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林慎哲的徐黛可一直睜着眼睛,心裡始終在想一個問題——林慎哲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瞞着她?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鬧鐘響了,還是和往日一樣,林慎哲先起來去了浴室洗漱。
心裡始終不平衡的徐黛可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應該怎麼收拾林慎哲,思來想去也沒有好的辦法,最後鬱悶的她坐了起來眼睛一直盯着浴室玻璃門裡的林慎哲,似乎只有這樣狠狠的瞪着他一眼才能夠解恨。
這就算了嗎?不行,必須要收拾他!
徐黛可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讓林慎哲出醜的好辦法!
昨天丁傑勸她讓林慎哲趕緊吃退燒藥的時候有提到今天林慎哲要出席一個重要的會議——長恆集團年度股東大會。
如果能夠讓他在這個會議上丟人,那才解恨!
想到這裡徐黛可快速地拿起被林慎哲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快速的設置了一個功能後放回原處。
就在她剛把手機放下的那一刻,林慎哲洗漱好從衛生間裡走出來,鬍子也剃得乾乾淨淨,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和昨天病態的樣子截然相反。
就連心裡對他有氣的徐黛可也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兩秒鐘。
類似徐黛可這種讚歎和驚訝的目光林慎哲早就已經見慣不怪了,不過被已經和他同牀共枕幾個月的太太投來這種目光,林慎哲的自尊心還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你要是覺得帥的話可以多看幾眼!”林慎哲對已經把目光避開的徐黛可說道。
徐黛可快速下牀跑到衛生間,同時說:“別這麼自我感覺良好了!說的好像天底下就你最帥!”
林慎哲聳聳肩,自言自語的說道:“是你自己的眼睛告訴我長得帥!又不是我自我感覺!”
吃過飯後,張超來接林慎哲去公司,而徐黛可則是由丁傑送去上班。
徐黛可剛上車,丁傑就對她說:“嫂子,老大看起來臉色好了很多,跟沒生病之前一樣了,看來到底還是你管用!以前老大感冒發燒感冒可沒好的這麼快。”
徐黛可輕描淡寫的說:“我可沒有那麼大的作用,也許他本來的病就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嚴重。”
“當然嚴重了,田嫂都說了,老大之前臉色看起來很蒼白,一看就是生病的樣子。嫂子,我能夠看得出來,雖然你嘴上說不關心老大,但是你心裡其實還是對我們老大非常好。怕他生病怕他有個什麼閃失!”
“好了好了,阿杰,你跟林慎哲呆的時間長了,也變得這麼自以爲是!我自己心裡什麼樣我自己很清楚,不用你來解讀。”
再怎麼措辭嚴厲的話,從徐黛可這種溫暖的女孩嘴裡說出來,也不會讓人感覺不適。
丁傑依舊笑呵呵的說:“嫂子,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們老大對你太過分了,完全把你當成一個小孩,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這方面我會提醒一下他的。”
“我們倆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婚姻就是一雙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我看你更加應該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個人問題吧,上次回小洋樓,爺爺奶奶都有提到你的婚姻大事,正在張羅着準備給你介紹女朋友呢!”
“啊?不會吧!”
“有什麼不會的,在爺爺奶奶的眼裡你和林慎哲一樣都是孫子!”
和林慎哲一樣都是孫子,這話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徐黛可和丁傑都怔了一下。
丁傑說:“謝謝嫂子的關心我會努力的!”
徐黛可把話題轉移到了她戲弄林慎哲的計劃上,她問丁傑說:“對了阿杰,今天看你們老大專門挑選了一身以前從來沒穿過的西裝,着裝還挺隆重的樣子,今天你們公司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丁傑點頭回答道:“今天是年度的股東大會呀,老大重視也是很正常的,可以說今天的會議是老大回國接管長恆集團後唯一放在心上的會議。”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這個會議都會有什麼樣的人出席?”
“股東大會嘛,當然就是長恆集團的股東們的會議。除了爺爺和老大之外,長恆集團還有十幾個重要的股東,開這個會議會決定明年公司的發展方向。老大回國接管長恆集團一直都想對集團進行改革,得到股東們的支持是非常關鍵的。”
徐黛可裝着一知半解的樣子說:“那這個會議豈不是要開一整天?”
丁傑回答說:“用不着那麼長時間,9:00開始11:00應該就能結束。”
9:00開始11:00結束,這就是徐黛可想要套出來的信息!
來到單位,把昨天遺留沒有處理完的工作處理完畢後,徐黛可看了看時間,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的說道:“林慎哲,不好意思了,誰讓你這兩天讓我心裡不高興,那我也只能讓你出醜了!”
說完這話,徐黛可就撥打了林慎哲的手機。
此時此刻,在長恆集團五十九樓的會議室裡,長恆集團的股東和股東代表們正在熱烈的討論明年長恆集團發展大計,突然一陣富有童真的聲音響起——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羣藍精靈,他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調皮又伶俐……”
聽到這個聲音林慎哲眉頭一皺,會議室裡,除了那些秘書和會議工作人員之外,就他的年齡最小,秘書和會議工作人員再進來之前都被要求手機靜音或者關機,所以這個聲音肯定是他們當中某個人的手機鈴聲。
一羣老頭居然用這樣的鈴聲?真是夠幼稚的!
林慎哲眼睛的餘光看到好些人都在捂嘴偷笑,然而那個鈴聲依然在響——
“噢,可愛的藍精靈!噢,可愛的藍精靈!他們齊心合力開動腦筋斗敗了格格巫,他們唱歌跳舞快樂多歡欣……”
張超連忙湊到林慎哲耳邊說:“老大,是你的手機響了。”
什麼?我的手機?我什麼時候用這幼稚的歌做手機鈴聲了?
徐黛可!肯定是徐黛可那丫頭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