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在地上打着滾的豬是真感到同情啊,就沒見到一頭豬哭得這麼傷心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卷還在地上氣都不帶喘一下的哭着,聲音絲毫沒有消減,反而還更大了,聽得池墨是再也受不了了。不光是同情白卷,更是覺得白卷的聲音吵得他耳膜疼,再不出來制止他會聾掉的。
“哎!”池墨伸出手來正要上前去制止……哦不,安慰安慰白卷,白卷卻在這時停止了哭泣,就好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
池墨愣了一下,高高地挑起了眉頭,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他已經伸了出來的手和腳。
更關鍵的是白卷那貨的臉上根本就沒有淚痕,眼睛也是乾燥得像熱情的沙漠,所以他根本就沒哭?
池墨愣在了那裡,白卷卻默默地從地上費力地爬了起來,對着池墨這邊扭了扭屁股,把身上的灰塵抖了下去,然後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莫離的腳邊。
池墨瞪大了眼睛,這豬在幹嘛?
白卷扭動着球一般的身子慢慢地爬到了莫離的鞋子上,然後抱着莫離的腿奮力地朝上爬去,目標是他的豬窩——莫離的胸口。
莫離就冷眼看着他,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於是白卷就在一室的安靜中默默地順着莫離的腿往上爬,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可謂是處在了聚光燈的焦點上。
池墨也看着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這豬開始都一直在裝,那他剛剛的行爲豈不是很傻叉?
池墨趕緊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和腳,左右看了看發現他們都沒有朝他這邊看來才放下了心來,還好沒人看見,不然就糗大了!
然後他就對白卷很無語了,你說你一隻豬沒個豬樣,你非要在那裡裝哭,還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騙取了他的同情心,不知道他的同情心是很值錢的嗎?
池墨瞥了一眼那還在往上爬的白卷,在心裡爲他豎了一根中指,鄙視!
白卷則還在堅持不懈地往上爬着,也終於有了進步,爬到了小腿肚上。但好景不長,爬到了那裡他就再沒有了往上爬的力氣,然後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
旁邊的池墨看着都在替白卷感到疼,但白卷卻毫不在意,他慢吞吞地爬起來,扭扭屁股又開始了新的攀爬任務,上演了真實版的愈挫愈勇。
但這樣重複了幾次白卷也開始受不了了,他癱坐在了地上吐着舌頭喘粗氣,累的不行。
沒辦法,最後他只有放下自己的尊嚴去求了莫離。他邁着小短腿兒來到莫離的腳邊,伸出蹄子抓住了他的袍腳,輕輕搖晃着。還擡頭對他眨了眨眼,一副賣萌撒嬌的樣子,可謂是無節操無下限。
反正池墨是看呆了,他第一次知道豬還會撒嬌來着,還撒得這麼的……怪異。
莫離也無語了,不過他看着白卷那晶亮晶亮的眼眸還是把他提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在池墨等人的視線中淡定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