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一番話終是讓下面的人不被穆攸寧牽着鼻子走了,這讓穆攸寧氣的不行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憤恨地瞪着那女子,企圖用眼神殺死她。
但那女子很是淡定,走下擂臺後頭也不回地走了,不被穆攸寧的眼神所傷,更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這讓蘇陌阡看着感覺很是喜歡。
冷離痕看着那女子離開的背影垂下了眼瞼,掩藏住了眼裡複雜的情緒。
蘇陌阡沒有問冷離痕關於那個女子的事,只問了冷清霜的事。雖然冷離痕和那女子都要找穆攸寧試,但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她可不能放任自己的徒弟繼續那麼消沉下去。
遠離擂臺的一個涼亭裡,冷離痕面對前面平靜無波的湖水靜靜地站着,過了良久才緩緩說道:“這事還得從清霜還小的時候說起。”
“那時宮裡來了幾個赤炎國的使臣,跟隨他們一起來還有兩個皇子,那時清霜還小喜歡了其的一個皇子,讓父皇爲她賜婚。”
“父皇也覺得這事有利於兩國的交往,於是答應了,那皇子也爽快的應了這事。但在賜婚的當天卻出了事,那時我們才知道那皇子竟是個女子,她答應賜婚不過是爲了好玩,卻在清霜的心裡留下了去不掉的傷疤。”
“這件事後清霜明顯的發生了變化,雖然在此之前她也是被寵壞了,但那時她還是較溫柔的。而從那之後她變得囂張跋扈是非不分起來,欺負人也都成了家常便飯,好像這樣能不再被人玩弄了一樣。”
冷離痕輕輕地嘆了口氣,淡淡地把事情說完了,他的語氣很平靜,但蘇陌阡發現他的拳頭已經緊緊地攥在了一起,脊背也是緊繃着的。
平靜只是表面現象,他又怎能真的不氣?自己的妹妹被人如此欺騙侮辱,現在那人還絲毫沒有認錯的態度甚至還把冷清霜打傷成那樣,他沒在擂臺殺了她已經是在強忍着自己的怒氣,非常有風度的了。
“是那個叫穆攸寧的人。”蘇陌阡看着冷離痕的背影說道,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冷離痕微微點點頭,轉過身坐到了蘇陌阡和池言對面的石凳,微微皺起眉頭道:“這事本已過去多年,但那些使臣離開後冰凌國和赤炎國的關係不斷惡化,穆攸寧回國後還一直在給清霜寫一些帶有侮辱言語的信,這讓清霜很不好受,一直認爲是自己才讓冰凌國被外人笑話。”
“現在冰凌國和赤炎國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劣,兩國都在尋找機會盡力打壓另一國。現在穆攸寧知道清霜也來了聖靈學院一定會趁機爲難清霜,也是爲了讓冰凌國難堪。”
蘇陌阡沒想到冷清霜和穆攸寧的淵源竟是這樣的,這也難怪一向不肯吃一點虧的冷清霜會在這次認慫,這也實在不能怪她,畢竟誰攤這樣的事也難以正常面對那個曾經喜歡過的同性別的人。