息可真靈通,知道還有老首長這樣的人物的存在。那你就去找給你提供消息的人幫你忙好了,恕我直言,老首長不是這種會幫人走後門的人。更何況王若潔觸犯的是法律,她是個成年人,必須要爲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你要是真的很愛她,那就去請個好律師,而不是在這裡想一些歪門邪道!”
吳珍珍依然不甘心,她說:“不,黛可,我知道你有能力幫助若潔,也知道她之前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剛纔你自己都說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若潔算是幫了你,因爲若潔介入了你和錢浩然的感情,所以你有機會認識林慎哲。雖然若潔的方式方法讓你接受不了,但是結果對你是有利的。衝着這一點,黛可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家若潔嗎?”
神一樣的邏輯!
吳珍珍此話一出,徐黛可就知道和她說再多也沒用。
她一手插腰看着吳珍珍說:“我最後跟你說一遍,你拜錯佛了!在我這裡你純粹是浪費時間,對你營救你女兒一點幫助都沒有。我幫不了她,或者我應該說一句讓你死心的話,就算我能幫她也絕對不會幫!話已自此,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吳珍珍把她的絕望化成了憤怒,她指着徐黛可說:“徐黛可,你太過分了!你以爲你是誰!你就是一朵白蓮花!老少通吃的白蓮花!有一天我會把你的真面目扒出來!”
“那我拭目以待!”
徐黛可辦公室的吵雜聲傳到了外面,所長和師立刻走了進來,師兄擋在了吳珍珍的前面,而所長則關切地詢問徐黛可說:“小徐,你沒事兒吧?”
還沒等徐黛可說話,吳珍珍就歇斯底里地說:“你們還配當警察嗎?是非不分!就因爲這個女人有狐狸精的潛質,你們就這樣對她百般呵護?我告訴你們,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你們居然還當寶貝一樣!”
“這裡是派出所,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請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師兄厲聲道。
吳珍珍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她看來徐黛可不肯幫她救女兒就把她至於對立面,既然如此,就得撕破臉皮,順便讓徐黛可身敗名裂。
她繼續說:“你這麼幫着她,是不是也得到過她的好處啊?我告訴你,對她見好就收,要不然以後知道你和誰共用了一個女人,保準把你給嚇死!”
如果不是身上穿着警服,師兄早就一巴掌打了上去,在這樣的潑婦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不能打女人這樣的標準。
“不管你是誰,現在請你給我出去!”師兄極力的控制情緒對吳珍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