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把白卷小心翼翼地放進胸口的衣服裡,看向蘇陌阡:“該怎麼照顧他?”
蘇陌阡本來在偷笑,被莫離猝不及防地看着就急忙恢復了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頗爲正經地說道:“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逃命。”
說完不待莫離追問就徑直朝前游去,這時那陣飄渺虛無的笛聲就又傳進了她的耳朵裡,一會兒清晰一會兒迷茫,似真似假亦實亦幻,就好像是從遙遠的外太空傳來的一樣,讓人分不清它的虛實。
“你們有聽到一陣笛聲嗎?”蘇陌阡回頭問着莫離池墨等人。
他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到,池墨還開玩笑地說道:“你不會是被海水泡傻了吧,幻聽了。”
蘇陌阡白了他一眼,繼續朝前游去。幻聽嗎,她不覺得,她已經聽到很多次了,不可能是幻聽!那麼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
此時海面還處在一片吵雜混亂之中,輪船的底已經被修復得差不多了,船身也慢慢恢復了平衡。但那巨大的海獸卻是一改往日的風格,拼了命般地攻擊着輪船和船上的人,現如今已經有很多人死在了它的爪下。
聖靈學院的領頭人已經不知道自己罵了多少次娘了,他氣憤地朝海里吐了一口唾沫,揮手再次指揮船上的人攻擊那巨大的海獸。
但這次卻是沒有多少羣衆願意聽從他的命令了,他們是非常想進入聖靈學院沒錯,但命都沒有了還進個屁的聖靈學院啊,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很多人命喪那海獸之口的,他們可不敢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領頭人見那些人都畏縮不前不禁又咒罵了一聲,知道不能靠那羣蠢貨也只有指揮着自己的人抵抗海獸的攻擊。
海獸像發了瘋一般不要命地攻擊,人們的靈力攻擊打在它的身體上它就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即使它的一部分身體已經變得皮開肉綻。它就像一個感覺不到疼痛的機器,嘶吼着咆哮着瘋狂地進攻着船隻,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好像自己的傷都遠遠沒有使這艘船的沉沒來得重要。
它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它憤怒暴躁,頭腦裡的唯一念頭就只有殺戮,眼睛都因此變成了血紅色。
蘇陌阡他們從海平面下冒出頭來看到的就是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場景,但顯然由於海獸不要命的打法船上的人類已經處在了弱勢。
蘇陌阡看着遠處那一片血色的海面微微眯了眯眼睛,那裡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屠宰場,人類屍體就漂浮在那被鮮血染紅了的海面上,多的是斷肢碎肉,多的是嘶聲慘叫。而現在也有人在不斷的死去。
“我們有可能從這裡游到聖靈學院嗎?”蘇陌阡轉頭看向旁邊的池墨,問道。
池墨則一臉驚悚地看着她,無語道:“你在說笑!就是有呼吸器也不行的!”說着翻了個大白眼,自然地伸手去拿蘇陌阡手裡的那個金屬材質的呼吸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