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慎哲銳利的目光落到戴安南身上,他說:“把不屬於你的東西交出來。”
沒有說原因也沒有說後果,但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出來林慎哲的態度非常堅決,他們也能夠想象得到惹怒林慎哲的後果會很嚴重。
戴安南裝傻說道:“林先生,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我沒有拿過不屬於我的東西。”
那串項鍊是讓戴安南起死回生的東西,就算是環宇被林慎哲逼得破產,只要項鍊在,戴家就能夠東山再起。
要是沒有項鍊,戴安南非常清楚,戴家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戴安南堅決不會把項鍊交出來。
林慎哲的目光變得陰鷙,看得戴仁宇一家三口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戴安南,我知道你有影帝的潛質,但是浪費我的時間就是你的不對了。浪費一天的時間,環宇的股票就會多一次跌停,現在你還能吃上飯,過幾天我保證讓你要飯!”
戴安南知道林慎哲這話並非危言聳聽,並且他已經調查過了,這幾天環宇集團的股票一直跌的原因除了他們戴家本身的醜聞之外,外界還有很多不利於環宇集團的消息傳出,而消息源頭就是長恆集團。
長恆集團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已經成爲A市經濟的風向標,集團的投資動向和投資領域都從側面反映了A市的經濟主流。
環宇集團的負面新聞來自長恆,投資者當然就對環宇沒了信心。
心有執念,覺得有項鍊在,戴家就不會垮,環宇集團就算被改姓,戴安南也覺得那是暫時的。
只要能夠留着項鍊,儘快和羅斯柴爾德家族聯繫上,環宇集團不但能夠繼續姓戴甚至還有可能超過長恆集團。
戴安南堅決說:“林先生,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手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聽到這裡,徐黛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上前一步對戴安南說:“請你把項鍊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的東西!”
戴安南看了一眼徐黛可,他發現徐黛可看起來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多了一份堅決和堅定。
他以爲徐黛可的改變源自於有林慎哲撐腰,只有徐黛可知道,她是爲了自己的媽媽。這些年,從C市搬到A市,再滿世界跑,能讓徐悅寧帶在身邊的東西不多。
這幾天,徐黛可一直都在自責中度過,她悔恨當初自己爲什麼會相信戴安南的一面之詞。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是戴家的傳家之寶,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
“你胡說,那分明是我媽媽的東西!”
看到徐黛可變得有些激動,林慎哲輕輕的把她從前面拉回到自己的身邊。
徐黛可有些生氣的甩開林慎哲的手,她覺得林慎哲應該讓自己跟戴安南據理力爭,擺事實講道理,讓戴安南把項鍊還給她。
在徐黛可做出甩手的動作時,林慎哲一下就看穿了徐黛可的心理。
丫頭啊丫頭,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講理嗎?況且在戴家這些人的字典裡,根本就沒有“講理”這個詞!
林慎哲本來是希望戴安南能夠在他說完剛纔那些話之後把項鍊交出來,但是他卻沒有,足以說明項鍊有其他的用處。
試探的目的達到後,林慎哲便不再浪費時間,他走到戴安南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什麼話後,戴安南的臉色驟變,蒼白如紙。
幾秒鐘後,戴安南用發抖的聲音對喬芳說:“你把那邊櫃子裡的盒子那給我。”
喬芳照做,把盒子遞給戴安南。
用顫抖的雙手把盒子打開,把裡面的項鍊取出來遞給林慎哲說:“你的目的達到了!”
林慎哲把項鍊遞給徐黛可問道:“是這條嗎?”
徐黛可接過來看了看,說:“嗯,是的。”
在戴家人的注視下,林慎哲拉着徐黛可的手離開了戴安南的病房。
看到林慎哲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戴依諾跑上前對戴安南說:“爺爺,你就這麼把項鍊給了徐黛可?那可是我們戴家起死回生的寶貝!”
因爲剛纔林慎哲的話,戴安南心裡已經很暴躁,聽到戴依諾這麼說,他一下就暴躁起來,把無法宣泄的抑鬱發泄到戴依諾身上。
戴安南說:“我比你還清楚項鍊意味着什麼!你說你,從小錦衣玉帛,彈鋼琴學跳舞練形體上名校,爲的就是讓你有朝一日能夠嫁給林慎哲這樣的男人!現在呢?你竟然會輸給徐黛可那個臭丫頭!看到了吧,林慎哲是徐黛可的了!跟你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爺爺……”戴依諾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心疼女兒的方文婷上前拉着戴依諾的手安慰一番,而她也免不了遭殃。
戴安南的怒火隨即燒到方文婷身上,他怒斥道:“還有你,方文婷!你把我們戴家的臉都給丟盡了!真不知道你這個蠢貨是怎麼嫁到我們戴家來的!”
……
走出醫院,徐黛可朝住院大樓上看了一眼,她能夠想象得到此時戴安南的病房裡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同時也想到剛纔她和林慎哲轉身離去的時候喬芳耐人尋味的眼神。
“走吧。”林慎哲催促道,他不想再讓徐黛可離這些卑劣的人距離太近。
徐黛可邊跟着林慎哲走邊問道:“你剛纔對戴安南說了些什麼,纔會讓他把項鍊交出來的?”
這個問題早就在林慎哲的預料之中,不告訴她答案也是他事先想好的,他只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骯髒的事。
“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收好你的項鍊,別再被別人騙走了。”
以後以後,又是以後!林慎哲留給她的謎團越來越多,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張白紙,而他在她看來卻是怎麼也看不透。
一種極度不平衡的心理席捲而來,徐黛可站在林慎哲的車邊不肯上車。
隔着車,站在副駕駛座邊上的徐黛可揚起下巴對正準備拉開駕駛座門的林慎哲說:“你要不告訴我,我就不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